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叔关心。”
宁王跟着两人用了晚膳,这才打算起身告辞,两人直接将宁王送到了宫门口。
“不必再送,还有一件事,玉儿已经被本王接回了王府休养,若是太子妃有空可以和玉儿走动走动,毕竟玉儿一醒来就念叨太子妃救了她,很想当面谢谢你。”
梁暮烟面上却浮现了不好意思的样子。
“本就是我的缘故让郡主受了这样的苦,救她是应该的,何谈感谢呢?”
听闻这话,宁王又同两人寒暄几句才离开了东宫。
而梁暮烟却觉得宁王这人不错,虽然不知道内里是什么心思,但表面上的相处确实令人愉快。
而这边梁暮烟刚刚经历了惊马一事,梁月白在府中也不太好过。
虽然她成功的诬陷了安双昭,让三皇子开始不待见着安双昭,但这些都不能阻止她身上的病情恶化。
蛊毒似乎侵入肺腑,梁月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越来越黑,皮肤上冒起的疹子也越来越多,但肚子里的孩子却出乎寻常的,没有任何问题,连太医看过也说不影响孩子,三皇子才放弃了探查,毕竟丞相府的助力他不能轻易放弃。
而梁
月白虽然知道孩子无事,却日日生活在惶恐,终究在这一日忍不住给侯府下了帖子,邀请梁芸生来府中做客。
下了帖子以后,梁月白就在府中焦急等待,好在下的是急帖,梁芸生不过午时就赶了过来。
其实梁芸生本不想来的,自然也知道梁月白生了病的消息,为此他还专门去了一趟沈凤鸢那里,但沈凤鸢。现在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不去看看梁月白会狗急跳墙,到时候牵连了他们就不好。
于是梁芸生这才不情不愿的来了三皇子府。
刚看到梁月白的时候,梁芸生自己都吓了一跳。
发黑的指尖犹如身中剧毒,而手臂上的疹子看起来也甚为可怖,更可怕的是,身体出现这样变化的梁月白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床榻边,让人看着心中都惧怕了三分。
梁芸生边往梁月白身边走着,边在想伺候梁月白的人是怎么忍住自己内心中的惊骇的。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因为梁月白在梁芸生进来的时候,就将屋子里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只余下了墨文一个人。
“芸生妹妹,别人不知道,你可是知道的,毕竟那个面纱是
你拿给我的,所以近日我身上出现的情况,我怀疑是中了蛊毒,自然这不怪你,叫你来只是希望你能再次帮我找到那个蛊师,求取解救之法,当然你也能明白,我肚子里怀的是皇长孙,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想来你和沈姨娘也逃不了干系。”
梁月白先前还是焦急的求救,话说到后面也变了味,其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梁芸生显然并不惧怕,只冷着眼看了看梁月白。
“大姐姐这话说差了,你敢将我们母女俩透露出来,我就敢将你陷害太子妃的事公之于众,到时候不过两败俱伤罢了。”
梁月白的神色暗了暗,发觉梁芸生果然没有以前好骗了,看来这些日子他在侯府受的冷待和沈凤鸢耳提面命的教导,也让她有了些许进步。
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困境,梁月白终究还是勉强笑了笑。
“瞧我,因为生病脾气都暴躁了些,既然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没有威胁的道理,但那位蛊师是你接触的,蛊虫也是你买来的,你定能有联系到他的理由。”
梁月白虽然说的笃定,梁芸生却皱了皱眉。
“大姐姐为何判断自己种
的一定是蛊毒?我可听说太子妃宫中的宫女中了蛊毒之后是昏迷不醒,跟大姐姐的情况不同啊,大姐姐是否是中了别的毒?”
听了这话,梁月白也陷入了沉思,梁芸生说的不无道理,实际上她也是疾病乱投医,因为太医诊断不出来,才将这件事都赖到了蛊毒上,而且现在除了蛊毒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
安双昭还没有胆大到对她动手的地步,而且现在三皇子府除了一个正妃就是他这个侧妃了,她若出事,第一个逃脱不了干系的,就是安双昭,所以她并不相信这是安双昭的手笔。
“但是太医看不出病因,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先找蛊师来看看,万一真的是蛊毒,这困难岂不是迎刃而解?”
然而梁芸生心中清楚,蛊毒之事已经败露,她现在再去黑市,无异于是狼入虎穴,梁月白此举,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所以梁芸生作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半响才回答了梁月白的问题。
“可是大姐姐根本没有接触蛊毒的机会,又怎么会中了蛊毒呢?檀木盒子送给大姐姐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密封,难道大姐姐偷偷打开过檀木
盒子?”
梁月白摇了摇头,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有打开过檀木盒子。
“现在不是讨论有没有打开过盒子的时候,你得帮我,你去找找那个蛊师。”
梁芸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否则引起了梁月白的反击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当下只能点了点头。
“大姐姐莫急,我去就是了,不过能不能找到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