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沈凤鸢只能服了软。
但她又怎么会甘心?
在梁衡即将离开的时候,沈凤鸢再度出声。
“你必须想办法救出梁芸生,否则我就和你鱼死网破,你也别想着杀我,我死之前一定会将你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梁衡转过头眼神怨毒的看着沈凤鸢,似乎已经在看着一个死人了。
但他心中顾念着沈凤鸢说的那些事和手中掌握的证据,他怕沈凤鸢真的留有二手,那么他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梁衡离开小院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好字,算是答应了沈凤鸢的请求。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答应,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救梁芸生,也没有那个能力,他只是迫于沈凤鸢的胁迫,面上答应而已。
他心中早已将沈凤鸢碎尸万段,只能暗暗想着找一个机会尽快把沈凤鸢解决,他才能高枕无忧。
他已经彻底对这个女人失去了耐心,不想再纵容着她,不论是银钱还是别的什么。
至于梁芸生,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要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是否亲生女儿的人,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去宠
一宠他新得的小妾。
第二日一早,梁暮烟是在沈廷韫的温柔呼唤下醒来的。
简单的洗漱,吃过早膳以后,沈廷韫已经叫来了,太医院院正里太医为梁暮烟把脉。
李太医隔着帕子,看着梁暮烟的脉象,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让沈廷韫焦心不已。
“太医,如何?”
李太医好整以暇地收了帕子,这才对着沈廷韫拱手。
“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妃并无大碍,母子平安,但有一点,太子妃或许在阴冷潮湿下的环境待得太久,可能会在近期起一些湿疹,臣会先开着方子,若有疹子出现,还要及时涂抹。”
沈廷韫一一将李太医的话记在心里,然后才松了口气。
梁暮烟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韫,虽说医者不自医,但皮肤上的病我还是可以治疗的,刚刚李太医只是好心预测罢了,其实我在牢中早就研制好了治疗疹子的药膏,并且日日涂抹,所以李太医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出现,阿韫不必过于担心。”
这会儿不仅是沈廷韫松了口气,宫里众人都松了口气。
太子妃是太子殿下的手中宝,自然更是这整个宫中最重要的人,只要梁暮烟
无事他们的日子都能过得舒坦,所以他们巴不得梁暮烟,身强体壮,无病无痛。
太医走后,沈廷韫又挥退了下人,跟梁暮烟独处一室。
昨晚上梁暮烟因为太累睡着了,沈廷韫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居然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烟儿……”
梁暮烟突然按住了沈廷韫的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说,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阿韫,我真的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两个也会长长久久的走下去,阿韫你心中装的应该是山河社稷,不该为了儿女情长而停止前进的脚步,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你忘了吗?”
沈廷韫紧紧的抱住了梁暮烟,所谓知己也不过如此了。
他只是动了动嘴皮梁暮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并且让他无后顾之忧。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尚且在行宫过起了安生日子,梁芸生却在大牢里痛不欲生。
她虽然没有过过太富贵的生活,但也一直都是衣食无忧的。
和沈凤鸢住在外面的时候,他们有梁衡养着,虽然没有丫鬟仆人,但也从来不会为吃穿发愁,后来进了侯府,自是不必多
说,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个大家小姐的做派。
如今却有一朝被打回原形,关入大牢,不见天日。
梁芸生蜷缩着腿坐在稻草上,看着自己面前臭烘烘的窝窝头迟迟不敢下手。
几个老鼠从梁芸生的脚边跑过,吓得她惊声尖叫。
狱卒不耐烦地敲了敲梁芸生的牢门,话语里都是嫌弃之色。
“吵什么吵?不知道大牢里要安静吗?你既然已经入了狱,便是有罪之人,把你身上那些娇小姐的气质都收一收,在这里可没人惯着你那臭毛病。”
梁芸生根本就不敢和狱卒争辩,只是极快速的跑到了门口,可怜兮兮的跟狱卒套的关系。
“狱卒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我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狱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满足她的要求,而是指了指她身后地上的几个窝窝头。
“你那不是吃的吗?找我做什么?”
“可是那些都馊了……”
“你懂什么?大牢里有吃的便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若不吃,就等着饿死吧。”
狱卒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余梁芸生满脸绝望的扒着牢门。
梁芸生现在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也
从狱卒口中得知,除了这些窝窝头她没有别的吃食。
梁芸生咽了几下口水,捡起了地上的窝窝头放在了嘴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