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深深的看了安双昭一眼,并没有说是否相信他,反而直接离开。
余下安双昭一人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而离开的三皇子又径直去了梁月白的院子,有些事情并不只能听信一人的一面之词。
彼时的梁月白已经心虚而又后怕的坐了起来,她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身上就是蛊毒,而这蛊毒的来源也正是送给梁暮烟的那个面纱。
“月白,近日里正妃对你怎么样?”
三皇子直接坐在了梁月白的床头,这句问话也让梁月白心中惊疑不定。
难道三皇子已经开始怀疑安双昭了吗?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呢。
于是梁月白勉强笑了笑,三皇子也清晰的看见了她脸上勉强的笑意。
“安姐姐对我……很好。”
“只是或许安姐姐一直怀不上孩子,有时候会有些迁怒,不过我都能理解的,殿下。”
梁月白说到最后已经委屈了起来,虽然话语中没有责怪安双昭,还是让三皇子听得怒气冲冲。
“你病着前一日,她是不是来看你了?”
梁月白仔细回想了一会儿,那会儿安双昭确实来看过她,只不过是摒退众人跟她谈了些私下里的事情,两人
都很心平气和。
不过还不等他回答,三皇子就又问了出来。
“她对你动手了?”
梁月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动手了是什么意思,三皇子这是已经怀疑她的病症是安双昭下的手了?
梁月白难得抓住这个打压安双昭的机会,因此也并不打算为她澄清。
“动手?安姐姐不过在我这里抒发了一番怒气罢了,并未动手。”
三皇子却已经笃定了这个事实,但如今没有实证,他也不好下手,更何况他还要依附丞相府背后的势力,也不能动手。
于是三皇子再三确认了梁月白的孩子暂时不会有问题之后才离开,不过也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冷落安双昭一段日子。
而三皇子侧妃生病的事情也已经传进了宫,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皇长孙,在她身上的眼睛可多了去了,但凡有半分异动,都会人尽皆知。
梁暮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晚膳都多用了两碗。
这蛊毒,可是她送给梁月白的回礼。
梁月白之前存了那么坏的心思,想用面纱来陷害梁暮烟,用的蛊虫还是性子那般烈的。
早就说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梁暮烟过了那日也快
速的想到了办法。
梁月白怀着孕,如果用那么烈的蛊虫,难免会有人顺藤摸瓜摸到她的身上。
所以梁暮烟让蛊师去寻了别的蛊虫来,又让沈廷韫手下的人送到了三皇子府,而这个蛊毒的功效则是虽有中毒之兆却不是中毒,直到毒发之前都只是一个恐吓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恰巧又碰到了安双昭被淑妃敲打,大家就会将这件事理所当然的联想到安双昭身上,毕竟最有可能对梁月白下手的就是安双昭。
梁暮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着两个人狗咬狗的场面了。
“太子妃,琇楼来信。”
夏竹的话打断了梁暮烟的思绪,然后将一封信放到了梁暮烟手里。
梁暮烟看着信,刚刚本就舒畅的心情现在更加高兴。
琇楼准备完毕,打算后日开业,元蝶寄这封信也是想问问梁暮烟还有没有别的准备。
眼看着梁暮烟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夏竹心中也好奇不已。
“太子妃,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样高兴?”
“琇楼要开业了,元蝶问我有没有别的准备,说到这儿,我确实有些想法,等我写了回信你再帮我送回去吧。”
梁暮烟
说完就起身去了桌案旁,刷刷的写起了信。
琇楼开业最重要的就是热闹,至少要让京城半数以上的人知道这里新开了一个琇楼,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请安的时候,宫中不少的妃嫔甚至太后都在她这里下了订单,这件事也应该大肆宣扬。
元蝶在信中说,那时她让白纹递过去的花样,她已经加紧琇出了太后的白鹤松枝,既然如此,就将这个屏风摆在秀楼大堂里,也好叫人知道这是太后下的订单。
琇楼的名气既然已经不用担心,那么就是热闹了。
梁暮烟在信中告诉元蝶,开业那日不仅要鞭炮齐鸣,还要请舞狮队舞狮,最好再有一个人在门口吆喝,尽量将秀楼开业这件事情传播开来。
余下的就交给她来处理。
将信折好递给夏竹以后,梁暮烟就开始写着请帖。
旧楼开业也是难得,许久没见的朋友都该在一块儿聚会。
梁暮烟先是给侯府下了几张帖子,请的是梁念慈和梁清婉,说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们了。
接着又给将军府下了请帖,不过这个已经不是邀请个人的了,若将军府有人想来,她自然是随时欢迎。
余下几个请帖就
下给了华艺郡主和长乐公主,还有一些零零散散与自己交好的贵女。
开业大典上说不定几人还能把酒言欢,全了这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念想。
然而在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