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为了你好嘛。”
捂着额头,梁清婉不满地撇撇嘴。
梁月白嘴角噙着笑,随着老夫人前前后后地见了不少的名门望族。遇见些许长辈,便恭敬地弯腰行礼。秀雅绝俗,浑身通透的轻灵之气,惹来不少高门显贵的青睐。
“你们瞧,这梁侯府的大小姐,到底是京城第一才女,这浑身的气质已然不俗。”
老夫人无暇去听诸位大娘子的赞美之词,她满心满眼都在等着长公主的传唤。按照往年的习惯,这会子,她早就该面见贵人了。
今年,倒是破天荒的推辞了许久。
她只当是长公主有事耽搁了,忘记了她们这些宾客。不得已,只能继续带着梁月白,在这些名门望族之间转悠。
梁暮烟和梁清婉不知不觉和老夫人她们拉开了些许距离,渐渐和她们分开。她们两位都是不喜欢这场面的,更何况是面对着那四面八方的打量和猜忌。
自个儿拾了个位置坐,饶有兴致地盯着矮小的桌几上的茶点。都说长公主府的厨子手艺了得,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有点手艺傍身。
“哎,这位姐姐是谁啊?怎么这般的面生,是第一次参加的吧?”
坐在梁暮烟身边的姑娘打量了她许久,也没在自己的记忆里
找到这个人,不得已只能出声询问。
那少女大概十三四岁,脸上稚气未脱,她打量着梁暮烟,瞧见她一双眼犹如一泓清水,眉眼当真如夏花般明艳,一身绣工精致的长裙,更是衬得她玲珑有致,气质迤逦。
梁暮烟没有打算回答,只是微微颔首,不发一言,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少女见梁暮烟不肯回答,还想继续追问,谁料,梁念慈竟然围了过来,凉凉地笑道:“宋姐姐不知道也是应当的,我这姐姐才从乡下回来,一不通笔墨书画,二不知规矩礼仪,如何来过这等盛会?”
梁梁念慈身边跟着的,都是之前玩的不错的闺中密友,平日里都是以她马首是瞻,听见这话,也都纷纷跟着附和。
“原来这就是那位乡下来的小姐呀!怪不得,瞧着便有股土气!”
“啧,快别这么说,人家背后有将军府撑腰,哪容得咱们置喙?”
“将军府怎么了?将军府难不成便说不得吗?”
梁清婉瞧着这些红口白牙把梁暮烟给污蔑成乡下来的土包子,气不打一出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这些人就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暮烟姐姐?”
“我可有半句说错了?”梁念慈瞧着梁清婉冷笑道,“我
不过是为着镇威侯府的脸面,怕暮烟姐姐未曾见过大场面,行着踏错,那跌的可都是咱们梁府的份!”
梁清婉被她气得不轻,瞪着眼睛凶道:“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暮烟姐姐自进府来,行事作风,无不端庄知礼,哪里会叫侯府丢脸?”
梁念慈斜了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梁暮烟一眼,冷笑道:“你倒是会吹!不过这么几日相处的功夫,倒像是这么十几年都是她陪着你长大一般!”
眼见两人吵着吵着便有闹起来的趋势,正好梁月白行完礼,从远处走来。
尚未靠近,便听了一耳朵,把这境况了解了七八分,不由笑着开口:“这是怎么的了?难得的好日子,你们两个怎么又闹得同斗鸡一般?”
梁念慈忙凑到她身边,盯着梁清婉与梁暮烟眼神嫌恶:“月白姐姐,你可算来了!方才咱们还在说,要说正经侯门嫡女的样貌,还得是你这般温柔娴淑,哪是那些乡巴佬能取代的!”
“你!”
梁清婉气的撩袖子便想上去吵架,却被身旁的梁暮烟一把拉住。
梁暮烟朝着一侧使了一个颜色,梁清婉顺着视线看去,望着不远处母亲和其他大娘子说说笑笑,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消散了。
是了,这是在长公
主的府邸,可不是在梁府。她如今的一言一行,可都是代表了母亲的脸面。
梁暮烟淡淡瞧了嚣张跋扈的梁念慈一眼,冷笑道:“正经侯门嫡女?倒也是稀奇,没见过明知西贝货还要上赶着捧臭脚的,真真是鱼目当珍珠!”
被戳中痛处的梁月白脸色猛地一变,原本她自觉祖母给了自己脸面,又将要抬举自己当太子妃,自己原该是风头正盛,这个梁暮烟竟然当场拆穿她!
梁月白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及自己假千金的身份,何况还是被自己最讨厌的梁暮烟。虽说全京城几乎有权势的人家都听闻了,可她还是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那点脸面。
她脸色白了又白,忍了一会,才冷声道:“英雄莫问出处,妹妹可曾听过?须知便是侯门嫡女,若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也无甚用处。”
梁念慈眼睛一转,忙在一旁殷勤提议:“在这里争执无甚意义,正巧我方才过来,瞧见凉亭那处有棋盘,不如,姐姐们比试一番?”
话音刚落,梁暮烟的眼里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刚好,她想瞌睡就有人递上枕头来,她还发愁怎么慢慢展示自己的才能呢,这梁月白就撞到上来了。
梁月白今日原是要显露大家千金的风范,不该
同梁暮烟置气,只是如今她一定要梁暮烟在这些高门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