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苗疆的蛊师,因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京城,在黑市售卖子蛊,碰到了镇威侯府的一位小姐,但我没想到的是,她从我这里买到的子蛊却让三皇子侧妃中蛊了,我知道兹事体大,若是我的身份被发现,又或者说我在黑市售卖子蛊的事情被发现,那么我在京城就没有一席之地了。”
“准备逃跑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三皇子侧妃身边的宫女,我本想着将这件事情解决以后再走,也不算是白来一趟,所以便去告诉了三皇子侧妃解蛊的方法,与太子妃刚刚说的一致,但取心头血就意味着有一人要失去性命,我于心难安,便想投案自首,没想到碰上了太子妃的人,我便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太子妃。”
安华说完十分惜命一般的对着李大人磕了几个头。
“李大人明察秋毫,我只是告诉了三皇子侧妃解蛊的办法,至于心头血是怎么来的,可不关我的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苗疆之人都信奉因果循环,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在场之人早已大惊,围观的百姓也已经目瞪口呆。
苗疆巫蛊对他们来说遥远之极,从未
想过这样很多的东西会出现在他们身边,更没想过会出现在皇室之间。
而且这三皇子妃看着柔柔弱弱,却没想到这么阴狠手辣,怪不得是乡野村妇的孩子,连性格都继承的这般自私,竟然敢对自己的生父下首。
梁月白早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坐在椅子上愣神,三皇子更是恨不得自己缩成一个鹌鹑,希望别人不要因为梁月白而牵扯到他身上。
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情是巫蛊引起的,他不如直接将梁月白带去承德帝面前认罪就好了,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
而李大人思索了一瞬,就知道这件事又牵扯上了镇威侯府,这位侯府的小姐是不得不传了。
在问清楚安华侯府小姐的长相和姓名之后,李大人直接派人去将梁芸生传了过来。
作为这个案件的涉事者,梁芸生不得不面临一场拷问。
而这也是梁暮烟的目的之一,梁芸生和沈凤鸢以前是如何欺辱母亲的,她都要一一的寻回来。
没过多久,梁芸生就战战兢兢的到达了大理寺,在看见神色灰败的梁月白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忍不住跪了下来。
“梁小姐,有人
指证,你去黑市找蛊师买过子蛊,你可承认?”
梁芸生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加摆手,她知道这件事情若真的牵扯上她就是洗脱不掉的罪名,她又怎么敢承认呢?
“不是!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李大仁的眼神瞟向了安华,似乎让他给出一个解释,但他今日既然已经来了公堂,便就早遵循着梁暮烟的安排,做好了准备。
所以看到李大人的眼神,安华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凭证。
“李大人,子蛊并非凡品,价格也不低,而且因为子蛊要收回,所以购买之人都在我这里拥有一张凭证,上面不仅有亲笔签字,更是按有印章,李大人随意查验便是。”
看到安华胸有成竹的样子,梁芸生直接吓软了身子,她确实留过凭证,所以她对安华手上的凭证深信不疑。
“李大人,我全招,希望大人能够对我从轻处置,毕竟这一切我并未插手太多。”
“你老实交代便是,至于要不要从轻处置,都是皇上说了算的。”
梁芸生定了定神,将所有的一切都全盘托出,连安华刻意隐瞒的那一段都说了出来。
“我买子蛊的意图,本
来是为了陷害太子妃,太子妃害的我姨娘不能在侯府安生,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报复,我去找安华买了子蛊,因为接触不到太子妃,所以想让三皇子侧妃帮忙转交。”
梁芸生眼神慌乱,“谁知侧妃办事不力,中途可能是出了问题,竟然没有让太子妃中招,反倒是侧妃自己出现了中蛊的现象,至于侧妃为什么会找到安华,也是因为我的引荐,李大人,虽然我有心害太子妃,但我并未得逞,心思歹毒之人并不是我啊,大人!”
梁芸生说着已经哭了起来,心底的后怕,已经让她原形毕露,维持不住自己的心态。
“我只是给侧妃提供了买子蛊的地方,其余任何事情我都未曾参与,大人是否能够酌情从轻处罚我?”
众人在梁芸生口中听出了不同的版本,心中已经开始对太子妃惋惜起来。
难道太子妃是顾念着这种并不存在的姐妹情分,才将侧妃陷害她的事情隐瞒下来吗?
所以众人看一下梁暮烟的眼神不仅带着怜惜,还带着一股敬重,这样重情重义之人,都被逼得反击,想来是这位侧妃太过心狠手辣,手段歹毒了。
太子
妃都已经带着孩子下了狱,才想着反击,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所以围观人群已经忽略了,这其中是不是梁暮烟使了手段,毕竟梁暮烟已经做得足够仁至义尽了。
梁芸生还跪在堂下啜泣,李大人不得已让狱卒把她带了下去,容后发落。
毕竟陷害太子妃一事并不是小事,虽然说事情未成,但也已经有了贼心,不能轻易饶恕。
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