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这是何故?”
梁暮烟嘟嘟嘴,有些生气的回答,“母亲不是明知故问?”
李清钰正色,对着孔嬷嬷客气了一番。
“嬷嬷受累了,烟儿头一日学,有些不太习惯,不如明日再来教吧。”
孔嬷嬷识趣的点了点头,行礼告退。
梁暮烟立马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抓起李清钰的手摇啊摇。
“还是母亲对我最好了!”
李清钰有些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又换上了一副愁容。
“烟儿在漠北受了那么多苦,才回到我身边没多少时间,我也没有让你享太多福气,如今竟是连婚事都定下了。”
梁暮烟不愿见她发愁,攀着她的臂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母亲,离出嫁还早呢,烟儿尚未及笄,至少还要在母亲身边呆上几年。”
李清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依旧叹息,“总归是要嫁出去的。”
转瞬间语气中又换上了一丝犹疑不定,“你愿意嫁给太子吗?”
梁暮烟闻言立马抬头回应,“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圣旨已下,我们都没有更改的余地。”
李清钰也知道自己话中纰漏,只能换了一番说辞,“母亲只是担心你,怕你以后过的不如意,不快乐。”
梁暮烟闻言心中也一阵发酸,自己上一辈子到底是有多么糊涂,才将心心念念顾着自己的母亲伤害至此。
“母亲,我与太子之前就相识了,此番,我也是愿意的。”
见梁暮烟低头,含羞带怯的模样,李清钰心中已有计较,还是二人私底下早就有所接触,也才将将把心放了下来。
反正女儿迟早都要嫁人,若是能嫁个自己喜欢且能护住她的,并非不是一桩好事。
到底是自己这个母亲做的没用罢了。
梁暮烟不愿意再持续这个话题,只好问李清钰道,“母亲,今日怎么来了我的院子?”
李清钰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抓着她的手神情紧张的问道,“昨日母亲听闻下人嚼舌根子,说你房中有巫蛊之物,可有此事?”
梁暮烟面色有些尴尬,这事一半都是她一手策划,如今这样的成效,也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
“母亲放心,我自有定论。”
见自己女儿一脸坚定,也知她行事上自有分寸,随即不再多言,母女俩在屋里温情的闲话着家常。
秋菊突然着急慌忙地出现在了门口,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夫人,二小姐,老夫人让二小姐去宜兰院一趟。”
梁暮烟心下
了然,看来此事已经浮出水面了,转头握了握李清钰的手,安抚了她一番。
“母亲,等会儿出了何事你都不要惊慌,只做出正常表现即可。”
虽不知自己的女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总归相信她的,因此也不多问,只携了她的手一起出门。
到达宜兰院时,屋内正一片静默,几位小姐和夫人都安然在坐,梁月白也垂手静立在老夫人身侧。
见两人进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们身上。
梁清婉坐在末尾,向梁暮烟递过来一个关切的目光,梁暮烟点头回应,示意她不要惊慌。
见两人来了,老夫人也不让两人落座,只站在屋子中央,缓缓开口。
“烟丫头,最近可听说了府上传闻?”
果然是因为这事。
“不知祖母所说何事?”
梁老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心告诫自己,她如今是太子妃轻易冤枉不得。
“传闻说,你在屋内行巫蛊之术,可有此事?”
梁暮烟垂眸,敛去了自己眼中神色。
“既是传闻,便不可信,想必祖母也不会因为一些传闻而定罪烟儿。”
“若只是传闻,我也不会轻易将你唤来,月儿,你说。”
梁月白闻言似乎有些不情愿
,一开口,语气中尽是无奈。
“二妹妹,你就实话说了吧,如今你也是钦定的太子妃,早些承认罪责,这事我们就在府中私下解决便可。”
“哦?倒不知大姐姐又给我安插了什么罪名,让我说什么实话?”
梁暮烟对上梁月白的眼神,丝毫不让。
“二妹妹说的什么话?府上如今供着你还来不及,我如何敢给你安插罪名?”
梁月白将姿态放低,把自己说成了府上最委屈的人,而梁暮烟则是恃宠而骄,因为身份地位而欺辱府中众人的人。
梁清婉率先按耐不住,不顾梁柳氏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起身为梁暮烟说话,“大姐姐不拿出证据便让烟儿姐姐认罪,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倒是一向和梁清婉看不对眼的梁念慈并未与出言争论。
梁月白见无人为自己说话,语气愈发委屈。
“三妹妹倒是误会我了,若是二妹妹能自己认了罪,我也不将那证人叫出来,免得下不了台,对二妹妹颜面有损。”
梁暮烟冷笑出声,“难道如今不是对我颜面有损吗?”
这话噎了梁月白一下,让她顿时无话可说。
梁老夫人斟酌开口,“不论今日事实如何,证人总是要出来有
一番说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