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龙王和玉观音都抬来了,秦雨青和董友姑都不知郑飞黄这是在做什么。
就只听他说:“友姑,爹看这社玖院里,被明俨斩断的竹子就知道,当明俨救回你时,他有多心痛。想着,明俨如此,定是因你遭遇劫难两日,受苦刑不少。为了安抚你和明俨,还有整个社玖院,爹将这尊东海龙王和南海观音送给明俨和她的妻儿,辟邪保平安,愿以后,这样的凶险之事不要再发生了。”
董友姑看郑飞黄这样厚重的赠品,受宠若惊,感恩地说:“友姑感动地不知以何谢词来感谢爹的厚意,就让郑经在爹的怀中向他的爷爷致谢吧。”
“原以为友姑你会婉言谢绝,假意推辞一番。没想到回答的这么干脆爽快。”郑飞黄笑着说:“省去了不少繁文缛节啊。友姑。”
“友姑想,爹既是亲人,也不会假意送两尊厚重的神物过来,友姑也不必假意矜持了。只有对爹的诚谢,谦谢。”董友姑恭敬地回答,然后命令下人:“来人,将龙王爷和观音菩萨请上正席!”
蔡禾苗领着四个侍卫将两尊神物摆好。
郑飞黄起身,蔡禾苗去抱过郑经。
“友姑,也和明俨说说,这‘天若降福’之词,让他也安心。爹这就回至幸堂了。”郑飞黄说。
董友姑行礼:“爹,慢走。希仁姐姐,去送送爹吧。”“好。”秦希仁高兴地去了,可以和一官正大光明地说话了。
郑飞黄没料到秦雨青会来送自己。在门口,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秦希仁,我回来后,有不少传言说,友姑遇劫和你有关?”
“一官你在怀疑我?”秦雨青高兴的心情一扫而光,难以置信地摇头:“你说过我是纯洁的,你怎
么可以怀疑我?”
“雨青,我只是听传言,随意问问,你别往心里去。”郑飞黄见她反应异常,连忙这样说。
可秦雨青已转身:“老爷,不送了。”
郑飞黄想去解释清楚,但这里不好与秦雨青单独说话,只好先走:雨青,你是明理人,会懂我的。
秦雨青步子重了,走回正房,坐在桌前,也不看董友姑和郑经。董友姑在看郑经,也没注意秦雨青的表情不对,只是无趣地说:“雨青姐姐,刚才爹赏赐的两尊仙佛,确是上品。他还与我们谈论名言雅句,鼓舞我们勇敢面对困难。真不知爹为什么会对明俨那么好。可他怎知,我所受的祸,连说都说不出口。刚才我见雨青姐姐像是要说出真相,就拍手制止了。你昨日还说不可向爹说出真相,今日就忍不住要为我打抱不平了吗?”
董友姑说了一大堆,也不见秦雨青回一句话。
忽然听见她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本来是坚强的秦雨青照顾脆弱的董友姑,现在董友姑见郑明俨不在家,可依靠的雨青姐姐又倒下了,这倒让她突然变得坚强起来了:“雨青姐姐,怎么了?何事如此伤心啊?”董友姑坐到她身边去。
秦雨青哪能说出真相呢,就拥抱着董友姑说:“友姑,我想家了,想念街坊四邻,亲人,逃亡的日子。”
董友姑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想家”感到意外,认识这么久,都没听她提起过啊。但还是顺着安慰她:“雨青姐姐,想家的话,哭一哭就好了。哭完后,想想,你现在有新家了,这个新家还有这么多人呢。哭一会就不哭了啊。我已遇摧残,你再哭,我们就成患难姐妹了。”
至幸堂中,大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在院子
里,个个怒气冲天。四夫人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一回来就去探望他的两个媳妇,而且是趁明俨不在家的时候,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五夫人说:“一尊南海玉观音,一尊东海玉龙王,是那个罗老板送给老爷的。全是纯蓝田玉的,底座是纯金的。社玖院的人都炫耀着呢,两个都重达十斤。路过的奴才也都看见,搬到社玖院去了。这两尊宝物各自价值不下二十万吧?”
“老爷抬着两尊宝物去探望媳妇,安抚了她们一个时辰,只可怜我郑家还有四位小姐,也遭劫持了,却是不闻不问啊。”大夫人煽动四夫人和五夫人的怒火。
四夫人的怒火一下起来了:“老爷去探望大少奶奶没错,可何必亲自去,也不知避嫌,还赠送宝物。这几个女儿呢,可是他自己生的千金小姐,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也不派人来问一下。我的子节都吓得魂飞魄散了。”
五夫人说:“郑家女儿媳妇遭遇劫匪,而后获救,老爷趁儿子不在家,重礼安抚媳妇,陪媳妇聊天,还相谈甚欢。却不管女儿死活,说出去可真好听。”
大夫人想着:老爷这不是对董友姑秦雨青的赏赐,而是表示他对郑明俨的器重。真让我脸面尽失。
郑飞黄从至幸堂走了出来,瞪着她们三个人:“吵吵闹闹的,整个闰竹园都听得到!玉观音和玉龙王而已,就为了这两件宝物赏赐给了明俨,你们就吵个翻天覆地?有点长辈的风度吗?”
五夫人想着自己还能讨得郑飞黄一点心欢:“老爷,宝物给明俨,是件好事,我们几个娘不都宠着明俨。可是明俨不在社玖院,你却亲自过去。这事说不清楚。我们相信老爷,可外人会信吗
?”
四夫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