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外公外婆心寒,跟
随两个舅舅举家迁移到台湾岛去了。”
“这么说三夫人的娘家,蔡氏一家都迁到台湾去了?世袭,好可怜啊,有个什么事,连母亲的娘家也帮不好上忙,全靠你一人撑着。”秦雨青心痛:这是我造的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且三夫人蔡书墨是自尽,可怜了她的孩子。
董友姑说:“世袭,去你姨母家住些日子吧,就说是贪玩。”
郑世袭说:“我的姨母和我的娘亲一样,都是夫君的妾室,在家的日子并不比我娘亲生前的日子好,我不愿去给他们添麻烦。”
“那可怎么办呢?虽然你处处顺着夫人说话,可你们三兄妹里,她最忌讳的就是你的口才。你最危险了,世袭。”秦雨青也想破了脑袋。
郑世袭为了让他们放心,拍拍胸脯说:“大哥,我已想好,先忍着过日子。到了万不得已时,我和世渡二哥,怀素姐姐三人齐心协力,与对手撕破脸皮。谁还敢取我们性命不成?”
郑明俨点点头:“世袭,这也是个万不得已的办法,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哥送你一计‘假痴不癫’,到了该用的时候,以此保住自己周全。”
“假痴不癫?”郑世袭念着:“世袭记住了,谢大哥提点。大哥,明日启程,你还特意请我来相谈如何保周全,大哥的心意,世袭铭记。祝大哥一家一路顺风,在这次难得的机会中崭露头角,从此在郑家,顺风顺水,扶摇直上。”
“世袭说话还是像个大人,那就借你吉言了,”郑明俨说:“不早了,明日启程,我们都早些休息吧。”
第二日,登船,来迎接郑飞黄,郑明俨等人的事船长兼将军施琅。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面对曾对自己娇羞含笑的秦雨青,始终有些羞涩
尴尬,不敢直视:“秦夫人请。”
秦雨青对施琅没什么羞涩,只有尴尬,还有就是担心:毕竟人心难测,万一哪天施琅心血来潮,将自己逃亡时,骗他钱财的事全部说出,那一官会怎么看待我,会不会觉得我不再纯洁?明俨会不会伤心?
不过转念一想:施琅有家室,不会做这样于己于人都无益的事。
施琅觉得奇怪:秦夫人?她现在和大少奶奶在一块,也就是大少爷郑明俨的妾室了。看她们妻妾相处地挺好,将来生活地也会不错。只是,上次,老板带着秦雨青航海,我明明看到老板和秦雨青的亲昵举动,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秦雨青曾犯下的错误,以后痛改前非就是了。
在航海的船甲板上,秦雨青想起第一次出海航行时:那日,一官带着我,经过了花瓶屿,棉花屿,还说要去岛,这次能不能去呢?可千万两的生意在眼前,以大事为重吧,我的小心思,都搁浅了吧。
郑飞黄抱着郑经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跟他讲着自己航海的经历。郑经也听不懂,就只会兴奋地看着茫茫大海,双手往前爬,像是想游泳的样子。郑飞黄看他这么兴奋,就笑着望望秦雨青,心中念着:雨青,耐心等待,郑经会懂你的。
郑世荫则听大夫人的话:尽量讨郑飞黄欢心。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说着讨好的话“爹,海风大,皮肤干,擦些猪胰子吧”“爹,天气热,喝口水吧”“爹,你这样站在甲板上,真是威风凛凛”……
说好话拍马屁是郑世荫的弱项,郑飞黄也不喜欢一个打杂的儿子,他不耐烦了:“世荫,你别像个丫环一样在旁边转来转去,我看着心烦!”
“是,爹。”郑世荫站远了一点,不知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