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虽然被斥责三年不许娶妻,但也没失了身份,颓废一阵以后看着日渐长开的儿子心情也好了不少,没了梁暮烟和李清钰,府中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梁老夫人看着如今景象也不知做何打算,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这日里梁衡正逗弄着梁景依,却听门外宣太子妃嫁到,虽然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起身迎接。
夏竹手上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盒,看见苏嬷嬷就顺势见到了她手上。
“太子妃为老夫人送来贺礼。”
梁暮烟眼尖看见了被奶妈抱在怀里的梁景依,不由分说的凑了上去。
“这就是抢走我哥哥世子之位的弟弟吧?”
梁衡脸色蓦的一白,奶妈更是连退几步,不敢让梁暮烟接近。
“太子妃不可乱说。”
梁暮烟收回了手,笑的刺眼。
“本妃说错了吗?”
突然摆起的架势让梁衡泄了气,终究是不曾回话。
沈凤鸢此刻也搀扶着梁老夫人赶了出来,似乎是怕梁暮烟找事,梁老夫人走来时都有些微微气喘。
“不知太子妃前来,有失远迎。”
梁暮烟不在意的扬了扬唇,“无事,送些贺礼罢了。”
看见沈凤鸢
从奶妈手上接过了梁景依。梁暮烟的笑容更甚,对着沈凤鸢抬了抬手。
“抱来给我看看。”
沈凤鸢在原地不肯挪动步子。
梁暮烟加重了语气,“难道光天化日之下本妃会伤害未来的镇威侯府世子吗?”
得到梁老夫人的眼神,沈凤鸢极不情愿的抱着梁景依走上前来,不过离梁暮烟依旧有些距离。
梁暮烟逗弄着襁褓里的小人儿,心中有些不忍,不过还是狠下了心。
“长的真像你母亲。”
末了,又补了一句。
“侯爷,我看着,怎么长的一点也不像你?”
沈凤鸢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就知道,梁暮烟回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当下就抱着梁景依后退了三步。
“太子妃玩笑了,景依不过才一月有余,那里能看得出面相,以后张开了或许就跟侯爷一模一样了。”
看着梁暮烟三番两次胡言乱语,梁衡终究按捺不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年节里也要来侯府找事吗?”
梁老夫人冷眼瞧着,她比谁都清楚梁暮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只是不知道她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梁衡既然问了,她也乐得听一个回答。
梁暮
烟又看向了眼神躲闪的沈凤鸢,“我来做什么,想必表姑知道的最清楚。”
这下轮到梁衡和梁老夫人迷惑了,不知如何反驳。
“景依是早产儿吧。”
梁暮烟围着沈凤鸢转了个圈,不顾她已经有些颤抖的身子继续说了下去。
“表姑可认识江舒?日夜相伴的人表姑竟也能下此狠手。”
沈凤鸢牙关打战,不得已将梁景依交还给了奶妈。
“太子妃是否听信了他人谗言?妾不认识什么江舒,景依也是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一切,可以求证宋太医。”
本来有些迷惑的梁老夫人二人听到了沈凤鸢的解释顿时觉得是梁暮烟无理取闹,梁衡的面色更是沾染了怒意。
“你若是好生拜年,我侯府没有不欢迎的道理,若是故意来找事,别怪我将你请出去。”
碍于梁暮烟的身份,梁衡已经将话说的十分客气。
“侯爷息怒,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我今日既然来,便是有证据的。”
梁老夫人也扶着苏嬷嬷往前走了几步。
“太子妃到底指认何事?又带了什么证据?”
梁暮烟的手遥遥指向沈凤鸢。
“沈凤鸢,与人通奸生下奸生子梁景依,
为了掩盖真实月份挑在我大婚这日生产,企图瞒天过海!”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在侯府众人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还不等梁衡反驳,梁暮烟已经招手叫出来了一位太医。
“这是宫里的李太医,擅长小儿病症,梁景依是否早产,一查便知。”
沈凤鸢眉心一跳,梁暮烟明显是有备而来,显然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反而挑在今天这种日子来揭穿,就是让她不快!
沈凤鸢思索间,李太医已然为梁景依把了脉。
“回太子妃,小公子确实为早产,身体略虚,想来平日里有夜不安眠之症。”
一番话已经让梁老夫人信了三分,夜不安眠,除了侯府中人,何时能传到梁暮烟的耳朵里?
沈凤鸢却已经急急的到了梁衡面前。
“侯爷,这人是梁暮烟带来的,怎么说自然都是由她定,景依可是您的血脉,怎能容他人侮辱?”
梁衡携着沈凤鸢的手对梁暮烟怒目相对。
“太子妃身份不能仗势欺人,况且这是我侯府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梁暮烟却让夏竹为她搬了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沈凤鸢的情夫被我所救,在东宫养了一月有余,
这事,本妃非管不可!”
说着,暗卫就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