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梁月白所愿,三皇子确实没有放过对付沈廷韫和梁暮烟。
因为林月英诬告梁暮烟,所以他已经被关押在了大牢里,但并不是和梁暮烟同一个,毕竟两人身份不同,地位也不同。
至于梁汉生的尸体则直接被带去尸检,他的确是被侍卫的刀一刀毙命的,并没有什么别的迹象。
三皇子乘胜追击,带着人去搜查了已故侍卫的房间,以及调查了他这么一段时间的人员往来。
在三皇子的运作下,他很快从侍卫相好的人里面问出了情况,这位触柱而亡的侍卫和东宫的一位丫鬟曾经有过来往。
三皇子自然极其快速的找到了那个丫鬟,丫鬟已然跳井自杀。
线索又这样断了,但是很明显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东宫。
而此刻林月英和梁三文一起被关在监牢里,感受着蚊虫肆虐,和冰冷的枷锁。
她已经在京城享受了一段金尊玉贵的日子,哪里能够忍受得了这些?
更何况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是三皇子妃的生母,太子妃的养母,不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
“娘,我不想待在这儿,我饿了,我想去书院,书院门口的糖葫芦可好吃了!爹每次接
我的时候都会带我去吃。”
梁三文如一个懵懂稚童一般跟林月英撒着娇,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而林月英却罕见的鼻头酸了酸,她来到京城以后得到了富贵和地位,但却让她这个家破散至此。
梁三文以后就是没爹的孩子了。
“三文乖,娘想办法带你出去,带你上书院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梁三文已经垂下了头,他想起了前几日爹惨死的情况,已经情绪低落。
林月英看着周围环境在心中骂娘,为何梁月白不来救她?她不是已经都按照她说的做了吗?
林月英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从袖笼里掏出了一支金簪。
她自从来了京城,便有这样在身上藏东西的习惯,见到好的东西,贵的东西,恨不得全都装在自己身上,似乎这样才能够有一些安全感。
很显然这个习惯给她带来了便利。
“狱卒大哥,狱卒大哥!”
看守牢房的狱卒仅仅只是给了林月英一个眼神,便又回过了头。
林月英捏着自己手上的金簪还不想给,虽然她身上还有别的,但仅仅是这一个她也不愿意给出去。
眼看着一个小小的狱卒都不理会自
己,林月英心中的火气四起。
“你瞧不起谁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皇子侧妃的生母,叫你你听不到吗?”
狱卒十分不耐烦地转过头,走到了林月英面前,将自己的配刀亮了亮。
“不想死就安静点,进了这里还攀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到这儿来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在这里等死便是了。”
狱卒恶狠狠的话,将梁三文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林月英忙将梁三文的耳朵捂住,对待狱卒更是十分不客气。
“你敢这么欺负我们母子,三皇子侧妃不会饶了你的!等我哪日里见到了三皇子侧妃,第一个惩罚的便是你!”
林月英已经彻底断了用金簪贿赂狱卒的想法,在她心里他们根本就不配。
狱卒听到林月英的威胁,狠狠的往他面前的地上啐了一口口水,然后直接转身离开,根本不打算再搭理林月英。
林月英眼见的这个狱卒趾高气昂,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又看着自己怀里嚎哭不止的梁三文,林月英咬了咬牙,将金簪抛到了狱卒脚边。
“我拿这个换些吃食行不行?孩子饿了。”
狱卒看到财物这才笑眯了眼,将金簪捡了起来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才不紧不慢的走到林月英面前。
“想吃什么?”
梁三文一听有吃的,顿时不哭了,从林月英的怀里冒了头,丝毫不客气的吩咐起狱卒来。
“我要吃烧鸡,烧鸭,还有红烧鱼,四喜丸子和书院门口的糖葫芦!”
梁三文此刻已经把狱卒当成了自己家里的下人,指使起来,蛮横无比。
关键林月英也不觉得梁三文有错,还低下身哄他。
“好好好,都给你吃。”
眼看着梁三文破涕为笑,林月英这才转头看向了狱卒,却看到了他嘴边嘲讽的笑意。
林月英顿时感觉自己被轻视,浑身都是无可散发的怒气。
“愣着干什么?收了钱不办事吗?”
狱卒现在心里已经知道林月英是什么样的人,对这种人更加没有半分同情。
“什么钱?谁看见你给我钱了?这里是大牢,不是酒楼,给你端些清粥小菜,都是看得起你,还想吃烧鸡烧鸭,你怎么不越狱呢?”
“你……你……”
林月英气得两眼翻白,指着狱卒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听到没有吃的,梁三文再次哭了出来,整个大牢都回荡着梁三文
的哭声,狱卒都忍不住扣了扣耳朵。
“闭嘴!”
狱卒直接抽出了佩剑,隔着大牢的缝隙指着梁三文。
“大牢禁止喧哗,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