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小姐三番两次的邀请,我总不能推却你的盛情,如此,便比吧。”
梁清婉不知梁暮烟是否真的精通骑射,怕她只是头脑发热应下了比试,因此也眼带关切地望向了她。
梁暮烟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梁清婉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梁月白似乎不愿意见自己的妹妹与张怜儿起争执,已经翻身下马,走到了张怜儿面前。
“怜儿姐姐不要和二妹妹一般见识,二妹妹在漠北吃了不少苦,想必并不精通骑射,”又转眼看向梁暮烟,“二妹妹此事便罢了吧?”
两人都是眼神一凛,无人搭理她。
梁月白瞬间有些尴尬,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梁二小姐,既然你的妹妹说锦鸡野兔目标小难以猎到,不如我们便在这外围比试谁猎到的锦鸡野兔多,以一柱香为限,谁猎的多便是胜者。”
梁暮烟点头默认,两人在小厮处换了新的箭筒,等待着香一点燃,便动身出发,为了保证公平性,跟着捡猎物的随从均不是二人自己的随从。
张怜儿不愧有资本提起比试,她脚下骑的马都是他平时在侯府骑惯了的,此时倒像是如
虎添翼般,在密林外围飞快的奔驰,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瞟着周围猎物。
一只锦鸡在草丛后露了头,张怜儿迅速的搭起箭,箭应声飞出,那锦鸡咯嗒了一声就了无气息。
随从忙跟在身后,将中了箭羽的锦鸡捡起挂在马匹上,继续跟上了张怜儿的脚步。
反观梁暮烟倒是丝毫不慌,胯下的马儿也闲庭漫步,既然应了比试,那么便一定要赢。
锦鸡多是单独行动,若是一只一只的狩猎想必到最后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差距,若是想赢,就得从野兔上入手。
密林中的野兔多是群居,若是能寻得一窝,这次比试她就赢定了。
刚刚路过外围时,她似乎看见过一个野兔窝,此刻慢步也是在凭记忆寻找。
突然,梁暮烟眼神一亮,眼前虽没有野兔窝,但也有两只成对的野兔并在一起,是极加的狩猎目标。
梁暮烟勒住马,凝神从身后箭筒抽出了一只箭,对着两只正在啃食的野兔射了出去。
两只野兔均应声倒地,竟是一箭双雕。
跟着捡猎物的随从已经目瞪口呆,这箭法,猎野兔实在可惜!
梁暮烟脚步不停,依旧握着缰绳在附近转悠,野兔既
然是群居,那么这附近就不会只有这两只。
很快她就发现了第二个目标,为了加快进度,她依旧是一支箭贯穿两只野兔。
一柱香的时间过得很快,随从提醒她时,她才从狩猎中酣畅淋漓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怪不得都爱狩猎,这种感觉实在是十分美好。
身后的随从已经有些不敢相信,仅仅一柱香时间,这位梁二小姐已经猎了十数只野兔,想必等会儿张小姐的面色会十分精彩。
两人各自狩猎猎的起劲,在原地等待的梁月白和梁清婉此刻气氛有些微微尴尬。
梁清婉想不通,梁月白明明是镇威侯府的大小姐,就算平日在府中有争执,在外面也应该向着烟儿姐姐才对,为何她刚刚话里话外都是挑拨的意味?
倒是有些引人怀疑。
梁月白还在为了刚刚那一箭没有射中梁暮烟而惋惜,她也不甚在意这场比试谁胜谁负,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不论是梁暮烟赢了,还是张怜儿赢了,对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张怜儿已经率先归来,身后随从的马背上已经挂了一连串的锦鸡和野兔,仔细一数,也有九只之数了。
她面上的神色也与骄
傲的锦鸡无异,仅一柱香功夫,能猎的九只之数,女眷中,怕是除了那位将军府的李慕笙,再无人能与她匹敌。
香马上就要燃尽,梁暮烟依旧迟迟未归。
张怜儿脸上已经挂上了胜利的姿态,看着梁清婉的眼神越发不屑。
到底是与梁暮烟同流合污的人,看人的眼光也是十分无知。
“月儿妹妹,你那二妹妹怕不是不敢出来看比试结果吧?”
梁月白不知如何回话,只能轻轻摇了摇头,梁清婉虽然不知梁暮烟箭法到底如何,但终究还是站在她的那一方。
“香未燃尽,结果还未可知,张姐姐须得耐心等待。”
“倒是不知外围还有这等激烈的比试,是我错过了。”
略带些轻佻的声音响起,三人回头,正是骑着马缓缓走近的三皇子沈廷风。
三人连忙见礼,梁月白更是激动的一颗心狂跳,自己的后半辈子可就系在三皇子身上了。
“刚刚见几位小姐争辩的激烈,我也不好靠近,如今香也快燃尽了,怎么还不见梁二小姐踪影?我倒是对这结果好奇的很。”
张怜儿见到是三皇子,又见他面带笑意英气逼人,刚刚那股子逼人的劲头瞬
间消失,换上了些小女儿姿态。
“三皇子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女儿家的比试而已,输赢又有何重要?”
沈廷风也不戳破这前后转变的态度,只将身后小厮马背上的一只紫貂拿了起来。
“刚刚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