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缓缓的转过头,就看见梁月白捧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笑意的跟了上来。
“四下里无人,我便同太子妃姐妹相称了。”
梁暮烟淡淡笑着并不回话,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二妹妹,今日听着太后娘娘的意思,似乎是要给你塞个人?”
“梁侧妃管的宽了些。”
梁月白听闻这话却不生气,加快步伐紧紧的跟着梁暮烟,最终将她拦停在御花园里。
“二妹妹不愿同我说话?”
看着死缠烂打的梁月白,梁暮烟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自己若不跟梁月白唇枪舌战一番,今日是离不开这御花园了,当下就停下了脚步。
“侧妃想说什么?”
“今日寿宁宫内,二妹妹同安双昭一块挖苦我,是不是不妥?二妹妹都不曾关心漠北养育了你十几年的父母,更遑论是我?”
梁暮烟嘴角勾了勾,抬头直视梁月白的眼睛。
“你怎知我没关心过?你以为的就真的是你以为吗?不若我同侧妃打个赌,让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未曾关心过漠北的夫妻俩。”
梁月白看她说的这般笃定,当下就软了语气,若是让梁暮烟查到她让人去封口,怕是这
件事又要被闹大,她今日才得的太后的殊荣又将化为乌有。
而梁暮烟如此笃定的理由便是她确实派人去过漠北,并且给了夫妻两人银钱,毕竟养育一场,梁暮烟不相信做的那么绝。
梁暮烟仔细的看着梁月白的神色,见她果然躲闪,心中更肯定了那个荒唐的念头,不过也只能压下不提。
“二妹妹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看二妹妹和安双昭一同数落我心中不忿罢了,终归是姐妹,哪里有过不去的事呢?”
梁暮烟嗤笑一声,直直的盯着她。
“姐妹?寺庙里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姐妹?如今再提姐妹的话,侧妃能说服自己吗?况且我母亲已经和离,我同镇威侯府再无半分关系,这姐妹称呼,我看侧妃还是算了吧。”
一番话说的梁月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垂着头咬牙切齿。
看着面前云淡风轻,对太后好意不屑一顾的梁暮烟,梁月白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心中更是愤懑。
她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在梁暮烟旁边踱起步来。
“二妹妹怎么无端小产了?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忍受怀孕之苦,二妹妹不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
闹腾,日日晚间睡不着觉呢!希望这孩子生出来是个讨人喜欢的。”
听着梁月白带着炫耀的话,梁暮烟突然笑了出来,让梁月白更加捏紧了手中帕子。
“侧妃怕不是忘了,这孩子可不是你的,你用孩子做的交易,难道你都忘了吗?不过侧妃确实得好好生下这个孩子,不然在三皇子府怎么立足?”
梁月白的脸色变幻的精彩,良久才平息了心中怒气。
“二妹妹说笑了,不过几句玩笑话而已,如今太后娘娘已经亲口承认我这是第一个皇孙,想养在自己名下还不简单吗?而且二妹妹如今东宫的形势似乎比我更加严峻,二妹妹何必同我发气,应该好好想想何时有孕,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才是!”
梁暮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用帕子掩住唇笑了良久。
“侧妃何必担心东宫的事?我尚且有太子护着,况且东宫到现在也没能进来第二个人,更遑论侧妃了,而侧妃你今日召了太后的待见,想来回到府中是不好过的,你以为三皇子妃会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府的第一个孩子是不能养在自己名下的庶子?”
梁月白紧紧的咬着牙
,正欲再说,安双昭的声音却在远处响了起来。
“梁妹妹,让我好找,我将你带进宫来,自然是得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不然晚间我怎么同殿下交代?”
走的近了,安双昭才看见了站在里侧的梁暮烟,并且对着她福了福身。
“太子妃也在,可是在同我这梁妹妹叙话?”
梁暮烟颔首,“遇上了说几句罢了。”
安双昭对着梁暮烟实在扬不起笑容,几句话搪塞了梁暮烟,就将梁月白带走了。
“梁妹妹,你如今同太子妃早已不和,并且刚刚寿宁宫里她也没有给你半分好脸色,如今上赶着贴上去做什么?”
梁月白对安双昭的这种指责早已习以为常,当下也不辩驳,但想到自己手上属于太后的镯子还是有了几分底气。
“姐姐想岔了,我同太子妃本就是姐妹,不过略说几句话罢了,如何算得上贴?”
见梁月白已经敢反驳自己,安双昭很快明白了这都是太后刚刚夸赞的原因,心中的火气更是不上不下,说出来的话也是尖酸刻薄至极。
“姐妹?一个被抱错的养女罢了,嫁给殿下都是高攀,还敢同太子妃攀关系?刚刚一番唇枪舌
战,梁妹妹定是没有讨到好处。”
不得不说安双昭不愧为丞相之女,看事情看的透彻,从刚刚梁暮烟不远不近的态度中就已经发现了两人关系不好,是以现在说出的每句话都像是刀子一般生生的剜在了梁月白的心上。
“安姐姐说话何必这般难听,再怎么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