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以试着往宫中查一查。”
梁暮烟善意的提醒他,因为她记得上一辈子的淑妃也是个狠角色。
沈廷韫闻言只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她能想的这么深。
不过这煞风景的话题他并不想再提,因此只指着面前一个微微露了头的雪貂。
“烟儿,你看,若是用雪貂制成狐裘大衣,想必会更加保暖且流光溢彩。”
说着,脚下一夹,就狂奔了出去,在离雪貂三尺距离的时候,沈廷韫搭起了弓。
看着沈廷韫坚毅侧脸的梁暮烟不得不承认,他与顾驰野相比实在是大不相同,一个面上一直带着和煦的笑意内心却宛若蛇蝎,一个面上永远冰冷,内心却似一块暖玉,无时无刻不温暖着她的心。
此时看着他沉着冷静的搭弓挽箭,认真的神色让梁暮烟都有些微微愣神。
“咻—”
白色的箭羽应声而出,可惜只擦过了雪貂的皮毛,雪貂骤然受到惊吓,一个猛子就往前跑去。
愣在原地的梁暮烟忍不住笑出了声,真真是反差如此的大!
沈廷韫也顾不得争辩,追着雪貂而去,梁暮烟怕落单,也夹紧了马腹紧紧的跟着沈廷韫。
梁月白此时往
前奔走着,只感觉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心中却顾不得什么三皇子了,身后一头野猪不要命似的追着自己,不知这马儿可能跑过那生长于山野间的野猪。
梁月白本收买了三皇子手下的太监,得到了三皇子的踪迹,但不知为何,她在这附近寻摸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三皇子半个人影。
然而为了效果,药粉是提前涂在袖口的,所过之处皆有余味。
外围虽然没有黑熊这般凶残的大型猛兽,但是野猪却不敢在深处和黑熊争霸,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待在外围,又正巧碰上了外出觅食的野猪,这才横生了祸端。
为了保证她能得到三皇子的青睐,她出行时可是未带任何一个随从,此刻,背着野猪逼赶着竟是有些进退两难,只能暗自祈祷身下的马是匹健壮的马。
那野猪皮厚实,她起初射了几箭都没能射进皮肉,再加之是个女子,力气总是不如男子,所以她很快也放弃了射杀野猪的想法,只顾得上亡命奔袭。
野猪不知是不是绊到了树木,飞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给梁月白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夹紧马腹一个转弯,躲进了封闭的山洞里。
那野猪似乎
是摔得不轻,半天都没能站起身子。
此时的沈廷韫追着雪貂,也到了刚刚梁月白吸引野猪的地方,看着面前被拱乱的野草,沈廷韫敏锐的感知到附近可能有大型猎物,想停下身形,不想让梁暮烟冒险。
身后追来的梁暮烟见他停下了脚步,也顺手勒住了缰绳。
“太子殿下,怎么了?可是雪貂追丢了?”
沈廷韫摇摇头,指着面前被拱乱的野草,“这附近应当是有野猪,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前进了,再去寻别的白狐也不是不行。”
梁暮烟一听有野猪,眼神都亮了起来,野猪肉实属上佳,因此她也撺掇着面前的人。
“不过是区区野猪,难道还能难倒了太子殿下不成?”
沈廷韫险些被气笑,明明是关心她的安危,怎么到最后自己成了临阵脱逃的那一个人?
梁暮烟见他有松动的迹象,立马换上了一副星星眼,“太子殿下能文能武,一定能为我猎到野猪,白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奈何不了她,沈廷韫只能吩咐他跟在自己身后,而他一马当先,追寻着被拱乱的野草,一路探查着野猪的踪迹。
不多时,就看见了躺在灌木中还在挣扎
的野猪。
见有人靠近,野猪拼了命的翻过身子,长长的獠牙对着二人,凶相毕现,尽是被激的恢复了行动能力。
梁暮烟惊呼,“太子殿下,射它的腹部!”
沈廷韫自然知道这野物软肋,一边围着野猪绕圈,一边举着箭,直直的对准了野猪的腹部。
躲在山洞中尤自颤抖的梁月白一眼就听出了梁暮烟的惊呼,又听闻她喊的是太子殿下,心中的嫉妒仿佛凝为实质。
为何她的运气那么好,不仅能遇到太子,还能碰巧遇到已经被自己消耗了不少体力的野猪,当真是碰了那狗屎运!
而自己不仅遇不到三皇子,还被这野猪追的十分狼狈,如今躲在这山洞中进退两难,这一切都源自于梁暮烟。
梁月白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深切的恨意,指尖发白。
而山洞外依旧和野猪博弈着的二人倒是对山洞内的情景一无所知,一心对着面前的野猪兴致勃勃。
沈廷韫的箭法倒不似刚才那般有失水准,连发三箭,箭箭直中野猪的要害。
那野猪挣扎了一会儿,就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梁暮烟兴奋的想下马检查,却被沈廷韫拦住,他亲自上前补了几下,确
定野猪已无生气才敢放梁暮烟上前。
梁暮烟看见面前身形比自己庞大许多的野猪,这才有些后怕起来,若是这野猪当真撞了上来,怕是都要命丧于此了。
果然美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沈廷韫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