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尚书带着周氏去了花钿所说的那个医馆,在周氏诊脉时,他忽然看见这医馆里洒扫的下人十分眼熟,目光不禁在此人身上多停留几息。
穿着最简单的粗布衣裳,单薄的衣裳勾着腰身,胸部的料子被撑起来,随着每一次弯腰晃动。
最简单的打扮确透出极致的妖娆。
女人终于站了起来。
目光立刻看向那张脸。
头发松松绑在脑后,有几缕掉下来落在脸颊上,脸庞素白干净,虽然眼角眉梢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风韵犹存,比年轻女孩儿更多几分成熟的魅力。
花尚书的眸子定格在这张脸上,凝固一瞬,见女人转身往后院去了,抬脚想追。
“本德,你在看什么?”
迈出的腿收回,花尚书转身,周氏站在身后,面容消瘦脸色也有些蜡黄,因为失去了儿子整个人都是灰暗的,像脱了水的植物。
与那个女人天壤之别。
花尚书垂下眸子,在心里告诉自己:人要有良心。
这厢。
花钿走进玲珑坊,没看见玉玲珑。
“你们老板呢?”
伙计见过花钿和玉玲珑说话,很是亲密的样子,以为是很好的关系,便老实的回道:
“受伤了,在修养。”
花钿好奇的问:“如何会受伤?伤了哪儿?”
伙计回道:“伤的很重,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之前的箭伤也崩开了,还有被野狗撕咬的伤口。”
想了想就明白了,她当时一定也在现场,看见慕承渊后心虚害怕,逃跑时受了伤。
暗影阁听说各国都有驻扎地,里头养着很多顶级高手,只要花钱就能让这些暗卫为自己办事。
这里的暗卫手脚干净,嘴巴牢靠,绝对不会透露雇主半点消息。
依照孟静柔在现场时的个感觉,她猜测这些人就是暗影阁的,是玉玲珑花银子聘请。
即便是慕承渊,也没办法从这些人口中挖到任何消息。
玉玲珑一定会仗着这一点,疯狂构陷她,再加上慕承渊在那身衣裳上闻
到了自己的味道。
所以,这桩案子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再打探已没有必要,不如等慕承渊上门再做打算,反正单凭一件衣裳算不上证据,便是真的被他找到了铁证,她手里还拽着仁帝这个宝贝。
起身准备离开,那伙计误以为花钿深沉的表情是担心他家老板,主动告知道:
“现在就在永宁王的别院里头,听说王爷日日守在那儿。”
啧,对小白花的照顾当真是无微不至呢。
出门时竟然和林越撞了个正着。
“花王妃?您为何在这儿?”
花钿掸了掸自己皱起来的衣裳,冷声问道:“撞了本王妃也不知道赔罪?”
林越一惊,发现自己竟然因为那夜的烧烤,给花钿安了和和蔼可亲的印象,一下子忘了她刻薄的本性。
立刻弯腰行礼,“属下该死,王妃恕罪!”
花钿面色微微缓和,算是原谅,而后转身离开。
直到她人走远了,林越才自语道:“她到底来这儿做什
么来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吩咐伙计取出玉玲珑存放在铺子里的人参,回到别院交给钟璃。
榻上,玉玲珑脸包扎着,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出来,身上也到处都是包扎,伤得极重,钟璃的脸上带着心疼。
“为了查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当真是辛苦你了。”
玉玲珑红着眼睛摇头:“我只是不想王爷被这样恶毒的人欺骗罢了,眼下她买暗卫,用那样屈辱的方式杀死自己的亲哥哥,我是真的担心王爷的安全。”
“那个女人伤不到王爷。”林越语气自信,但是眸底却有担忧,有他和钟璃在,那些暗卫确实伤不到王爷,但是保不齐王爷自己往火坑跳啊。
钟璃和林越想法一样,她安慰玉玲珑让她放心,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说她的妹妹有证据,你可知道她妹妹的行踪?”
玉玲珑点头:“我已经想办法将人带回凤栖了,眼下人就安顿在我的一处宅子里,我告诉你们地址。
”
“好。”
钟璃拿来纸笔记下了玉玲珑说的地址。
“你好好休息。”
看着钟璃和林越出去,玉玲珑眼底的温良顷刻消失,被怨毒取代。
花钿,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从今往后,我与你形同水火!
离开别院后,钟璃和林越一起回了永宁王府,直奔南院的书房。
听到推门声,慕承渊抬头看见是他们两人,蹙眉问道:“你们一起去哪儿野了?”
听到这话林越看向钟璃清丽的脸庞,忽然娇羞,钟璃却是满脸不高兴,“王爷说话好生难听,我们是出去办大事了。”
“哦?”慕承渊目露调笑,“什么正经事,说给本王听听。”
钟璃走上前来,将那张写了地址的纸放在他面前:“花钿的妹妹就在这里,若是能从她妹妹那儿得到她做坏事的证据,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抓住她杀害自己亲哥哥的证据。”
慕承渊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