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和奶娘都过来在门外伺候着。今晚我就不去家宴了,你们自己去吧!”郑飞黄抱着郑经回房去了。
董友姑念着“郑经”,郑明俨没想到还是抵抗不了父亲
,秦雨青早料到会如此,但刚才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说了出来,实在舒爽,而一官竟也没说我什么。他对我到底怎么想呢?
郑飞黄在房中抱着郑经想:刚才明俨说话并不是很决断,我看这决定八成不是他自己做的,是为了他的妻妾和孩子的安危。也不能怪他,雨青,友姑和郑经,受了太多的艰难险阻。
大夫人在家宴上则想着:老爷对明俨的赞赏可从未更改啊,连带对董友姑也是赞美有加。
社玖院内,秦雨青和董友姑在正房内商量着:“友姑,现在的状况更遭了。”
“雨青姐姐的意思是刚才爹对明俨的盛赞之词,鼓舞之言,其中对明俨充满期待,难免又让明俨踏上‘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老路?”董友姑一点就通。
秦雨青点点头:“对,你看到刚才夫人的表情了,虽然她尽量掩饰,但我们都看得出,她对明俨自立门户一事并未强力否决,只是碍于老爷的强硬态度才打了几句官腔。当老爷提到明俨的雄心壮志时,她脸都青了。”
郑明俨进来了:“你们又在背后议论大娘的不是?刚才她可是句句在挽留我们。”
“明俨,算我们多想了。爹不让我们出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董友姑问。
郑明俨已下定决心:“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他总耐不住我的多次请求,虽说他今日不许我提此事,但我再三再四,锲而不舍,他总会答应的。再有一个月,他定会架不住我的请求,让我们出去的。现在该休息了,走吧,雨青。”郑明俨牵着秦雨青的手去偏房了,他忘了董友姑。
董友姑落魄地坐在床上:今日郑经在至幸堂有爹照顾,我房里就空荡荡的了,明俨,你怎么不问我一句呢?
而在偏房,秦雨青想着今日,自
己说的那些刺激的话,郑飞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里一点都不在乎明俨,友姑和我的安危吗?
此时,郑明俨想和秦雨青亲热,弥补昨晚洞房的遗憾,秦雨青虽尽力配合他,却心不在焉。刚吻了一会,秦雨青推开他的嘴,问:“明俨,你会爬树吗?”
“会。”郑明俨回答,又继续问她。
秦雨青对这个问题很兴奋,推开他的嘴,问:“那你会爬什么树呢?”
郑明俨有些不耐烦,快速地回答她:“柚树,槐树,桂树,松树,杉树,都会。”然后迫不及待地吻她。
秦雨青再次推开他:“明俨你爬过香樟树吗?”
“没有。”郑明俨有点恼了,发疯似地亲她,不许她再拒绝。
但秦雨青还是扭身,推开他:“明俨,如果我的折纸小鸟飘到香樟树上了额,你会爬上去,帮我取下来吗?”
郑明俨实在受不了秦雨青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和莫名的问题:“雨青,你的折纸小鸟飘上了香樟树,会被雨淋湿,没用了,你再折一个就是了。我才不会爬树取折纸小鸟,做这无聊的事。”
“哦,”秦雨青勉强一笑,主动去亲他。
但郑明俨已兴趣全无:“雨青,你没心思就别勉强了,休息吧。”
两人就这样再次同床异梦了。郑明俨猜秦雨青是否在离开十天内又遭遇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以后慢慢问她吧,今日别责怪她了。
秦雨青却想着:简单的爬树,你什么树都爬上去过,就是不愿爬香樟树吗?还是因为,不愿爬我说的那棵香樟树?
次日,起床,董友姑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走路摇晃。郑明俨和秦雨青走过去问:“友姑,怎么这个样子?昨夜没睡好吗?”
“昨夜一夜没睡着,我想去至幸堂把郑经抱回来。”董友姑跌跌撞撞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