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岭南鼠疫的事她支了点招,似乎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梁暮烟并不乐见这样的事儿,想越过梁月白直接离开,谁道梁月白杏眼瞪圆了看着她,“你现今倒是心高气傲足,连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真把自己当成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吗?”
梁暮烟微微侧目,那双淡漠的眸子,轻轻扫了眼梁月白:“你心里清楚便好。”
梁月白气的绞帕子,不就是误打误撞得了宫里的嘉奖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呢。
“小姐,她肯定是妒忌你,获得几位皇子的看重。”一上轿子,夏竹便愤愤不平说道。
“树大招风,这点我还是晓的。”梁暮烟淡然道。
等到了学堂,梁月白早早的就到了,她的轿子是四人抬的,侯爷器重她,什么都给了她最好的。
她刚迈步进了学堂,梁暮烟就发觉有些不多。
几个还在说笑的贵女直接嘘了声,几双不大友善的眸子齐齐望向她,像是在期待什么。
她太懂这些人眼神里流露的是什么了。
是在看好戏,好戏又是什么呢?
梁暮烟微抬了下嘴角,就在她即将坐下去时,她又虚晃一下起身,惹得几个贵女倒吸了一口
凉气。
“你倒是坐啊,耽误了夫子授课,怎么办?”张怜儿是中间最为着急的,她瞪着梁暮烟,像是在说,快些坐下去。
“你要我坐我便坐?”梁暮烟秀眉上挑,“难道这椅子有什么不对劲?”
“能有什么问题。”张怜儿急忙反驳,“肯定是你心里有鬼不敢坐罢了。”
她一说完,就见梁暮烟抬脚朝着椅背踹了一下,原本稳稳当当立在原地的木头椅子,直接歪倒在了一侧。
她冲着张怜儿抬眉,“张小姐,你要不要过来,仔细瞧瞧?”
张怜儿别过头,“许是有人看不惯你,毕竟你那么惹人生厌,想折腾你的人多了是了,不是吗?”
的确,多的很。
梁暮烟低笑一声,目光紧紧落在张怜儿身上,“胆子大的恐怕就那么一个,对吧,张小姐?”
张怜儿心虚的低下头。
“吵什么?”夫子走了上前,撇了眼一群看热闹的女学生。
“还不快坐下,准备上课了。”说完,她整张脸肃着看向一直站着的梁暮烟,“你为什么不坐?”
梁暮烟移开身子,露出被削了衣角的椅子。
夫子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的学堂竟然有人捣乱。
别
看这都是一群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在夫子看来,一样身份尊贵,那和普通的女学生有什么区别?
“谁干的?”她沉声,视线扫过学堂每一个人。
梁暮烟却慢悠悠说道:“夫子莫气,这个捣乱的人,肯定还在里面待着,我瞧着上面的割痕参差不齐,是有人用小刀割的,学堂不让带丫鬟进来,东西肯定就还在身上,验验就知道了。”
张怜儿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梁暮烟,偏偏梁暮烟就是盯着她不放。
“就从张小姐先开始吧,我瞧着她很乐意做第一个。”
话落,张怜儿立马叫嚣起来,丝毫没有大家闺女的模样。
“你凭什么先验我,梁暮烟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故意针对我!”
夫子皱眉说道:“虽说你是广阳侯府的千金,但是该验的还是要验,不然日后你们回了府,旁人说我教的你们,怕是我的名声都要被你们败坏了。”
张怜儿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至于那把刀子被她塞在木盒子里,就放在桌子里面。
倒是梁暮烟多扫了几眼张怜儿,见她脸色一白,十有八。九是她做的好事。
广阳侯府出的多是大家闺女,怎么到张怜
儿这里就变了变呢?
“我来吧。”梁暮烟上前走了两步,“看看张小姐藏了什么好东西。”
张怜儿瞪了她一眼,取下身上的香囊,怒声道道:“你给我等着瞧!”
同样是侯府小姐,梁暮烟并不怕她。
她直接从张怜儿的桌子里拿出木盒子,然后取出那把小刀,丢在地上。
张怜儿紧咬着下唇,“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陷害你?我倒没那么蠢用自己的桌子,何况我为何要陷害你?张小姐瞧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值得陷害的地方……”梁暮烟缓声开口。
“我是侯爷千金,你一定是看我家世好,嫉妒我的!”张怜儿拔高声音说道。,脸上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仿佛她是侯府千金,全天下的人都得围着她转似的。
梁暮烟无奈的摇摇头,冲着夫子说道:“这件事还是交由夫子发落,我便说什么了。”
夫子赞赏的点点头,“同是侯府千金,梁小姐知书达理,过几日我便将这件事告知广阳侯府的侯爷和侯夫人。”
张怜儿当即眼珠子就掉下来了,什么骄傲,什么不可一世,全部消失殆尽。
她爹要知道了,肯
定要把她狠狠打一顿。
一想到要挨顿打,张怜越发委屈,充满怨恨眼神的看向罪魁祸首。
都是你的错!
梁暮烟一脸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