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最好还是缓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旁人以为是殿下欺负了你,这关系传开,想来对郡主不好。”
梁暮烟耐心劝慰,她知道华檀肯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华檀还想进东宫,就不能表现出委屈的样子,不然以后再想进东宫怕是难上加难。
不得不说华檀是聪明的,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梁暮烟的意思,别过头擦了擦眼角不再说话,争取在最后这段路程上平复内心激荡。
马车很快就到了骑射场,骑射场就是位于京郊远处的一片沙地,这次除了骑射,还有蹴鞠马球等各项运动,也正因为这样,来参与的大多数都是青年才俊,太后来也不过是观看,并不会下场。
众人眼看着华檀从东宫额的马车上下来,面上神色不悲不喜,不知这一段路程中,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而华檀一下车就奔着太后去了,沈廷韫倒是不太关心她会不会告状,总之结果都一样了。
“殿下,场中无异常,我们的人已经排查过一遍了。”
陌寒带着小安在沈廷韫身旁低语,见沈廷韫点头才带着小安离开。
两人携手,准备去已经准备好的席位上就做。
梁暮烟很
快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结伴而来的梁念慈和梁清婉,一看见她就露了笑模样的华艺郡主和李慕笙,梁暮烟这才恍惚想起,她已经许久没有同这个姐妹见面说话了。
“阿韫,你先去吧,我同几位妹妹说几句话。”
沈廷韫含着笑点头,目送着她去了梁清婉身边,这才摇摇头离去。
“婉儿妹妹,念慈妹妹,你们两人一块来了。”
梁清婉骤然见到梁暮烟也是高兴的不行,她有太多话想跟梁暮烟说了。
“那是自然,烟儿姐姐不知道,自从那次寿宴以后,念慈姐姐可就是侯府的大红人了,连祖母都对她夸赞有加,这种盛会,自然是在太后面前得过脸的念慈姐姐来最合适了。”
“不过梁芸生也来了,觉得丢脸不敢出现罢了。”
梁清婉噼里啪啦的说着,梁暮烟听着也高兴。
“暮烟这是有了妹妹忘了朋友,怎么不去看看我?”
刚说了几句话,华艺郡主已经走到了面前,语气中还带着不满。
“就是就是,刚刚太子殿下在你身旁,我们都不敢上去,这会你自己过来了,居然不来看我们!”
李慕笙也暗戳戳的靠近,接着华艺郡主的
话头数落梁暮烟,不过语气中可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梁暮烟心中也明白,因此也不打算解释,带着笑和几人叙起了话。
“难得太子妃嫁入东宫还不忘初心,还愿意同这些姐妹一同叙话。”
来人不是梁芸生还能是谁?
想来就是看着几人同梁暮烟聊的高兴心中忍不住罢了。
“太子妃身子未痊愈还来参加胡服骑射,这样怎么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张怜儿也出现在了梁芸生旁边,语气是一样的尖酸刻薄。
“离小产已经过去了数月,张小姐拿这件事讥讽太子妃或许不妥。”
华艺郡主最先忍不住帮梁暮烟说了话,让梁暮烟心中一暖。
“许久不见张小姐,还是同那日首饰楼前的张小姐一样伶牙俐齿。”
梁暮烟自然不会让几人为她白白说话,跟着就讥讽了张怜儿几句。
张怜儿的脸瞬间涨红,就是那日她同梁暮烟在抢首饰摔了个狗吃屎,不知被家里人诟病了多久不端庄,此刻她竟然还敢提起来,这件事可都是拜他所赐!
“太子妃才叫生的一张伶牙俐齿,想来也能同华檀郡主一起服侍太子殿下。”
张怜儿想到刚刚华檀进了
东宫的马车,就想用这件事来扎梁暮烟的心。
谁知梁暮烟分毫不动,面上的神色都没有半分变化。
“张小姐说笑了,华檀郡主的马车坏了,殿下看在是妹妹的份上才同乘,至于张小姐所说的共同服侍也是没有了,不然同我去跟华檀郡主还有殿下去对峙一番?”
张怜儿瞬间打了退堂鼓,她本就是呈口舌之快,怎么敢当面对峙。
不过和梁暮烟交锋了这么几句话,让张怜儿心中难受,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回怼的机会。
“二姐姐若是怀不了孕,自然会有数不尽的人进入东宫,二姐姐现在说这些都无益。”
说话的是梁芸生,她明白梁暮烟若是真的生下了皇孙,那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她这种得罪过她的人不知会有什么下场,但她也不想低头,只能借着这个机会讥讽几句罢了。
“梁芸生!好歹是同府姐妹,怎么能这么奚落烟儿姐姐?你的良心呢?”
梁清婉痛心疾首,不知道梁芸生为何到了现在还不悔悟。
骤然被自己看不起的梁清婉说没良心,梁芸生也气愤起来,说出的话已经不留半分情面。
“难道我说错了吗?二姐姐突然小产
,说不定就是没有福气,小的时候被抱错去漠北受苦,长大了回侯府却让父亲夫妻分离,将侯府搞得乌烟瘴气,焉知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张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