秋梨委屈的回到东院,进门之前敛去情绪,来到太王妃面前禀报。
“太王妃,王爷稍后便到。”
太王妃露出喜色,心道:这次算是押对宝了!这云柳可是太傅的千金,模样好家世高,渊儿再要是看不上,那就是他身体有毛病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下人的行礼声。
云柳局促的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期待的看向门口,看见那人影逆着光走进来,眼底浮现泪光,很快敛去,站起来行礼。
“小女见过王爷!”
慕承渊在云柳一丈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平淡的挪开。
云柳期待的目光暗了下去。
“云姑娘有礼,云姑娘今日来府上,可是太傅大人那边有事儿?”
“你是打仗打傻了,你小的时候跟云姑娘好的同吃一块糕,云姑娘前些日子回来你也不去看看,现在人家反过来看你,你这般煞风景。”
太王妃一脸责怪,看见云柳羞的抬不起头,便识趣儿的站起来。
“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先走了。”
太王妃离开时还将屋子里的丫鬟全部叫走,将门也带上。
云柳局促的说道:“王爷请坐。”
慕承渊一脸淡漠:“小时候的事情本王记不得了,若是有失礼之处,姑娘多担待。”
云柳立刻摆手:“没有失礼的,王爷莫要这么客气!”
眼下云柳局促紧张的模样,早没了方才面对太夫人时的从容。
慕承渊点点头,还是没有坐下的意思,有些例行公事的问道:“姑娘找本王可是有事?”
云柳目光再次暗淡,“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这话有着不同寻常的亲昵。
慕承渊脸色更加疏离:“若没事的话,本王还有事,告辞。”
说完根本不等云柳说话,转身就走。
“王爷!”
然而那道冷漠的背影没有半点停留,无情的带上门扇。
屋内只剩下云柳一人,她咬住嘴唇,将眼底的泪水憋回去,起身开门,带着自己的丫鬟白芍离开。
主仆二人走出
永宁王府,白芍问云柳。
“王爷没认出您来?”
云柳丧气的‘嗯’了一声。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是难免的,小姐莫要太伤心,等您跟王爷亲近了,王爷自会想起您的。”
“你看他方才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怎么跟他亲近。”
“王爷现在满门心思都在那寡妇王妃身上,只要我们杀了她,王爷自会分出心思来看您了。”
一提到‘寡妇王妃’,云柳委屈的目光变得阴鸷。
“方才您和太王妃说话时,奴婢借着上茅房的机会打听了西院,得知那寡妇王妃吩咐马夫明早套马车,说是要去下湾村。”
“下湾村……”云柳眸色又阴沉几分。
“小姐,现在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我知道了,我来安排。”
而当晚的南院。
林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杀死花钿的机会,他起身吩咐门外的手下,悄悄的召集了王府内的一拨暗卫。
在昏暗的屋内吩咐:
“你们明
天去往下湾村,晚上动手,势必杀了花钿。”
其中一个暗卫胆怯道:“王爷对她好像不一般,若是知道了我们都得死。”
“你死不了,是我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做的。”
那个暗卫不解道:“林总管为何这么恨花王妃?”
林越冷声:“这个女人会坏了王爷的大事,等她死了,我会亲自去王爷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只要能帮王爷,我一条贱命死了也无妨。”
这番话让暗卫们心生敬意,也觉得只要杀了花钿,就是在帮慕承渊,便都藏起了这个秘密。
次日。
花钿带着锦春从镖局顾了几个虎背熊腰的镖师,由镖师赶车上路,去下湾村的路只有常年在外行走的镖师最清楚。
下湾村离凤栖有些远,加上后半段路根本不能通马车,花钿留下一个镖师,让他赶马车回去,然后和锦春上了这个镖师留下来的马,由另外一个镖师牵马往前行。
这一走就到了太阳西斜。
“夫人,前面便是下
湾村。”
花钿眯眼看去,小小的村子坐落在山脚下,太阳已经沉到山脚下,橘色的光芒柔和的洒在屋顶上,炊烟袅袅,透出与世隔绝的静谧。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好像曾经见过一般。
朝着村子越来越近,花钿的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近乡情怯,又好像触及痛处不敢回首。
走过了村口的大榕树,一条小黄狗呲牙朝他们吠叫。
花钿不记得救自己的农户是哪一家,便跳下马来,到第一家村民家里敲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皮肤有些黑,一张圆脸,看起来很老实。
“婶婶,您还记得我吗?”
花钿一身衣裳是上好的丝绸面料,身后还跟着丫鬟和五大三粗的镖师,哪儿哪儿都透着贵气。
妇人一辈子没出过村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