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诚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女孩这才放松下来,对着梁暮烟说起了话。
“我叫方苗苗,我最近住在一个伯伯家里,但是他们不让我离开,我为了逃走挨了许多打,这次是装病才逃了出来。”
似乎说到了伤心处,方苗苗又啜泣起来,梁暮烟也不敢再细问。
只不过她也姓方,让梁暮烟和沈廷韫相视一眼,直觉事情出现了转机。
安顿好了方苗苗,看着她在榻上睡熟,梁暮烟叫了夏竹来看着方苗苗,她则跟着沈廷韫又去了一趟大牢。
方文比才进来时消瘦了些,脸上也已经满是胡渣,看见两人进来也不过微微睁了睁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来做什么?”
“方苗苗。”
沈廷韫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开口,良久才说了一句话,惊的方文满目猩红,直接拍打着牢门。
“你怎么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在哪找到的她?”
激动的表现让梁暮烟和沈廷韫心中大定,果然这个方苗苗和方文有莫大的联系,能让他失态至此。
“别激动,今日本宫同太子妃在街上遇见她被人追杀,这才将人救下,此刻已经安顿在客栈
里,不知方苗苗是你的什么人?”
方文却丝毫听不进去,发疯似的拍打的牢门,眼中的恨意仿佛凝为实质。
“你们将我妹妹怎么了?她怎么会在你们手里?他不是说了会帮我照顾苗苗,怎么会被追杀?”
沈廷韫敏锐的提取到了其中信息,当下就反问了一句。
“谁?”
方文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意识到这可能是沈廷韫的圈套,兀自冷笑一声。
“殿下不要用这些事情诈我,我妹妹如今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会被人追杀?莫不是太子殿下查到了蛛丝马迹想要借此来让我吐露一些什么东西,”
方文恨恨的在地上啐了一口。
“做梦!”
梁暮烟却笑了笑,走到了方文面前。
“方苗苗胳膊上有个月牙形状的伤疤,我本以为是胎记,上药的时候苗苗却告诉我那是她幼时贪玩烫伤的,不知我这样说,大当家相不相信令妹真的在我们手中?”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方文又突然暴走,沈廷韫眼疾手快的将梁暮烟拉到了身旁,避免了方文的拳头。
“你们将我妹妹如何?为何要上药?”
沈廷韫有些不悦,将梁暮烟护在了身后。
“你似乎不明
白自己的处境,你现在除了相信我按我说的做没有别的选择,我既然说了是救了你被追杀的妹妹便是事实。”
方文隐忍着握着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还请太子殿下让我见一见苗苗。”
沈廷韫坐在了椅子上,通过刚刚方文的举动。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你将事实全盘托出,我将方苗苗带来见你。”
方文有些犹豫,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若是妹妹真的在他手里,他说了也就说了,若是他使诈,套出了自己的话,那么妹妹岂不是危在旦夕?
方文仔细的观察着两人面色,似乎想分辨出两人说的是真是假。
梁暮烟有些无奈,还想再多说几句,沈廷韫却已然拉着她起身离开。
“阿韫不打算今日将话套出来?”
沈廷韫抿着唇,回答着梁暮烟的问题。
“他心中有怀疑,便不会全说,左不过方苗苗还有伤在身需要休养,等她好了再让两人见面不迟,在这期间,若是方文自己愿意说也算是正好。”
另一边的潘明远在自己的宅子里长吁短叹,不知何时才能官复原职,面对着小妾和女儿也没有了笑模样。特别是对着潘青青,更是
气不打一处来。
潘青青怕自己从此以后遭了潘明远的厌弃,跟自己的母亲商议许久这才敢出现在潘明远面前。
好不容易安抚了潘明远对自己的记恨情绪,潘青青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父亲何必垂头丧气?不过是停职,又不是革职查办,女儿听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却不曾有喜讯传来,太子殿下就这么一个女人,心中肯定对子嗣的事有所期待,若是父亲能投其所好……”
潘明远眯了眯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潘青青定了定神,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想要借此换来父亲的一点怜惜。
“城中娘娘庙里的送子观音可是一绝,不知多少人在哪里如了愿,依照着太子妃的身份想必她也不会去人多的地方,父亲不如去庙中求一尊送子观音来,送给太子妃,想来也能对自己官复原职有所助益。”
潘明远觉得潘青青这话有道理,简单的夸奖了几句就让人连夜去办。
第二日一早,沈廷韫一开门就看见了等候在客栈门口的潘明远。
“殿下!臣昨日里去城中有名的娘娘庙求了这么一尊送子观音,特意来送给太子妃
。”
看见沈廷韫待在门口不动弹,梁暮烟也跟了上来,恰巧看见了潘明远打开手中锦盒,露出了里面的送子观音。
梁暮烟有些脸红,怎么突然扯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