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白刚收到小太监的消息,广阳候府的张怜儿就出现在了她的帐前。
“月儿妹妹?休息了吗?”
梁月白连忙起身相迎,自己现在结交的贵女越多越好,更遑论是张怜儿这种空有家世没有头脑的贵女。
“怜儿姐姐怎的来了,这般天寒地冻的,好让人来叫我去看你不就行了?”
说着将张怜儿拉进了帐子里,亲手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马奶酒。
张怜儿满身抗拒的挥了挥手,“不喝了不喝了,刚刚在营帐母亲逼着我喝了许多,我就是不想喝了才来找你躲着的,月儿妹妹竟又让我喝这些。”
梁月白听完都有些好笑,这人已经来了,还要将实话说出来,若不是自己旁人此刻都要给她脸色看了。
“月儿妹妹的营帐怎的这般小?不会是你那二妹妹抢了你的吧?”
上次梁暮烟跟她争抢礼物,在张怜儿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形象,总觉得梁暮烟是个爱争抢的人。
梁月白生怕她不跟梁暮烟起龌龊,立马换上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脸色。
“罢了,怜儿姐姐,二妹妹她如今身份尊贵,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让着她。”
张怜儿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心里总想着教训一下,上次让自己出了丑的梁暮烟。
她转了转眼睛,突然计上心头。
“月儿妹妹,明日狩猎,我可以邀她与我一比高下,届时我再为你赢回属于你的营帐。”
梁月白心中有些瞧不起她这小家子气的模样,不过面上还是诺诺,只是还保持着自己弱者的姿态。
“不必了,怜儿姐姐,那营帐本就是该她住的,妹妹不打算与她争抢。”
见梁月白三番两次拒绝自己,张怜儿也甚觉无趣,本就想借着她的由头刁难梁暮烟,没曾想梁月白是个软柿子。
张怜儿只好努了努嘴,耸肩回了一声好吧,也不多留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罢了,明日再找由头刁难她即可。
这边梁暮烟的营帐里已经是热闹非凡,不仅梁清婉来了,连着李慕笙也寻着找到了梁暮烟的帐子。
两人本就都是活泼的性子,这会儿一见面,就在梁暮烟的帐子里聊的开心。
“慕笙姐姐,你可是将军府的孙女,可会骑马狩猎?”
李慕笙闻言已经换上了一副娇矜的样子,面上都是满满的自豪。
“那是自然,小时候在漠北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射狩猎
都不在话下!”
说着还有些神秘兮兮的附在梁清婉耳旁,“婉儿妹妹,明日我可是要猎大熊的!若是猎到了,一定请你吃熊掌!”
说罢看向旁边好整以暇坐着的梁暮烟,也扬起了笑脸。
“烟儿妹妹想要什么?我明日帮你猎来!”
这烟儿妹妹真是越看越好看,不过狩猎上肯定不如自己,难得自己可以为她做点什么,这点小小要求一定要满足。
梁暮烟假装思索一番,只提了个小小要求,“今日大姐姐说我的狐裘大衣旧了,不如姐姐你帮我换身新的?”
李慕笙闻言将胸脯拍的啪啪响,“包在我身上,不过一只白狐而已,我一定帮烟儿妹妹猎到。”
三人又玩笑一番,梁暮烟才问起了李慕笙将军府的事。
“姐姐,将军府这次冬猎大舅母和二舅母可都来了?”
李慕笙摇摇头,“祖母年纪大了来不了,我母亲倒是来了,大舅母在家里操持中馈也没有来,不过大哥哥来了,此刻应当在男眷的营帐里。”
梁暮烟又恍若无意的提起江盈竹,“那江姑娘呢?”
李慕笙似乎回想了一会才回答,“江姑娘自那日被大哥哥接走以后就没来
过母亲院子,我也不曾亲自去看望她,不过大舅母对她挺好的,听丫鬟们说已经在听风院成了半个主子了。”
李慕笙又拉起她的手晃了晃,“烟儿妹妹提她做什么?咱们说冬猎的事呢!”
梁暮烟敷衍了她一番,李慕笙见她不搭话,又转身和梁清婉聊的火热。
梁暮烟此时心中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看江盈竹的进度,怕是已经在将军府站稳了半个脚跟,也是怪自己上次太过胸有成竹,才让她有机可乘。
让大表哥误会自己,将她接进了听风院,依照她的段位,想必不日就能收服大舅母的心,毕竟上一世第一个接纳江盈竹的就是大舅母。
不过上一世大表哥倒是再娶妻以后才纳的江盈竹为妾,将军府的祸端也是从那时开始,所以自己还有时间处理江盈竹。
在她嫁进将军府之前。
不知沈廷韫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消息,也不知江盈竹到底与三皇子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江盈竹是三皇子派来的,那么他此举何意?
是拉拢将军府成为自己势力,还是将军府已经暗中站队沈廷韫,导致三皇子欲除之而后快?
前世自己到底错过了
太多消息,这辈子只能自己摸索。
不过大表哥上辈子娶的妻子好像是安勤伯爵府家的嫡出二小姐,好像是个温柔软糯的性子,才会遭江盈竹暗害,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让江盈竹踩着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