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奴险些没站稳,若是让太子发现隔离地方的异样,那他可就不好交差了,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陇南府尹。
“为何现在才来报?殿下走多久了?”
易奴来回踱步想着办法。
“已经启程了,估摸着晌午便能到。”
时间上已经晚了,现在务必立刻快马加鞭赶过去。
“快去备马,一定要在殿下之前赶到。”
右州丞府上陷入一片混乱,很快易奴便准备好出发了。
而此时的太子这边还在屋子里喝着茶,关于他去隔离点视察民情一事的消息正是沈廷韫派人放出去的,要的就是易奴将人全部调走。
他派出去盯着易奴的人回来了。
“殿下,果然如您所说的那样,易奴带上人马去了隔离点。”
沈廷韫轻抿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缓缓抬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拂开衣摆起身,同对面的梁暮烟说道:“走吧,随本宫去右州丞府瞧瞧。”
这右州丞易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很快便要有结果了。
右州丞府正如探子所说的一样,大部分人马都被易奴带走了,见太子殿下来府,接待他们的是一名小厮。
“恭迎殿下。”
“为何
不见右州丞?”沈廷韫扫了一圈,明知故问。
“大人他一早便出门了,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大人的行踪小的自然是不知晓也不敢过问的。”这名小厮打着马虎眼,以自己身份为由相推脱。
“无妨,本宫今日是来你们右州丞府的库房找点东西,上前领路吧。”
小厮双手紧握,稍显局促,面上尽是为难,迟迟不肯带他们去库房。
“库房是府上重地,小的恐怕是没有这个权利带殿下去库房。”
沈廷韫心中冷哼,这右州丞府的下人倒是忠诚。
“那就找有权利开库房的人随本宫一同前往。”
小厮同他打着太极,沈廷韫也渐渐地没了耐心,面有愠色。
“这库房的钥匙只有管家有,可是管家今天一早就上街了,不在府上,殿下您看要不等到大人回来后您再进库房?”
上次问起易奴说拿钥匙的管家回老家了,如今又来一个管家上街了,合着他就见不到这个能够开门的管家。
早料到会有这般推脱,沈廷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小厮越发局促不安,时不时往人多的地方看,似乎是想要离开。
“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限你
在一刻钟内找到管家,若是超时,你以后也不用回这右州丞府了,本宫也自会让人将这锁砸开。”
“是,小的这就去找。”
小厮说话时声音颤抖,但却也急着离开,他的这点小把戏都写在脸上了,果然下一秒他就偷偷摸摸地往府外跑。
刚到府门口,侍卫就将他拦下了。
“请吧。”
小厮看着府外的侍卫,这下自己出去是没有可能了,府里和府外都是太子安排的人,想要出去通知右州丞是不可能了。
如太子殿下所说的一样,就算他没有找来管家,库房的门还是会被打开,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会因此得罪太子,最终被赶出右州丞府。
在权衡利弊后,小厮还是决定去请管家来开锁。
恰好一刻钟的时间,小厮带着管家来了,管家拿了一串钥匙,挨个挨个的试了一遍,都没有打开,又来一个拖时间的。
“右州丞说库房的钥匙一直都是管家保管,怎么如今连钥匙是哪个都找不到了?”梁暮烟故意道。
管家额角有汗珠滴下,他抬手抹掉,“快了……殿下稍等。”
“殿下,不如就让人砸开吧,这样来得快。”梁暮烟笑了笑,
假装给沈廷韫提意见。
“行,本宫觉得在理。”沈廷韫心知肚明,配合她的说法。
管家一听要砸锁,立马加快了手速,“找到钥匙了,马上就开了。”
随后听见锁芯转动的声音,库房门打开了。
这里与梁暮烟猜想的不一样,本以为会是经常无人打理的一间库房,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架子上堆满了账本,哪一年的账目都在账本上有标注,分类也很详细,乍一看的确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竟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往往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这是梁暮烟头脑中冒出的想法。
梁暮烟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摆在最上面的一层账本,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灰尘,随意翻开一本里面的账目也记得很详细。
“殿下,这里是所有的账本。”管家站在一旁,与刚才开锁时的样子全然不同。
“可有近期的?”梁暮烟翻了几本账本后,问他。
“近期的账本还在核算中,暂时还没有放进库房。”
管家倒是比刚才的小厮沉稳许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没有灰尘这一点是值得可疑的,说明最近有人进来打理过,管家说近
期的账本还没有整理出来,但是却在近期让人进来打理账本和库房,这一点很难解释通,看来就是早有预防了。
难怪呢?管家能够如此淡定,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