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暮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自己刚才说的话转移了过去,里衣这种东西她也是第一次给沈廷韫做,想到要将这种东西送给他,梁暮烟心中还有些紧张。
不知大小是否合适,也不知沈廷韫会不会喜欢。
不过这些事都要等梁暮烟将里衣送出去的时候才知道了。
另一边的长乐公主却已经收到了白纹送来的纸条。
虽然心惊却也没有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因为从上一次的冷战中,长乐公主已经发现了楚云涵对自己的冷淡,多次试探以后长乐公主也能明白,楚云涵或许已经有些变心,也渐渐的反应过来,梁暮烟给他讲的那个故事或许别有用意。
如今收到这样的纸条,长乐公主反倒松了一口气,自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猜测楚云涵的动向,这样直白的证据摆在自己面前,也算是省了自己很多麻烦。
长乐公主几乎没有思考,已经本能的乔装打扮,打算去茶楼看看真相,让自己死心。
或许世界上本就没有坚不可摧的爱情,就算是一心向着自己的驸马,也有背叛自己的一天。
长乐公主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无限悲凉,离开公主府的背影也显得决绝而悲壮。
长乐公主为
了不被发现,将自己的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帷帽,直到肯定众人都不会认出自己的时候才罢休。
而在长乐公主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的窜了出去。
“驸马这样大胆来茶楼与我私会,不怕公主发现吗?”
梁疏影把玩着楚云涵腰间的玉佩,此刻风情万种的样子和在侯府冷若寒冰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楚云涵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将怀中的人抱的紧了紧。
“怕什么?如今脱离公主指日可待,影儿你也算是马上就有一个盼头了。”
楚云涵轻柔地抚摸着梁疏影的发顶,那温柔的样子和对长乐公主的时候一般无二。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情是否从头到尾都是作假。
梁疏影更是咯咯地笑了一声,整个人都扑进了楚云涵的怀中。
“在驸马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若是真的为了名分,我何必不争不抢,驸马错怪我了。”
委屈的样子让楚云寒怜惜不已,低着头就要擒住她红润的双唇。
“大人,公主来了。”
门外楚云涵的随从焦急的拍打着门,打断了屋内的暧昧气氛。
楚云涵不悦的抬头,皱了皱眉,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梁疏影也甚为乖巧的离开了他的怀抱。
“驸马快些走吧,如今大业未成,公主还需要稳住。”
看着如此识大体知进退的梁疏影,处于寒心中更是对娇蛮任性的长乐公主又嫌弃了三分。
不过这长乐公主最近似乎聪明了些,以前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将他骗得团团转,不仅为自己谋了官职,还让全天下人都赞颂他这个深情的驸马。
但楚云涵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泄露了消息,让长乐公主知道他在这里。
不过当务之急,确实同梁疏影所说,应当先稳住公主才对。
又将梁疏影抱了抱,楚云涵才安排人将梁疏影安全地送回了侯府。
他则点了一壶清茶端坐在案前,表现出了众生皆苦的面相。
而跟随着纸条上的信息到达包间的长乐公主在楚云涵的门口犹豫了半天。
她知道自己只要推开这道门,她和楚云涵甜蜜的关系将不复存在。
但她也并不想做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所以她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但门后的景象却与与她的不同。
“公主怎么来了?”
楚云涵先发制人将长乐公主问的哑口无言。
长乐公主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听信了来路不明的字
条。
“我……在公主府待的闷,所以出来逛逛罢了”
楚云涵闻言也不再多问,只低着头为长乐公主斟了一杯茶。
也不打算询问他这身奇特的装束,也当不知道为什么长乐公主闲逛却闲逛到了他的包厢。
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长乐公主捏着手中温热的茶杯,却不知如何说话。
长乐公主的眼神扫视着,却在触及到一个物件的时候,默默的垂下了头。
良久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先走了。”
“嗯。”
简单的对话让长乐公主彻底死了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到回了公主府,长乐公主才扑在榻上失声痛哭,她本不想相信字条上的内容,却没想到事实把她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楚云涵身旁的桌子上有一条手镯,手镯有些发旧,想来是楚云涵情妇随身携带的手镯。
长乐公主自嘲的笑了一声,楚云涵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却将这样大的纰漏展现在了她的面前,焉知不是在向她宣战?
长发公主的泪这段时间已经流干流尽,这些展现在面前的事实和线索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些年的深情有多么虚假。
而她当初铁了心想要嫁的贫穷驸马,或许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