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梁暮烟焦急起来,沈廷韫只好伸手按住了她的肩。
“烟儿别急,我已经派人再去细细的寻了,说不定还有些新的收获,既然她的身份是假的便一定还有别的纰漏,这件事,轻易急不得。”
有了沈廷韫的安慰,梁暮烟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天色又暗了下来,宫中四处一片寂静,两人的话题也渐渐跑偏,不多时就双双歇下。
经历了昨晚的疯狂,梁暮烟觉得今日好了许多,至少晨起不再腰酸背痛。
白纹白芯也换了身和夏竹一般的宫女装束出现在了梁暮烟面前,服侍着她更衣洗漱,正梳着头,梁暮烟觉得自己鼻尖传来了一阵阵十分香甜的气息。
“什么味道?”
白芯放下手中的梳子恭敬行礼,“奴婢昨日换夏竹姐姐守夜时见太子妃有些辗转反侧,便调了些凝神静气的花果香。”
梁暮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看来白芯还是藏拙了,这种味道的香,平时也是难得一见的。
直到梁暮烟收拾完妆发,才想起来整个东宫已经没有需要她请安的人了,她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听听各个总管的回禀,再下达些命
令罢了。
沈廷韫这日也确实没有别的事务,整日都陪着她腻歪在一起,两人欢声笑语不时传出屋子外,听的元柳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不过沈廷韫在,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不出现在二人面前讨心酸罢了。
有了白纹和白芯,夏竹也轻松许多,白纹会些账册计算,在某些方面也帮了梁暮烟不少忙。
嫁入东宫的第二日就这么平静了过了下去。
晚上睡前,梁暮烟难得的失了眠,明日便是回门,不知侯府如今又是什么光景,不知母亲在侯府过的可还舒心,还有梁清婉,没有她的陪伴,不知她会不会收敛了自己欢脱的性子。
明明才嫁出来了两三日,梁暮烟却觉得已经离开侯府许久了。
沈廷韫转过身来拥住了她,略带些困意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烟儿是在想明日回门?放心,我陪着你呢。”
这句话似乎给了梁暮烟无限力量,她感受着沈廷韫的心跳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起来的时候,沈廷韫早已在院子中打着拳,她收拾完出门,沈廷韫也停下了手中动作。
“走吧,东西都备好了。”
梁暮烟应声
,跟着沈廷韫上了宫门口的马车。
太子妃回门阵仗自然是不小,身后的太监扛起的物品都有一长串,更别说沈廷韫心疼梁暮烟,又往其中添补了不少,为她撑着面子。
镇威侯府的众人也早有等待,梁老夫人一早就在正厅里侯着梁暮烟的归来。
侯府众人除了尚在月子中的沈凤鸢,其余都在场等候,梁衡也阴沉着脸站在梁老夫人身侧。
他一想到要对这个孽女跪拜心中就抗拒的紧,要不是梁老夫人再三叮嘱,他怕是早就找了借口溜之大吉。
东宫的车架很快就停在了侯府门口,本以为太子殿下要事缠身不会来,没想到先下马车的就是太子,梁暮烟是被太子殿下搀扶着下了车的。
两人的感情,不用深究也能看出来。
这下梁衡心里倒不敢有半点心思,恭恭敬敬的跪下给沈廷韫和梁暮烟行礼。
梁暮烟看着向自己跪拜的众人心中也百感交集,倒也没有快意,只是看着母亲有些心酸罢了。
梁暮烟伸手扶李清钰,沈廷韫则扶起了梁老夫人,梁衡尴尬的自己站起来,待在一旁脸色有些青白。
“祖母折煞烟儿了,快些起来。”
梁老夫人不敢让沈廷韫扶自己,只就着梁月白的手站了起来,口中也客气道。
“太子妃言重了,礼不可废。”
说完就将两人迎进了正厅,身后抬礼的太监才跟着进了侯府,几十个檀木大箱子在侯府院子里排成一排,过路丫鬟小厮皆掩口惊讶,心中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真是没话说。
沈廷韫只微微和梁老夫人客气几句就离开了,他是来给梁暮烟撑面子的,他也知道梁暮烟肯定有些体己话要对侯府的人说,当下就说了句到时间再来接,就带着陌寒离开。
沈廷韫一走,正厅的气氛才缓和了些,梁老夫人拉着梁暮烟的手感慨着,哪里还有以前刁难她的样子。
“烟丫头如今有福气,太子殿下对你这样好。”
梁暮烟也不客气,当下就回了一句,“还是祖母教养的好。”
梁老夫人被噎了一句,当下也装不下去。转头提了别的话题。
“烟丫头如今在宫中,想必手眼通天,可曾想为府中几位妹妹寻摸些好夫家?”
除了梁月白,余下几人都红了脸,梁清婉更是低了头声音细如蚊吶。
“祖母……”
梁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她一
眼,似乎是在嫌弃着她的小家子气。
“有什么可害羞的?如今你们大姐姐二姐姐都有了好婚事,你们不也得提上日程?你们二姐姐如今见到权贵更容易些,现下好不容易回趟侯府,你们还不抓紧些?”
梁芸生最近不知是不是有了弟弟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