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直接住客栈吗?”
沈廷韫转头询问梁暮烟的意思,梁暮烟也沉思了一会回答。
“还是客栈更自由些,若是住在县令那里,指不定一举一动都要被盯着,无趣极了。”
沈廷韫也赞同点头,他本就想带梁暮烟出来游玩,行动上自然不想被人监视。
“我送你去吧,安顿好了我再去县令那里。”
梁暮烟却按住了他的手,一脸义正言辞。
“阿韫。你先忙你的,虽然是出来游玩,但贡品的事还是重要些,不过住客栈罢了,我可以的。”
沈廷韫尤有不放心,这次出来梁暮烟并没有带会武功的白纹。
在梁暮烟的再三保证和留下了陌寒的情况下,沈廷韫才放心的离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从东宫离开的时候沈廷韫特意为梁暮烟拿上了几个惟帽,此刻带上,只露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梁暮烟扶着夏竹的手下了车,直接进了店内。
一楼是吃饭的地方,此刻正三三两两的坐着人,小二一看见梁暮烟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衣着和随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说不定他还能拿到些打赏。
梁暮烟现
在陌寒身侧,看着他跟小二交流,最后定下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
付钱时,梁暮烟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瞬,让正在吃饭的汉子心中一惊。
他们这鹿县,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美人?
虽然戴着惟帽,但玲珑有致的身形却不能被掩盖半分,露在外面的眼睛熠熠生辉,看着就让人心神一动。
梁暮烟也注意到了这个盯着她不眨眼的食客,为了不多生事端,她当下就转了身,等着小二将她们带去客房。
直到梁暮烟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那汉子才回味无穷的砸了咂嘴。
“这娘们若是能抱在怀中蹂躏一番,想来是死也无憾了。”
汉子小声嘀咕一句,又垂头吃起饭来。
这边的沈廷韫也到达了鹿县的县衙,鹿县县令潘明远早已得知宫中将贡品被抢一事交给了太子,这会早已带着人在门口恭迎。
虽然潘明远没有见过沈廷韫,但从周身的气度也能看出来面前这个向他们走来的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就是太子殿下。
潘明远姿态极低的迎上去,脸上尽是谄媚的笑意,贡品是在鹿县出的事情,不论是因为什么,他这个县令都讨不到好,所以
如今讨好太子殿下才是正道。
“殿下到来,臣有失远迎,特意在府中设了接风宴,还请太子殿下移步。”
沈廷韫点了点头,左不过谈论贡品被抢的细节,到哪都是一样。
跟着潘明远进了衙门里,沈廷韫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接风宴,桌上参鲍翅肚样样俱全,并不时令的食物都能在桌上看见,不知这鹿县县令提前准备了多久。
沈廷韫眼神微凝,这县令似乎也并不称职。
落座后,潘明远并没有在沈廷韫脸上看到不满,当下就以为自己的准备有了成效,不知不觉的和沈廷韫熟稔起来,端起了酒壶就给沈廷韫满上了。
“劳烦殿下为了这事走一趟,舟车劳顿,殿下宴席过后休息一番再忙正事也不迟。”
沈廷韫若有所思的看了潘明远一眼,继而将酒一口饮下,这鹿县县令,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让他看着更加有趣了些。
见他喝下,潘明远彻底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开始在宴席上奉承起沈廷韫,席间,潘明远招来了一个女子,这就是潘明远的独女。
虽然比不上京城贵女,但在这鹿县小地方也是属于中人之姿,此刻正手握一个玲珑
小巧的酒壶准备给沈廷韫斟满。
看着一脸娇羞的女子,沈廷韫无端想起了他身上只是沾染了脂粉气息就让梁暮烟难受了那么些日子。
这戏做的也够多了,如今该是忙正事的时候了。
“潘县令似乎不愿跟本宫提起贡品被抢一事。”
沈廷韫骤然变了脸色让潘明远心中一震,作势就要跪下来,谁知他那女儿却一感知都没有,仍旧往沈廷韫的方向靠近着,脸上娇羞的神色都半分未变。
沈廷韫气势一沉,眼神不善的盯着潘明远的女儿,她似乎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位太子殿下或许生气了,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她手上一抖,酒壶就掉在了地上。
潘明远对着她摆手,她才惊慌退下,自己则跪在了沈廷韫面前。
“殿下恕罪,小女伺候不周。”
沈廷韫的眼神已然彻底阴沉,“县令知道本宫说的不是这件事,不过县令既然提起,便好好管教你这个女儿。”
“现在,一五一十的将贡品被盗的前因后果告诉本宫,本宫来着鹿县不是跟你打太极的,不论这件事有什么隐情,你若是敢有半分隐瞒,本宫不介意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说的太过
严重,潘明远的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只好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道来。
五日前贡品经过鹿县,不过几日便能到达京城,但是贡品的队伍来的太晚,鹿县的城门早已关闭,宵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