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烟儿既然也说了这件事情,那今日便搬吧,离大婚也没有几日时间了,乔迁新宅总要宴请亲朋,今日搬家时间上还来得及。”
李清钰这样说着,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起身收拾起来。
梁暮烟如今已经出嫁,并且过的幸福,如今让她担心的就是梁凌风这么个儿子了。
说干就干,梁暮烟立即去找来了梁凌风,两人和李清钰一起收拾着东西,一边让将军府的人帮忙广发请帖,一边就已经将少部分东西搬去了,新买的宅子。
新买的宅子坐落在城北,离将军府的距离并不远,但显而易见的离侯府却是远的不得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梁凌风对侯府的心思,怕是早已无欲无求了。
几人带着丫鬟小厮忙碌了一下午,才将东西都置办妥当。
并且极快的在附近的酒楼订了好几桌宴席,在新买的宅院中摆开来。
将军府帮忙宴请的亲朋好友也在午后陆陆续续的到来。
而在这期间梁暮烟也让夏竹去寻了陌寒,将当时结束的省停运直接叫来了新宅子里。
他如今也是自己人,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参加呢?
梁暮烟将这场乔迁之宴办得十分
盛大,不仅鞭炮齐鸣,锣鼓震天,还宴请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于是梁凌风自己在外购置宅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镇威侯府府再一次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侯府内梁老夫人的宜兰院里,此刻茶盏碎裂之声声声不息。
“混账!真当我们侯府不存在吗?就算我们没有派人去请,难道他们不该来问问我们的意思吗?这样直接大摇大摆的在外面购置宅院举办婚礼,更何况还是皇上亲口赐的婚,这样做,将我们侯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苏嬷嬷在一旁垂着头,并不搭话,自从李清钰和离以后,不仅侯爷变得颓废丧志,连老夫人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府中的几位小姐,要么不停的充实自身,例如梁念慈和梁清婉之流,不仅没有被侯府现在的景象所影响,反而是将自己的优点发扬光大。
反观余下的一位小姐,例如梁芸生,则是在太后寿宴之后就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半分过人之处。
侯府就这样没落下来,侯爷爷整日流连于烟花场所,总是不敢相信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
如今落
得这个局面,苏嬷嬷不得叹息一声。
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梁老夫人却不知苏嬷嬷的心理活动,茶盏一个接一个的摔。连博古架上贵重的玉瓶都不能幸免。
“侯府何时这么落魄!侯爷居然也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咱们整个侯府,除了烟丫头那个漠北来的野丫头,余下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上她,这烟丫头又处处与侯府作对,如今连他的那哥哥,咱们侯府的亲孙子,皇上下旨赐的婚都不在我们侯府举办,这完全没有将侯府放在眼里!若是传出去了,我们侯府的名声也会不好听!”
梁老夫人越想越气,直到将整个屋子内能摔的都摔了一遍才罢休,看着一地的碎片,她越发放不下心中的怒气。
“不行,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不能让众人都瞧了我们侯府的笑话!我倒是要去问问,他有什么理由不在侯府举办大婚!”
而此刻在外面宅院大吃大喝的梁暮烟等人,也刚刚才送走了宴请来的宾客。
梁凌风更是和沈廷韫相对而坐,以前因为梁暮烟嫁给他而生出的不满意,早已烟消云散。
“多谢太子今日能来。”
梁凌风
十分郑重的起身行了一个礼,他知道他这样在外面置办宅子举办大婚已经是大逆不道,今日请来的亲朋中也有牙尖嘴利的,若不是沈廷韫在宴会上率先表态,他今日定也要受些挂落。
“何须如此?你既是烟儿的哥哥,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这种举手之劳呢?”
身沈廷韫也并没有白太子的架子和梁凌风攀谈起来。
“三日后就是大婚了吧,你可有准备?”
梁凌风紧张的搓了搓手,自从上次在大街上见过夏月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她了,如今这么快就到了大婚,他反倒有些紧张。
“头一次大婚,我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不知我能否在太子殿下这里取取经?”
沈廷韫笑了笑,将自己娶梁暮烟之前紧张的情绪,仔细的描述给梁凌风听,让他更加紧张了。
坐在一旁的梁暮烟早已听不下去,过来打断了沈廷韫的话。
“哥哥,你不要听他乱说,成婚之事是水到渠成,你和公主又是两情相悦,有什么可紧张的呢?你应该高兴才是,三日以后夏月就可以日日陪伴在你身旁了,我在东宫可看得明白,夏
月怕是比哥哥还要着急三分呢。”
梁暮烟的调侃成功让梁凌风红了脸,直接忘记了自己刚刚紧张的情绪。
不过梁暮烟的到来也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烟儿,这府中装扮的可合适?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可不能亏待了公主。”
梁暮烟掩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