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侯府夫人看着梁暮烟冷笑,伸手指着她厉声质问:“我女儿从你家回来便中了毒,放眼整个镇威侯府只有你同我女儿有过节,不是你还会是谁!”
话音落,梁月白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难怪!烟儿妹妹你……”话没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捂住嘴退到梁老夫人身后。
广阳侯府夫人面露精光,视线落到梁月白身上:“月白,你想到什么尽管说,你与怜儿情同姐妹平日关系最是要好,难道忍心看着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梁月白手里绞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
“哼,梁老夫人,你我两家向来交好,你难道真要为了这么个孽障包庇徇私,置两府多年交情于不顾?”
广阳侯府夫人步步紧逼,神色不善地看向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皱眉,瞬息间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广阳侯府势大,戕害侯门嫡女殒命罪责不小,镇威侯府好不容易得圣上青眼,爬到如今的位置,万不能因为一个梁暮烟自毁前程。
“月白,尽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梁家不是那等包庇亲眷的门庭,若真是你妹妹的错,我第一个便不容她!”
梁老夫人沉下脸,面色不虞地看向梁暮烟,
自打她回来家里便没个安生,当真是孽障祸胎!
李清钰不可置信地看着梁老夫人同梁月白,她知道两人向来不喜梁暮烟,却不曾想竟到如此地步,才欲开口便被梁暮烟拉住,暗暗摇头。
梁暮烟眸光冷冷地望着梁月白,她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梁月白轻咬下唇:“妹妹中途离去并未与我们一同用膳,我以为妹妹与张姐姐口角不快,这才赌气走了,不曾想竟起了这等心思……”
“梁暮烟你好恶毒的心思,我女儿好心带了鹿肉过来,你却对她下毒手!”
广阳侯府夫人挑唇一笑,冷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梁暮烟不避不让直视着她的目光道:“请问夫人,张小姐如今可是没了?”
广阳侯府夫人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恼怒道:“你小小年纪好恶毒的心思!”
梁暮烟不理会她,继续道:“既然没死,那我便不是杀人凶手,侯夫人空口无凭断定是我下毒,请问有谁看到?可有人证物证?”
广阳侯府夫人被噎住,还未发作便听梁暮烟又问道:“张小姐眼下情况如何?何种症状?”
“中毒便是中毒,还有什么症状。”
广阳侯府夫
人支吾了一下,答得不甚清楚。
梁暮烟目光审度地看着广阳侯府夫人,一丝疑惑爬上心头,她口口声声说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可又对张怜儿的状况一无所知。
生死关头,她若真心在意女儿应当守在床前才是,怎会有闲心来镇威侯府吵闹。
“带我去看看,我兴许能救她一命。”
梁暮烟吩咐夏竹拿她的医箱过来,眼下这般情形她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恐怕不易,只能徐徐图之,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张怜儿不能死,她若死了事情便更难办了。
医者仁心,就算没有诸多牵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怜儿送命。
“哼!”
广阳侯府夫人嗤笑:“就凭你?宫中太医尚且束手无策,你一个漠北来的粗鄙女子能有什么法子?当真自不量力!”
“太医治不好的不代表我也不行,夫人若当真在意女儿的性命,就该让我去看看。”
梁暮烟定定看着广阳侯府夫人,眸光清澈坦荡仿佛看穿了什么一般,叫人不敢直视。
“你一个杀人凶手,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害我的女儿!来人,把她抓住直接送官!”
广阳侯府夫人目光闪烁,只想尽快抓了梁暮烟抵罪,好对广阳侯府有
个交代。
张怜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个嫡母免不了要吃挂落。
“我看谁敢动!”
梁暮烟目光凛冽,那通身的气派竟比京中贵女还胜,加之李清钰一直护在她身前,侍卫一时不敢动手。
“婆母,烟儿断不会做出下毒之事,儿媳可以作证自打从您院子里出来她一直同我在一处。”
李清钰目光哀求地望向梁老夫人,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广阳侯府的人将梁暮烟带走,否则必定凶多吉少。
“她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与我镇威侯府无关!”
梁老夫人面容冷绝,只想尽快将此事压下,生怕梁暮烟妨碍了侯府与梁月白的前程。
“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梁暮烟握着李清钰的手柔声安慰,而后转头对广阳侯府夫人道:“夫人为何不愿让我为小姐救治?你到底是想女儿活还是想她死?”
被人戳穿心思,广阳侯府夫人脸色讪讪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咬牙道:“好,既然你非要找死,那便来吧!”
“烟儿!”
李清钰拽住梁暮烟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梁暮烟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慰道:“娘亲放心,等我回来一起用晚饭。”
说罢
便跟着广阳侯府夫人一同出去。
广阳侯府夫人见她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