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请起!”苏叶影亲手把柳嬷嬷掺扶起来,“以后还有麻烦柳嬷嬷的地方,还请柳嬷嬷多帮我。”
“但凭主子吩咐!”柳嬷嬷道,抬眼看向面前的这位新的主子。
年纪很少,弱质纤纤,容色绝丽,分明就是无害的优雅深闺佳人,却偏偏让柳嬷嬷品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眼前的不只是一颗柔弱的娇花。
不是那种什么也不懂,出了事情只会慌乱不安的无助女子,这是能担得起事情的苏县君。
淮安侯府之前发生的种种,柳嬷嬷这一次也有心的打听过,这一位苏县君是真的不同的,或者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怡王殿下。
“柳嬷嬷觉得之前发配向阁老全家的事情,如何?”苏叶影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一次柳嬷嬷没有隐瞒,分析道:“老奴觉得先皇应当也是特意让向阁老走这么一遭,没有留下女眷对向府反而是好事。”
主仆交心,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再没有之前的隐隐隔阂。
有些话自然就说了出来。
关乎先皇的意思,她们现在只能猜测,官员出事,男子充军,女眷们流落烟花之地,处境生不如死。
“所以说,当时先皇可能还有召回向阁老的意思,还留有一丝余地。”苏叶影点点头。
“据老奴查下来,应当是的,据说去往边境之地,押送的人还是向阁老的旧识,应当会有所照应,只是远远的过去,哪怕再照应,身体弱的也不行,向阁老起复回京后,家里人身体陆陆续续不行。”
柳嬷嬷道。
所以,并不是发配途中家人全死光的,也有一部分是回京之后死的,甚至还不是马上死的。
向燕白的父亲那时候应当是在的,应当还是一个小孩子,后来又娶妻生子,倒也不是外面传说的,因为充军发配,全身死绝成他们曾祖孙两个。
传言果然是误人的。
如果真做到这个地步,向阁老应当早早的就致仕了,而不是继续留在京中为先皇效命。
“柳嬷嬷,你再帮我查一查,当时的祖父在做什么,他在外面是否……有人!”苏叶影想了想道。
“老奴这就去查。”柳嬷嬷点头,她其实也在往这个方向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这么认定向府和淮安侯府有关系,但据她这段时间的看来,主子都是有的放矢。
那就往这个方向猜
下去。
“有劳嬷嬷。”苏叶影道。
“主子客气了,老奴以前就是淮安侯府的奴才,现在是县君的奴才,为县君办事,原就是奴才应尽之责。”
柳嬷嬷道,说完转身离开。
站定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眼底一片酸涩,她以为此生就这么终老了,再没有其他想法,淮安侯夫人既然把她养在院子里,不让她做什么,那就如此吧!她的事情其实也不便让人知道,随着她一起掩了也好。
现在却发现,自己其实心还没有死!
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两天,淮安侯府很安静,太夫人也不闹了,没再说着侍疾之事,苏景临自打从城外回来后,也很安分,据说在书房看书,准备科考。
施晴雨一直在养伤,别说出来,连院子也没进。
二房的其他妾室也安安份份,安份的还有苏安生,看着多了些往日没有的勤快。
夏日炎炎,他带着人在院子里忙活,据说想造一处特别凉快的地方给太夫人休息用,围了一个不大的杂院,正在动工。
苏雪云帮着冯氏管家,苏安怀依旧养伤,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苏安怀在养伤,还
是因为皇上自己犹豫不决。
皇命一直没来!
淮安侯府的其他人也一直不知道苏安怀这次回京来了就没打算走,之后会一直留在京中。
太夫人和苏安生都在等着苏安怀离京的时候。
这方面是安静了,亲事上倒是没安静。
苏叶影一心准备嫁妆,苏雪云闲暇之余,也过来帮忙,倒是梅华衣坊,这一次倒是没再闹妖娥子,之前的管事的来了。
“县君,不是小的拿乔,实在是这段时间小的生病了,病的太过严重,一时不敢上门,这事当时是小的办的,也就被拖了下来,都是小的的错,给县君陪不是了,我们东家说这事不只是小的有错,店里也有错,特意让小的再送两块料子过来赔罪。”
梅华衣坊的管事连声道,还给自己打了一个巴掌,又送上两匹颜色亮彩的料子,正红颜色的底子,正是大婚时最希望看到的颜色。
又是打了自己又自罚了,很是诚心。
“你们东家是京城人士?”苏叶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问道,眼角扫过两块料子,只一眼便看出的确是好的料子。
“我们东家其实也不算是京城人氏,许多地方都有店
铺,有时候也会去各地走走,查看各处的店铺如何!”管事的笑道,拿起料子送到苏叶影面前,“县君,这料子您看看。”
竹香接过,送到苏叶影的手边,苏叶影伸手捏了捏,眸底惊讶:“这是云锦?”
云锦是很有名,但眼前这块料子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