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讲出来了。”
梁暮烟向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警告。
“就是她!”道士突然伸出手指着梁月白,吓得她往梁老夫人身后躲。
“是她给了我银子让我污蔑梁二小姐浑身戾气,若是在候府待久了便会影响梁老夫人的身子,这些都是她让我胡乱编造的。您生病一事也并非偶然,也是大小姐从我这里买的毒!”
梁老夫人冷冷看向身后的人,厉声问她:“月白,这一切可是真的?”
梁月白忙摇头,慌乱的否认。
“不是我,祖母,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下毒害祖母呢?”
梁暮烟双手环抱于胸,等着看戏,这时候还嘴硬,她是认为自己只有这一个证据吗?
“夏竹,把人带上来吧。”
夏竹离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丫鬟上来。
这丫鬟名叫莺儿,刚来候府不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来便跪下了。
“告诉大家,那日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大小姐的婢女在后院埋了什么东西,像
……像是药。”
道士在这个时候接过话,“若是没猜错的话,那药就是她从我这而拿走的,这种药及其稀有特殊,是紫色的粉末,京都没有几家药铺有卖。”
梁老夫眼中尽是失望,她沉声吩咐道:“立刻去后院搜查!”
梁月白早已面如白纸,垂眸掩饰住眸中浓烈的恨意。
没过多久,有小厮来禀告。
“老夫人,小的在后院的确找到了紫色的药粉。”
梁月白往后踉跄一步,身边的兰姑扶了她一把,她才缓过神来,立马下一秒她就用眼神询问看着兰姑。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会让人看到了?
真是个不中用的蠢货!
“大姐姐对这种药粉可还熟悉?”
梁暮烟接过侍卫带来的药粉,上面还沾染了泥土,她一步一步走向梁月白。
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被其他情绪掩盖了。
“没见过,这次听你请来的这位道士说它是毒药,我才知晓这药的功效。”
梁月白摇头否认,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已没了血
色,她见梁暮烟看向了自己的手,连忙松开,垂在身侧。
梁暮烟将这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大姐姐屋里的丫鬟深夜去后院埋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语毕,她没给梁月白解释的机会,径直走到莺儿身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抬起头来看看,那日去后院埋这药的人现在可在场?”
莺儿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神转了一圈,最终定在一旁的婢女云潭身上。
她缓缓抬起手,直指向云潭的方向。
“是她。”
跟着她说出口的指认,所有人都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云潭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老夫人,不是我不是我,这一切都是大小姐让我做的。”
她心理素质差,立马就将梁月白供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梁月白沉着脸,现在局势不妙,忙暗瞪了一眼兰姑。
她立即会意,当下走到莺儿面前,随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说!是谁派你来污蔑大小姐的。”
这一巴掌使足了劲,恨不
得直接将莺儿打死过去,这样便有人做替死鬼了。
梁暮烟挑了挑眉,一副看戏的姿态。
“我……我没有。”莺儿捂着红肿的侧脸,呜呜咽咽地辩解。
“还敢嘴硬!”
兰姑说着又要打上去,被梁老夫人开口制止。
“够了!”
她拖着沉重的尾音,庄重严肃,兰姑闻言立即住手。
“祖母,道士和丫鬟来得如此蹊跷,莫不就是暮烟妹妹买通的?这件事一定是她想要陷害我,请祖母给我几天时间查明真相,我一定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证据找出来。”
梁月白眼神中仿佛冒着火光,一肚子气从眼中透露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一脸得意笑容的梁暮烟,她右手紧紧收成拳,指甲掐在掌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此话一出,梁老夫人握住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苏玉见此,知道她是在强忍怒气,而这位大小姐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不说,反倒污蔑起了二小姐,真真是蛇蝎心肠。
梁老夫人此时失望来得多,月白这丫头从小就在自己身边长大,如今却给她
下药,实在是令人寒心。
但是她随之转念一想,这烟丫头可真是不得了,难怪昨日怎么请都不愿回来,原来是酝酿着这么一个大计划呢。
昨日是忤逆她的意思,今日又是来揭月白的底,恐怕这日后府上没人能压得住她的气焰了。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月白,别再胡闹了,同你二妹妹赔礼道歉!”
她转而看向梁暮烟,“烟丫头,如此可好?”
眼下闹成这样,她一方面是担心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说她候府的女儿心肠歹毒没有家教,另一方面也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