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梁老夫人的错觉,梁暮烟带着李清钰和东西离开时,她居然在梁暮烟的脸上看见了轻快的笑容。
摇了摇头,梁老夫人觉得是错觉,如今摆脱了将军府,镇威侯府才有机会明面上支持三皇子,以求更进一步。
往日里碍于将军府中立的态度,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三皇子,如今也算是解放了。
正想和梁衡商议,梁老夫人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影子,苏嬷嬷低声说侯爷去看望凌虚阁那位了,梁老夫人才暗啐一口,带着苏嬷嬷回了宜兰院。
而凌虚阁的沈凤鸢在听到和离的消息以后更是松了口气,压在她头上的两座大山彻底离去,往后她在这侯府便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她的儿子女儿也会变为嫡子嫡女,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沈凤鸢靠在梁衡怀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侯爷什么时候向陛下求封景依为世子的圣旨?”
沈凤鸢早已迫不及待,她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梁衡却是思索了一番才回应。
“暂缓吧,我刚和李清钰和离,这会就去求圣旨,显得太过薄情。”
见梁衡说的在理,沈凤鸢只能作罢,不过她很快想通,
左不过侯府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妾室和庶子庶女,这位置,早晚都是她的,也不急于一时。
而当李清钰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和离这么容易?
并且不仅和离了,她还在原有嫁妆的基础上多得了一座宅子一个药材庄子和三千两银子?
李清钰觉得云里雾里,一切都不太真实。
直到看到了梁暮烟数银票看地契的财迷样子。
“烟儿,母亲是不是很没用。”
突如其来的伤感让梁暮烟停下了手,转而安慰着李清钰,纵使她对梁衡已经没有感情,骤然和离她心中定然也不舒服。
“母亲刚刚说出和离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比这盛京大多数夫人强上许多,又怎会没用?母亲多虑了。”
看着李清钰依旧神色淡淡,梁暮烟不得不提起哥哥的好消息。
“母亲,王神医说哥哥已经可以下地扶着东西行走,再过不了半月就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这话倒是事实,是年宴后收到的消息。
李清钰闻言果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高兴的抓住了梁暮烟的手。
“真的吗?既然如此,就将凌风也接来将军府休养,我好照顾他。”
“好好好,母亲
先回将军府安置,我这就去接哥哥。”
说着就叫停了马车,换乘了另一辆往同仁堂赶去。
梁暮烟此刻下车也有用意,李清钰见到外祖母必定是有些情绪的,李清钰也一定不想在梁暮烟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倒不如将时间留给母女俩,她则去接哥哥然后一家团聚。
马车很快到了同仁堂,还未踏进,就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和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王为。
梁暮烟心情大好,上去憋着笑问王为。
“王神医,什么病患将你气成这样?”
王为指了指里面,“还不是你那个好哥哥。”
梁暮烟听到是梁凌风,当下顾不得许多,直接闯了进去。
入眼可谓是荒唐至极。
拄着拐的梁凌风上蹿下跳,躲避了来自一个女子的追逐,梁暮烟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赖着她的东瀛公主夏月吗?
这两人怎么有机缘聚在一起?
“你怎么能随意猜忌我的身份,并且给我安上这么一顶帽子?”
梁凌风腿脚不便,一时不察被夏月一拳头锤在了身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夏月或许也意识到自己伤了人,停下了动作回头才看见立在门口的梁暮烟。
“暮烟,这个人不仅自称
是你哥哥,还误会我与太子殿下的关系,硬说我是太子殿下的侧妃,简直是十分讨打!”
夏月开始还有些委屈,后面越说越义愤填膺,甚至还想再给梁凌风一拳。
梁凌风看见梁暮烟也顾不上夏月,迎了上来。
“烟儿,听说年宴上有东瀛公主挑衅于你,你没事吧?”
梁暮烟这会可算是明白了王为为何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两人简直是天生的欢喜冤家。
“我没事,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梁凌风,这是我朋友也就是东瀛公主夏月。”
梁暮烟将两人的手交握,“如今不打不相识,都是朋友。”
两人都闪电般的缩回了手,互相不看对方,梁暮烟觉得好笑,望向了夏月。
“夏月,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遇见的我哥哥,又如何在这医馆里打起来,将我的听诊大夫气成那样?”
夏月有些尴尬,这才告诉了梁暮烟事情原委。
早上她探望梁暮烟无果,就带着侍女出了宫打算逛逛这盛京。
她早就从那“朋友”口中得知了梁暮烟的哥哥在同仁堂休养,便想为了年宴上的事情赔罪,这才直接来了同仁堂。
谁知一进屋就被梁凌风破口大骂,说她伤风败
俗,挑衅他妹妹,听了半天夏月才听出来他说的是梁暮烟,忍受了那么多辱骂的夏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