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下给安双昭,那么三皇子也有可能宠幸别的宫女,她的地位还是不稳,况且她压根就没有机会下药给安双昭。
相反,因为太后的夸赞她和三皇子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两人也一同用过饭,她只需要将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三皇子的饭菜里,岂不是一举两得?
于是这晚梁月白就先是派人去请了三皇子,又亲自去厨房盯着他们做菜,然后摆好桌子将药粉放在三皇子最爱吃的四喜丸子汤里,就安心的等待着三皇子的驾到。
这中间发生了何事不得而知,但三皇子府很快就传来了一声怒喝,接着就是梁月白就送回侯府的消息。
安双昭听说以后差点笑了个仰倒,恶人自有天收,梁月白居然痴心妄想到给殿下下药,当真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
“送侧妃回去的时候可要注意着些,侧妃惹怒了殿下,自然不能以侧妃的规制送回去,本妃记得府内有一顶破落的小轿,使两个下人将侧妃抬回去便是,记得,让徐嬷嬷跟着,不要让侧妃在路上失仪,到了镇威侯府,也要将侧妃的行径一一说明。”
于是这晚梁月白就被
加急送回了镇威侯府,连带着徐嬷嬷一起将梁月白在三皇子府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梁老夫人。
好声好气的送走徐嬷嬷,梁老夫人这才阴沉着脸色看着跪在堂下还大着肚子的梁月白。
“好好一手棋让你打成这样,焉知我之前十几年对你的栽培是否都是白费心思!”
梁月白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记恨安双昭落井下石的同时也在惊疑三皇子怎么会这么快发现她的计谋。
梁月白挺着大肚子膝行至梁老夫人脚边,脸上已经泫然欲泣。
“祖母,这件事已经发生,月儿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月儿遵循祖母的教导,无时无刻不在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次也只是棋差一着,才有了这个下场,不过月儿还有孩子,是殿下的孩子,殿下若是气消了,说不定会接我回去……”
说到最后,梁暮烟都没有了底气,毕竟三皇子吩咐将她送回侯府的时候冰冷的表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梁老夫人更是对她没有好脸色,不知她为何已经都被遣返送回侯府了还这么执迷不悟。
“你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应该明白要不是你肚子里有
孩子,还有太后的亲自夸赞,今日等待你的可不单单是送回侯府,怕是你连命都要交代出去。”
梁月白被梁老夫人说的浑身一震,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都是她太过自负,以为有了太后的夸赞就能无法无天,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三皇子身上去。
梁月白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开始冷静下来。
“祖母,现在怎么办?”
梁老夫人闻言了也叹了口气,亲自下去将梁月白扶了起来安置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这才眼神微眯。
“你如今既然有了三皇子的孩子,还是头一个皇孙,自然有些底气,今日之事或许三皇子是真的动了怒,但是他应该并不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不然也不会深夜将你送回来,如今的解决之法,唯有去求你二妹妹。”
“梁暮烟?”梁月白不可置信,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要跟梁暮烟扯上关系。
“可是她已经同侯府断绝关系了,还会管我的事吗?”
梁月白又低垂了眉眼,从心里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她和梁暮烟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同水火,而且梁暮烟好像也并不在意侯府的安危,如今想要求动她,
怕是难上加难。
梁老夫人又怎会不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如今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总要尝试的,万一成了呢?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给太子妃递话,她若是愿意相帮,你也有一线机会。”
梁月白闻言只好点了点头,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如今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二日一早,梁暮烟刚起身没多久就收到了梁老夫人的递话。
说的冠冕堂皇,让梁暮烟回去探望在侯府小住的梁月白,实际上不过是想让她回去擦屁股而已。
毕竟梁月白犯下的这件事,侯府并没有解决的能力。
梁暮烟一早就听说了昨日三皇子府发生的事情,早已猜到侯府会派人来请自己,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看来梁月白在梁老夫人心中的地位还是稳如泰山,宁愿低头向自己求救。
“太子妃咱们真的要去吗?”
夏竹看着梁暮烟沉思的目光,怕她直接点头应下。
夏竹是跟着梁暮烟从侯府出来的,她在侯府受了什么样的苦,夏竹都一清二楚。
太子妃小产的时候侯府没有派人来探望,仅仅只派了几个小姐来聒噪太子妃,梁老夫
人更是没有出面来慰问。
如今梁月白出了事,这一大早就来求助太子妃,真的是把太子妃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
太子妃身份贵重,怎么能容许他们这样践踏?
所以夏竹是打心眼里希望梁暮烟拒绝这件事,也好让梁老夫人尝试一下自食其果的滋味。
“去,怎么不去,梁老夫人都派人来请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