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犹豫了片刻花钿就想清楚了。
残忍是一时的,伤痛总会过去。
但是欺骗是永久的,她做不到装成另外一个人,他也不会要一个替代品,一旦被拆穿,他说不定会气的杀了她。
“慕承渊,如果我说我是借尸还魂,你会相信吗?”
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甚至会去找高人,给她驱邪吧?
可笑的想着,可是出乎花钿预料的是,慕承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嘲讽,而是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从她的眼神判断真伪。
花钿不躲不闪的让他看,内心没有鬼,眼底便无垢。
慕承渊收回视线,忽然低头笑了一下。
不懂这笑的含义,她开口询问:“你是信还是不信?你给个准话。”
慕承渊没有抬头
,脸上的笑意还在,桃花眸甚至还弯着,他点头,“说了信,你不信吗?”
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相信。眼下不承认,是不想跟她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她必须说清楚。
“慕承渊,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把一切还原在你的面前。”
她说的很认真,以至于慕承渊唇边的笑意无法继续下去,淡去,消失,一张脸变成以往冷沉的模样。
盯着她看了许久,他点头:“好,我等你。”
等你,将这一起结束。
以后……就真的结束了。
“花王妃,在下有事与您说。”
花珺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刚好缓解了这一刻的死寂。
“我先下去。”
跟慕承渊说了一声,花钿便低头跳下了马车。
刚站
稳。
“回府。”
随着慕承渊一声低沉的吩咐,林越用力一甩马鞭,马车贴着花钿的衣摆跑了出去。
头发被马车的劲风扬起,抬手抚平,花钿看着花珺礼貌的笑了笑,“花公子找我何事,现在说吧。”
花珺请花钿去雅间,让龟、公上了茶水,亲手举起一杯茶敬她,“在下为今日的事情向花王妃赔罪!”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朝花钿举空杯示意。
花钿若是喝了手里的茶,这件事情便算是过去了。
玉向荣都死了,花钿没什么过不去的,更重要的是孟静柔还在花珺手里,她没有资格耍脾气。
捏住袖子举杯喝下自己那杯茶,花钿也空杯示意花珺。
待她放下茶杯,花珺率先开口问起了今天的事儿。
“玉向
荣找你所为何事?”
不清楚宝葫芦的事儿花珺到底知不知道,保险之下,花钿没有直接提出来。
便道:“我见不到柔柔,有龟、公过来说玉总管有办法,我便去见了玉总管,没想到玉总管竟然……”
顺势红了眼睛,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眼泪。
花珺知道她这哭是装的,但是心情还是跟着牵扯,又生了怒意,低声道:“是在下治下不严,他便是死也无法恕去他犯下的罪过。”
这一下花钿就听到了口风。
花珺不知道宝葫芦的事儿。
看来这宝葫芦是玉向荣自己要取的。
所以柔柔被控制也就跟宝葫芦没有关系了,自己也没必要在花珺面前掩饰什么,直接问才是最好的办法。
“花公子,为何柔柔的屋
子被看守了起来?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儿?“
花珺的脸色明显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起这件事,先前还歉意的脸色这会儿立刻公事公办起来,“这是花氏内部的事情,花王妃无权过问。”
花钿不死心,“你们花氏最看重银子,我有银子,倘若是柔柔犯了错,我可以用银子帮忙解决。”
这会儿花钿忽然庆幸慕承渊将银票砸回自己脸上,不然她根本没有跟花珺讲条件的资本。
可是花珺的一句话,叫花钿心里的庆幸当即破灭。
“她的事情银子解决不了,花王妃,今日您的事情我花氏会给一个补偿的银子数字,只要您提的不过分,在下都会满足。
至于孟静柔,她是在下的人,如何处理,是在下的事情,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