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来到院子里的一处小佛堂里,此时房门大开,沈廷韫立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见她看过来,朝里面使了个眼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梁暮烟抬腿,迈进佛堂里,她刚一站稳不等打量四周的情况,就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猛地转过身去,正好沈廷韫也转过身来。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梁暮烟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抬眸,不卑不亢的对上沈廷韫的目光,先发制人道:“殿下,如果您要是好奇有关于誉王世子的伤势情况,您应该去问空智大师,誉王世子从来到寺里就是由大师看顾的。”
“你也想知道?”
“什么?”梁暮烟被沈廷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问的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廷韫,“殿下是问我想知道誉王世子的伤势?”
“难道不是吗?”沈廷韫深深的看着梁暮烟。
“当然不是。”梁暮烟想也不想就扬声拒绝道,说完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声音太高,深吸了口气,面色不好的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我对誉王世子的伤势如何一点都不关心,也什么都不知道
。”
三皇子一派一心想要抢了这位的位置,相比较上一世害了他们一家的三皇子和顾驰野,梁暮烟还是更喜欢太子殿下,可不想此时就被沈廷韫误会了自己和顾驰野的关系。
看着梁暮烟一脸着急的样子,沈廷韫的心情无端的好了些许,挑眉道:“不关心就不关心,急什么?”
“当然是怕……”怕你将她打成三皇子一派。
梁暮烟马上回神,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仰头对上沈廷韫好奇的目光,微微颔首道:“殿下快去找空智大师吧。”
“呵。”沈廷韫轻笑一声,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既然不关心誉王世子,那你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虽说梁暮烟自己不想被沈廷韫误会,可却不代表不能误会其他人,梁暮烟眼神一闪,想到还在顾驰野房间里的梁月白,轻声道:“殿下没看到刚才进屋的那位女子吗?正是我的大姐姐,她深夜出门,我担心她出事便一路跟了过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来的是这里。”
想到自己祖母和梁月白一心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甚至言语中到像是梁月白已经被钦定的样子,梁暮烟心里冷笑,圣旨只要
一日未下就还有出现变故的可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给梁月白上上眼药倒是不错。
哪怕她自己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可只要想到能让梁月白过的不舒坦,梁暮烟就不介意顺手而为之。
沈廷韫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看了梁暮烟一眼,没有对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反而话音一转,开口问道:“我记得镇威侯府和誉王府关系并不好,朝堂之上也时常争吵不休,为何你们要救他?”
梁暮烟摸不准沈廷韫这幅反应打的什么注意,在听到梁月白孤身一人去了顾驰野的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也半点异样也没有。
见梁暮烟迟迟不说话,沈廷韫微微蹙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算。”梁暮烟压下心里的疑惑,犹豫了下,轻声道:“我们只是在半路上,偶然遇到誉王世子,原本见誉王世子伤的那般严重,我们是打算让人直接将世子送回京中,交到誉王府手中的。。”
“只是大姐姐一瞧见誉王世子重伤昏迷,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之后就千劝万劝,说动了祖母这才将人留下的。”
这些本就不是秘密,只要细查都能查出来,所以梁
暮烟毫不心虚的对上沈廷韫的目光,却不想沈廷韫对梁月白如何表现一点也不关心,只眼睛盯着她,淡淡问道:“那匹马呢?顾驰野的那匹马,你为何那么轻易就制服了?”
顾驰野的那匹烈马,旁人不知道,可他却识得,要不是有那匹马聪慧护主,顾驰野这次也不会重伤逃脱。
他得到的消息,梁暮烟可是一瞬间就制服了烈马。
梁暮烟双手握紧了拳头,神色不变道:“运气好而已,我也没想到。”
“是吗?”沈廷韫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梁暮烟一眼,心里跟着叹了口气,罢了,不想说不逼她就是了。
不过沈廷韫也能看得出来,梁暮烟的确对顾驰野不关心,甚至还有些厌恶。
沈廷韫眼神微闪,缓缓别过头去。
头顶的视线一移开,梁暮烟就立刻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再与顾驰野扯上什么关系,尤其是当着沈廷韫的面。
她扭头往外看了一眼,凝眉转移话题道:“大姐姐怎么还不出来?男女大防,大姐姐深夜担心誉王世子伤势前来探望,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于她名声不利。”
“你担心这些做什么。”沈廷韫学着她的样子,朝外面
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些自有你家中长辈担忧,即便梁大小姐心悦顾驰野,最该为难的也是你父亲。”
“嗯?”梁暮烟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沈廷韫,这个反应不对呀!
只见对方神色之间淡淡的,提及此事不见丝毫不快,听到自己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喜欢别的男人,就是这幅反应?
梁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