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只能将江盈竹带了下去,暂且关押在将军府的柴房里。
而沈廷韫心中怀揣着那份布防图的事情,有些压抑,他没有把握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李老将军知道,毕竟如果将军付出了邻国的探子,他作为太子自然不能偏袒。
刚刚十六将江盈竹带出书房的时候,沈廷韫已经将布防图归于原位,或许这件事情应该永埋心底,直至江盈竹自己招认,才不会因此影响了将军府,进而让梁暮烟担心。
想通关键以后沈廷韫也轻松了些许,开始和李老将军攀谈起来。
“将军,如今江盈竹很明显不是为了大公子的婚书,而她去书房的目的还有待探究,所以江盈竹的去留……”
李老将军只思索了一瞬,便回答了沈廷韫的问题。
“留在将军府吧,左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闹大,她不是还有亲人没有寻过来?到时便可以以认亲为由让她实话实说,我确实十分想知道她去我的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更想知道她接近将军府是为了什么?”
见李老将军这样说了,沈廷韫也不好反驳,而且他心里也想这件事情在将军府私了,若是可以,直接将江盈竹杀
人灭口便是。
毕竟沈廷韫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猜到了江盈竹的身份,若她真的暴露,那么给将军府带来的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几人又在屋内聊至夜色擦黑,沈廷韫才带着梁暮烟起身赶回东宫。
一路上梁暮烟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江盈竹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挂念着将军府,而且她一闭眼,上一世的种种就在她面前浮现。
沈廷韫不好将布防图的事情说出来让梁暮烟担心,便只好一路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
“烟儿,你看,路边支起了不少小摊子,现在离宵禁还有一会儿,不如我带烟儿下去逛逛如何?”
梁暮烟勉强打起精神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长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摊贩脸上洋溢的笑容确实让梁暮烟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好。”
牵着沈廷韫的手,梁暮烟跟着下了马车。
而沈廷韫则是变戏法一样地直接将她带到了一个糕点铺子面前。
“掌柜的,给我包一份栗子糕。”
掌柜抬头看见沈廷韫,脸上居然扬起了一份熟络的笑容。
“公子来了?今日还是要栗子糕?”
说着掌柜便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沈廷韫身旁的梁
暮烟,说出来的话赛蜜一样的甜。
“这位便是夫人吧?这位夫人真是好福气,公子时常来我这里为你买栗子糕,眼瞅着都眼熟了,一听声我就认出来了。”
梁暮烟有些惊讶的看着沈廷韫,而后在掌柜的艳羡的声音中接过了栗子糕。
“公子夫人慢走,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直到坐上了马车,梁暮烟心中还被巨大的震惊取代着。
“阿韫,栗子糕是你亲自来买的?不是在城东买的吗?”
梁暮烟突然想起了沈廷韫买给自己的第一份栗子糕,那时说的便是城东。
沈廷韫却笑了笑,打开了包着栗子糕的纸包,取出一块递倒了梁暮烟嘴边。
“你尝尝味道可有变化。”
梁暮烟就着沈廷韫的手尝了一口,发现还是自己原来吃到的味道,心中更加疑惑。
“这家糕点店铺就是城东的那一家,这一点我没有骗你,但每次陌寒给你送去的栗子糕都是我亲自买的,今日也算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了。”
吃着栗子糕,梁暮烟不知为什么有些想哭。
沈廷韫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不真实。
明明她上一辈子过得那么苦,是老天开眼
才让沈廷韫来到了她身边吗?
“阿韫,我……”
沈廷韫打断了梁暮烟的话,将栗子糕往她面前推了推。
“快些吃吧,有些话不必多说,我既然娶了你,便要照顾你一辈子,这些不过都是小事,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小事。”
梁暮烟成功的被沈廷韫转移了心绪,将江盈竹的事情也暂时放在了心底。
她就是因为明白沈廷韫的用意,才会收获现在的双倍感动。
若她还是愁眉苦脸,那当真就是不领情了。
直到快回了东宫,梁暮烟才堪堪将一包栗子糕吃完。
下了马车以后,梁暮烟主动提议,走了一条更远些的路,理由就是自己需要消消食。
两人在路上又互诉着衷肠,直到回到宫里时都有些心猿意马。
梁暮烟早已被沈廷韫撩拨的脸红不已,一进东宫就借口沐浴溜进了屋子,而夏竹也很快放好了一桶热水,让梁暮烟舒舒服服的泡着澡。
沈廷韫在书房越呆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一路劝慰梁暮烟,反倒自己被晾在了书房里。
想到这里,沈廷韫直接起身朝着梁暮烟那里走去。
门口的夏竹也不敢拦着,眼睁睁的看着沈廷韫进了
屋,却还不敢出声提醒。
夏竹闭着眼睛,听见屋内传出了尖叫以后迅速的离开。
每每遇到这种情景,她都听得面红耳赤,伺候的次数多了,夏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