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悟绝伦的秦雨青立刻明白了郑明俨的意思:“郑大人,这漫天飞雪,哪来的芳草。只怕大人想对雨青说的是最后一句“归不归”吧”?
郑明俨不忍面对秦雨青楚楚可怜的眼眸:“我猜你的兖州家乡故人想念你了,所以我才吟诵《送别》。雨青,你说对吗?”
秦雨青呆滞了,看着雪人说:“等到卉木萋萋,雪人早化了,惊蛰了。雨青的家乡兖州没有爹娘,没有雨青的月亮,回去作甚?”说完,秦雨青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睁眼,秦雨青听郎中对郑明俨道:“风寒导致经血亏虚。药五剂,一剂三次,连用五日。姑娘体质好,定当痊愈。”
“谢谢郎中。”郑明俨去送郎中。
秦雨青忍了怨气,染了寒气,在宅子里养病。
郑明俨例行巡查,听到雪天中一“救命”声,他立即带领下属循声追去,见一伙匪徒在劫持一个小姑娘。
这还了得,郑明俨带领下属抓住几个匪徒绑了,救了姑娘。姑娘满怀感激。
这时,一个着官袍的老头跑了过来,心疼地批评姑娘:“素素,叫你不要乱跑,遇上坏人了吧?”听起来是姑娘的父亲。
素素的向她爹报告:“爹爹,幸亏这位将军救了我。”
素素的父亲向郑明俨致谢:“多谢这位将军救了小女。在下乃工部郎中郑佐,阁下是?”
“兵部中卫郑明俨。郑郎中不必言谢,救助百姓乃我等分内之事。”郑明俨依寻常礼节回答。
郑佐很喜悦:“郑明俨,郑中卫。你在冰洲的威名震耳。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在这冰天雪地杳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能遇见同姓人,缘分啊。而且郑中卫还救了小女一命,郑佐我更是不甚感激。”
郑明俨见郑佐话很和气,回答:“郑大人,不必感谢。不知郑大人有何事带着幼女来这雪天?”
“在下在此维修,即刻返回京城,不能与郑中卫多言。素素,走吧。”郑佐说。
“郑大人和郑小姐请好走。”郑明俨还是礼节性地回复。
郑素素却向她郑佐耍赖:“爹爹,女儿头晕眼花,受了惧怕,染了风寒,只怕受不得这路途遥远。”
郑佐这老头不懂女儿郑素素在撒花,他犯难了:“这可怎么办呢?”
郑素素眼珠一转:“爹爹,女儿想在冰洲修养时日,待病痊愈再回北京,怎样?”
郑佐放心不下女儿,便求郑明俨说:“郑中卫,我老头字回北京有急事,可女儿又生病了。看在咱俩同姓的份上,帮老夫照看素素可否?”
年老体弱的郑佐开口了,郑明俨不便拒:“郑郎中请放心。等郑小姐的病稍好,晚辈就派人送她回北京。”
“那就有劳郑中卫了。”郑佐还鞠了一躬。
郑素素欢喜取悦:郑明俨不同寻常,英俊威武,捉拿匪徒也英勇不畏。我想在冰洲住很久。
郑素素暂住进郑明俨的宅子,宅子人多了。厨子汪松打趣说:“咱郑大人福报不浅,艳福也不浅,捡了个秦雨青,又捡了个郑素素。”
“别胡说,让郑大人听到这话要罚你。”老肖说。
秦雨青病好了点,听到窗外姑娘欢快笑声,便起床去看:一个可爱的女孩在玩雪花。
“姑娘,你是谁啊?”此时还很幼稚的秦雨青,对郑明俨的宅子中出现另一个姑娘感到意外,而且很没有好感。
郑素素彬彬有礼:“你是秦雨青吧?我叫郑素素,是郑大人把我救回来的。我感了风寒,郑大人说让我在他的宅子中先歇着。郑大人真好,不但救我,还让我住在他的宅子里。”
秦雨青生气了:这个郑明俨,怎么随便捡个人回来?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郑明俨捡回来的吗?
“郑素素,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秦
雨青很想知道这个郑素素背后的一切。
“我跟随父亲来冰洲办事,遇上流寇劫匪,幸得郑大人施救。”郑素素说得有条有理:“郑大人跟我说,你长我几岁,让我称呼你为秦姐姐。秦姐姐,不知道郑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父亲已经写信给我,问我的病情,还再次郑大人致谢呢。我也要好好谢谢郑大人。”
这个郑素素开口闭口都是郑大人,让秦雨青心里好不痛快,但她藏起自己的不开心:“郑大人专心于军务,很晚才能回来。”
这话时,傍晚了,郑明俨正好回来,秦雨青很尴尬,而郑素素先秦雨青一步迎过去,甜甜地喊:“郑大人可好。素素的爹来信了,再次多谢郑大人救了素素。我爹说,既然冰天雪地,就让我在冰洲多住一阵子。”
秦雨青听到这更是不满,等着看郑明俨的反应。
郑明俨早就看出郑素素玩雪玩疯了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没风寒,只是向她爹借口留在冰洲玩罢了。于是,郑明俨回答坦然:“救人一命,不必屡次言谢了。既然郑郎中说雪天路滑不便行动,我就找一处宅子让你住,再帮你请两个丫头吧。”
郑素素不高兴:“郑大人,何必多费银两,素素住在你的宅子里,和这位秦姐姐为傍就可了。”
“不行,郑小姐,我这里太简陋,只怕委屈了你。”郑明俨回答。
“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