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白纹虽然熟知阴谋诡计,却没有亲身参与,所以认知上还是有些偏差。
“非也非也,如果不会留疤便不会有人彻查,若真的留疤了,想来华檀郡主肯定会发了,疯的寻找自己起疹子的原因,我只是想让她长点教训,并不想给自己生事。”
白纹点头,直道太子妃才是最明白的人。
而华檀郡主纹身长满疹子的这个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华檀郡主也通过逼问宫女知道宫外都在传她的闲话,顿时就遏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在偏殿好一顿乱打乱砸之后,华檀才坐在床上冷静了下来。
按照太医的说法,这是她的体质问题,这也是她昨晚上殴打太医的主要原因。
她自己的体质她心里清楚极了,从小到大脸上连颗痘都不冒的人,怎么会突然长满满身的疹子呢?
所以他断定太医这只是在推脱责任,他就是看不好这种疹子,才将锅都推在了她的体质上。
所以华檀郡主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疹子是不是别有来源,而且她也并不想在治疗疹子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待在偏殿。
昨晚上因为疹子并
没有睡着,华檀郡主起身在黄铜镜面前照了半夜,发现疹子并没有长在额头上,如果戴着面纱出门的话,别人轻易也看不出她长了疹子。
她心中对嫁进东宫这件事,已经有了近乎偏执的疯狂,所以她才不会在偏殿坐以待毙。
华檀郡主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疹子,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午时梁暮烟将这个长疹子的事情告诉给了沈廷韫,沈廷韫除了无奈地笑了笑,对梁暮烟没有半分责怪。
若是能有方法,让华檀郡主安分一段时间,她也求之不得。
所以梁暮烟更加没有心理压力,很快将这件事情忘掉了脑后。
因为昨天小安受了伤那么委屈,今日的梁暮烟早早的就在东宫门口等待着小安的回来。
小安看见她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快速跑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梁暮烟查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心中也放心了些许,但再次低头看小安的脸色时,却发现他刚刚看到自己时候的笑意,已经无影无踪。
梁暮烟心中疑惑,却又安慰自己小安可能是不适应过时间的生活,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回到东宫梁暮烟照例给小安针灸
,却猛然发现他身上多了许多青紫。
“小安,实话告诉姐姐,国子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梁暮烟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愠怒,她气小安不实话告诉自己,也气国子监的人竟然真的敢欺负小安,都这样不把沈廷韫放在眼里吗?
但小安惜字如金,除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于是梁暮烟把小安的贴身太监叫来询问,却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在国子监里面上课的时候,太监只能在外面等待,小安的伤口都在身上,轻易也看不出来,小安这个不肯多说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告状,才将一身伤口都带回来了。
无奈之下,梁暮烟只能亲自带着小安走了一趟国子监。
国子监已经下学很长时间了,虽然没有人敢阻拦梁暮烟进入国子监,但国子监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了可以询问的人。
梁暮烟正打算将小安带回去,等沈廷韫回来以后再想办法,一个声音却阻拦了梁暮烟回去的脚步。
“小安公子?”
一道充满试探的声音响了起来,梁暮烟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孩子,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太监服饰,想来是打扫国子监的小
太监。
小安听到这句话也回了头,对着那个太监露出了和见到梁暮烟一样的高兴笑容。
太监转头望着气质不凡的梁暮烟,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长久的压迫还是让他跪了下来。
小安却固执的上前将他拉了起来,并且带到了梁暮烟面前。
梁暮烟发觉这个小太监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便放缓了面色,询问起来。
“你别害怕,不用跪我,我问你,你在这国子监是做什么的?”
太监有些怯懦的往回缩了缩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小,似乎是非常害怕这种衣着华贵的人。
“回贵人的话,奴才在国子监只是个打扫的小太监,每日都会留在最后一个将国子监打扫干净。”
“那你知道小安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小太监看了看小安,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起了梁暮烟的问题。
“小安……小安公子似乎不太聪明,所以国子监里的那些世子公子们,都对小安不太好,小安又不太会说话,所以受了欺负也不吭声,更何况他们都是一伙的,小安也没有办法反抗。”
小太监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梁暮烟的脸色,看出了她脸上愠怒的表
情,这才确定了她是对小安好的人。
“贵人您是不是太子妃?他们都说小安是个野种,是太子殿下收留的,没父没母的人,您这样关心他一定是太子妃吧?小安有的时候同奴才说话,经常说起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奴才想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