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低垂着眉眼,跟着梁暮烟一道进了长乐未央。
“是我蠢笨,陪伴自己的枕边人,骗了我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发觉,如今一切苦果也都是我自找的罢了。”
梁暮烟听长乐公主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和楚云涵私通的是梁疏影,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庶妹,虽然两人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但现在对着这样颓废丧志的长乐公主也有些愧疚。
“太子妃不必介怀,我只是心中有些愁闷,想同你说说话罢了,至于那个女人,我知道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梁暮烟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极力劝导着长乐公主。
“既然有权势地位,便就会有许多不知名的阴谋找上门来,公主该往好处想,不论是父皇还是太子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并且支持你,而且公主你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即使民间有谣言,有传闻也都会被时间抹平,公主应该活成以前姿意快活的样子才是。”
被梁暮烟劝慰了一会儿,长乐公主心中也舒缓了许多,楚云涵的事情他已经发现了,不是一天两天,该有的情绪早在那些日子就过去了,只是今日骤然和离,又
受到了太后的训斥,才有了这莫须有的心情来。
“你瞧瞧我,你都怀孕了我还将这种情绪带给你,当真是我的不是,关于驸马我也已经想通了,只不过不甘心这么多年来的真心付出而已,过段日子就好了。”
眼看着长乐公主恢复过来,梁暮烟心中也欣慰不已,这样的女子不应该被情爱打倒,现在她面前的长乐公主显然才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公主能这样想最好了。”
梁暮烟刚说完就看见长乐公主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
“多大了?”
梁暮烟脸上也突然带上了母亲特有的笑意,手也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肚皮。
“还未曾到三月,等公主见着他的时候,想来已经是明年春日了。”
长乐公主的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羡慕,她和驸马成亲多年一直未曾有孕,这期间长乐公主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知找太医开了多少坐胎药,可肚子中仍旧没有一个音信。
长乐公主有些皱眉,不知这其中有没有楚云涵的手笔。
“这肚子里也算是我的侄儿了,瞧我这个做长辈的,什么都没给他准备,不如过些日子我亲
手为这位小侄儿做些衣服吧。”
梁暮烟笑了笑,心中觉得长乐公主还是以前见到的那个良善的人。
“何必劳烦公主费心呢?公主好好的,就已经是万幸了。”
长乐公主跟梁暮烟相视一笑,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之前刚见面时的尴尬,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太子妃,宁姑娘失踪了。”
前来汇报的是元柳,她本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来打扰怀孕的梁暮烟,但梁暮烟显而易见的对绣楼十分关注,连其中细节都要一一过问。
现在绣娘丢了,丢的还是其中最有本事的宁姑娘,整个绣楼里还承载了许多宫中后妃的订单,所以元柳思考再三还是将这件事报告给了梁暮烟,请她定夺。
梁暮烟瞬间坐直了身子,她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限可能,这又是谁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呢?
“细说。”
“今日一早,绣楼的人就递了牌子,说是宁姑娘昨晚无故失踪,宁姑娘的孩子小九已经被他大哥一家人带走,奴婢听完以后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太子妃,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宁姑娘带的绣娘都还没有出师,此刻绣楼
已经群龙无首了。”
长乐公主见此状况起身告辞,毕竟这件事情可能牵扯了什么内情,不是她该知道的,所以长乐公主十分有眼色的离开。
简单的送别了长乐公主,梁暮烟坐在原处沉思起来。
元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更不可能将孩子扔在绣楼就不回来了,所以元蝶很有可能是被绑架或者是被人威胁。
那么做这件事的人的意思就值得深思了,是觊觎琇楼的生意,还是想将她引出去,从而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些都不得而知。
但梁暮烟知道稳中求胜,元蝶现在既然是她手下的人,又是绣楼的掌柜,那么抓她的人就不可能对她轻易动手,所以现在得元蝶应当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梁暮烟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她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轻易中了别人的圈套。
“元柳,去让绣楼的账房报官,让大理寺的人去调查,还有被元蝶大哥带走的小九也要多多注意,查查他们是否有别的目的。”
元柳应是之后退下,梁暮烟却眼神变幻莫测,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别的阴谋。
但这个孩子到底是束缚了她的手脚,她如今也只
能下达命令,不能亲自去探查。
而另一边,行宫东面的一片竹林里有两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正是林颜舒和三皇子。
此刻的林颜舒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说这话,似乎已经和三皇子十分熟稔。
“三殿下今日能来赴约,是我的荣幸,也只有见到三殿下的时候,才能抒发一下我心中的感情,舒儿过得太苦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