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抱着沈凤鸢很快回了凌虚阁,留梁暮烟一人在原地感受着刺骨寒风。
沈凤鸢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是已经给了她偏方,为何还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若是今日孩子保不住,或许自己会吃些挂落,但沈凤鸢却是不能在这候府有名分地位了。
梁暮烟不能理解她的这种做法。
夏竹也慌了神,拉着梁暮烟呢胳膊的手都有些发抖。
“小姐…这一定是她设计好的,赶着侯爷来的时候摔倒,这是想陷害你!”
梁暮烟点点头,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沈凤鸢究竟是何用意。
“走,去凌虚阁看看。”
夏竹不敢辩驳,随着梁暮烟一起去了凌虚阁。
阁内此刻安静一片,梁暮烟来时,宋太医刚好从室内走了出来。
看见她眼神犹疑了一瞬,还是向梁衡如实禀报。
“侯爷,表小姐这胎怕是难保,我只能烧艾保胎,若是能撑到八个月,或许还有生下来的希望。”
梁衡紧紧握拳,看着立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梁暮烟气从中来,快步上前,举起手就想打她。
梁暮烟反应极快,侧身躲到了一旁。
“父亲公事公办便是,如今是想私自用刑吗?”
梁衡气的发抖,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放肆!我打你天经地义,怎会有用刑一说。”
梁暮烟不再反驳,只默默站在一旁,梁衡想到她的身份,恨恨的挥了挥袖子走进内屋安抚沈凤鸢去了。
梁暮烟立在原地,她对沈凤鸢的计划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沈凤鸢虽然有了助孕的偏方,但仍然看她和母亲不顺眼,想尽了法子要解决她们。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闹剧,她也知道两人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有将军府撑腰,想要彻底打压轻易是不能的,况且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时机,这次陷害梁暮烟就是精心策划的结果。
这次不仅能抹黑梁暮烟,又能给孩子过一个明路,烧艾保胎,若是突然孩子没了,也算有个理由,下个月再用那助孕之法怀孕,她的地位又是牢不可破。
这样划算的交易,怪不得沈凤鸢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
梁暮烟想通了其中关键,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还不等梁衡安慰完沈凤鸢,得到消息的候府众人也先后赶来了凌虚阁。
李清钰看到梁暮烟就知道事情不好,急切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没
事吧,烟儿。”
梁暮烟摇摇头,示意自己很好,李清钰才安静下来,等着梁老夫人上座。
梁衡听到了动静,也从内室走了出来。
“母亲,烟儿这丫头胆大包天,在湖心亭将凤鸢推倒导致动了胎气,现在宋太医已经用了烧艾保胎。”
梁老夫人面上大骇,又带着惊疑,似乎不相信梁暮烟是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李清钰也顾不得什么姿态,事关梁暮烟,容不得她冷静。
“侯爷怎么如此草率的定罪?说烟儿推了她,可有证据?”
梁衡回望她一眼,眼神中一丝情意也无。
“我亲眼看见的。”
李清钰顿时哑口无言,看着自己女儿,梁暮烟也摇摇头,想要治罪于她,还是需要些手段的,况且沈凤鸢的计谋这般高深,自己怎能不配合?
梁老夫人抬手制止了她们的争吵,只看向梁暮烟,那眼神,似乎想将她穿透一般。
“烟丫头怎么说?”
梁暮烟凄惨一笑,面上带了些决绝。
“烟儿被人构害,无话可说,全听祖母安排。”
梁老夫人闭了闭眼,眉间是深深的愁意,这府中一个两个,全都将她的话当作耳旁风!
“既然孩子还能保,便
小惩一番,在凤鸢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在候府不要走动了。”
又是变相的软禁。
梁衡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母亲,这样的处罚是否太便宜了她一些?若是孩子保不住……”
梁老夫人重重拍桌,“保不住再说!烟丫头如今是太子妃,凤鸢还没有正当身份,就算今日孩子没了,你也不能做什么,不然如何向宫里交代?难道你想让候府颜面扫地吗?”
梁衡听出了其中利害关系,悻悻的住了嘴。
李清钰还想为梁暮烟争取,被梁暮烟拦住,她自己站了出来。
“祖母,软禁之事,似乎不妥。”
梁老夫人的眼神扫向她,不知她又用什么理由推拒。
“昨日与婉儿妹妹去裕亲王府,无意间治了华艺郡主的病,每隔三日,烟儿需得去王府为华艺郡主行针。”
梁老夫人瞳孔微缩,不过是拜访一次,怎的又让她攀附上了裕亲王府这面大旗?
梁衡指着梁暮烟,丝毫不相信她的话。
“满口胡言!莫要再想些理由搪塞,伤了凤鸢,你这几日最好连你的院子都不要迈出半步!”
梁暮烟退了一步,乖巧点头。
“父亲说的是,到时候裕亲王府来了
请帖,麻烦父亲帮我回绝。”
梁老夫人见她不似说的假话,忙打了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