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到了隔壁屋子。”
侍卫压低了声音,回应着梁暮烟。
梁暮烟又转头看向了沈廷韫,“里面的那人是谁?”
沈廷韫为她拢了拢有些松散的披风,这种事本不该让她来的。
“来时让人随便抓了一个下人喂了些药。”
梁暮烟这才放下了心,让沈廷韫带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几个暗卫却隐入夜色不见踪影。
“烟儿,这种事下次可不准去了。”
沈廷韫一想到刚刚那暧昧的声音和污秽的场面就觉得他将梁暮烟一起带去就是个错误。
梁暮烟看着沈廷韫醋意的模样好笑,她一心关注着大表哥的清白,哪里有空注意那些东西,不过看着眼前人炸毛的模样,梁暮烟还是决定为他顺毛。
“好,今日我可是没看,日后也只看阿韫一人。”
沈廷韫十分受用,拥着梁暮烟一起滚到了榻上。
梁暮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帐帘中传出来。
“你…你今日怎么还留这?”
沈廷韫钳制住了她乱动的手,封住了她的唇,将她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嘴里。
梁暮烟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但愿明日她能起得来去看大表哥院子里的闹剧……
此刻李若轩的
书房也已经平息,江盈竹满足的躺在那人怀中酣睡,等待着明日梁暮烟惊诧的面色。
江盈竹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早上醒来时觉得自己脸颊上有些不正常的冰凉,像是挨着了一块玉佩,还有身边人传来的……呼噜?
江盈竹瞬间清醒了一半,李若轩从不佩戴玉饰,况且也不会这般失态。
江盈竹慢慢的抬起了身,在看到躺在身边人的脸色时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叫出声来。
她身边哪里是李若轩,明明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下人!
江盈竹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中了计,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新中大的恨意已经无处迸发。
梁暮烟,你好样的!
不过这样就想难住她江盈竹,怕也是不能的。
江盈竹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外面天色,天才刚擦亮,想来她还有时间。
她轻手轻脚的为自己套上了衣衫,取出了一个特制的口哨吹了起来。
声音极轻,不过还是很快就有一个黑衣人落在了她面前,看见她发白的面色有些疑惑。
“不是说了非必要不联系,为何现在召唤我?”
江盈竹恨恨的将口哨收了起来,指了指榻上依旧酣睡的人。
“我被人算计了,若是不叫你我就在这将军府待不下去了!”
看见黑衣人面上的漠视,江盈竹觉得自己心中怒火燃烧,近身威胁。
“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今日不帮我明日我们便一同赴死。”
黑衣人定定的看着江盈竹,良久才给榻上的人撒了一把药粉,而后扛着人离开了屋内。
鼾声消失,江盈竹坐在榻上几欲想将桌上茶盏摔碎,但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生生忍住。
这一刻起,她对梁暮烟的恨意已经滔天,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
梁暮烟是真真正正睡了个自然醒,沈廷韫依旧不见身影。
梁暮烟起身就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抄本《论史》,带着白纹夏竹径直往李若轩的院子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梁暮烟站在院中叫喊几句,无人回应,便让夏竹前去叩门。
门很快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江盈竹衣衫不整的模样。
夏竹的叫喊声响彻将军府,许氏很快闻声赶来,除了受伤的梁凌风和夏月,余下的人也断断续续的聚集到了李若轩的院子。
江盈竹在看到许氏的一瞬间就跪了下去,默默垂泪不敢言语。
白纹知道梁暮烟
意思,趁着无人注意进屋扫视了一圈,出来时对着梁暮烟摇了摇头。
梁暮烟心里诧异,不应该没有人才对,触及到江盈竹的眼神时,却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她发现了?
梁暮烟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只能静等着江盈竹的辩解,屋中虽然没有那个下人,却也是没有大表哥的,看江盈竹如何应对。
人到齐的时候,江盈竹已经将衣衫整理好,规规矩矩的跪在许氏脚边。
“大夫人,我……”
许氏强压下心中不适,明明昨日还想着让两人断了关系,怎的如今就……
“若轩呢?”
江盈竹摇头,她如今只能一口咬定昨晚上房间里的是李若轩,即使她现在还找不到李若轩的人。
“公子……公子昨日夜里就走了,让我不要声张…”
李老夫人重重的拍了桌,吩咐着自己身边的嬷嬷。
“去将若轩找来!今日之事如何,老身只听若轩的解释!”
嬷嬷领命离去后,书房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空气中弥漫的欢好气息告诉着梁暮烟昨日江盈竹肯定和那下人发生了关系,沈廷韫做事也不会没有把握,那么江盈竹是如何在短时间内
将人调包?
梁暮烟望着白纹,白纹也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为今之计,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