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她不由得哼了一哼:“祖母,暮烟妹妹真是好运气,这才从漠北回来多久,都已经得圣上如此青睐了,好大的本事啊。”
梁老夫人眉头一落,眼神一冷:“她的本事能攀上皇帝这高枝,你若是酸,就把太子拿下。”
梁月白失落的垂眸,她若是有法子,早就是太子妃了。
侯府上下都知道梁暮烟被赏赐的事了,饭后小息,梁老夫人主动提起梁暮烟的事:“今日宫里头来了旨意,这些日子你们就别去云玉轩打扰烟丫头了,该上学堂的上学堂,别整日里在侯府内浑浑噩噩度日子。”
梁念慈闻言欣喜若狂,她给梁老夫人捏肩,看着祖母那舒坦的模样,便试探道:“祖母,我也可以上学堂吗?”
梁老夫人闭着眼睛,想了想,幽幽道:“先请个教养嬷嬷,和芸生一起学学最基本的礼仪规矩,等来年开春,再去学堂。”
“我可以边学规矩边去学堂学习。”
梁老夫人怃地睁开眼睛,冷冷的注视她:“心野了,一样都学不成。”
她如意算盘打得好,沈凤鸢迟早都要抬进侯府做姨娘的,芸生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侯府的,况且是她侄女生下的
,自然也要为芸生盘算,若是先叫念慈进学堂了,那丫头怎么办?
她搭着眼皮,今府上添了喜事,对李清钰态度也就缓和了些:“李氏,你是侯府当家主母,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李清钰嘴角扯一扯,有些猜不透这位婆婆的心思,原是最不喜自己,这差事交由她去办,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她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水,雾水弥漫眼睑,叫人看不清表情:“像芸生那样一点规矩没学的,怕是寻常嬷嬷教不来,想我前阵时日给烟儿请的,都把掌心打红了,这丫头们吃的了苦么。”
“你只管去寻来,有什么事我老婆子担着,这些苦都吃不得,日后能有什么名堂?”
李清钰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茶,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若是到最后出了什么事,可别怪她。
却说接连些日子见不到女儿,这宫里头圣旨下达,李清钰那份焦急的心终于安稳了,她命人将宫里头赏赐的东西都给梁暮烟送去,还递了些亲手做的糕点。
接下来几日,京城门口突然张贴了告示:禁卫军驱赶流民到京口要统一布施!
百姓们都聚集在公告门口八卦着。
“听说这能够
防止疫情传播,这法子好像是侯府梁二小姐想出来的。”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我们不用等死了。”
“三皇子,岭南鼠疫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待的”
三皇子勾拢着身子,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儿臣附议,太子殿下的提议甚好,儿臣愿意跟随太子殿下,平疫情。”
承德帝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半天没说话,那些大臣们却三两个站出来替他请命。
沈廷韫知晓,这其中不乏是三皇子的心腹,他斗不过自己,便想分一杯羹吗?
冷笑一声后,沈廷韫毫不犹豫的对承德帝弯下了身子:“就不必三皇子操心了。”
“好,果真是朕选出来的太子!”
一下早朝,三皇子面色阴沉地离开皇宫,在宫门口险些跟沈廷韫乘坐的马车撞在一起,这个更让他内心郁结。
“三殿下,小的”前脚刚踏进府邸,随行的小太监终究忍不住出声。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暴走的怒吼,吓得身形一哆嗦,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那沈廷韫算什么东西?今天算是朝上出尽了风头,就连父皇都对他连声
称赞!简直是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小太监低垂着头,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了最低。
回来的路上,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车内气氛的诡异,只是这会憋到家门口,他才忍不住出口询问。
“还有,本皇子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都到这个节骨眼,连个出谋划策的都没有!”
三皇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连讲话的声音都变得些许沙哑,这怒火早就把他的理智吞噬干净。
他抬手一扫,上好的青花瓷支离破碎,可怜的尸体躺在地上,碎片还溅到小太监的腿上。
小太监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也不急,索性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出气筒,等三皇子愤然拂袖离去,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用袖口擦了擦残留在额角的汗珠。
“三殿下,这杯茶水是早上特意让人去荷花池采得露水,您尝尝消消气。”小太监眼观鼻鼻观心,屁颠屁颠地追过去。
等到屋内,他不忘皮笑肉不笑地递茶。
三皇子稍稍抿了一口,脸上难看的神色总算是有所好转。
“这次鼠疫,京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太子趁此机会立上一功,那想要翻身,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右手紧
握成拳,最后重重地往桌上一捶,心有不甘。
“奴才觉得,这件事情或许还要转机。”小太监眼睛咕噜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哦?若是一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定不会轻饶你。”三皇子淡淡一瞥,对眼前这个小太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