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爹说说,为什么愿意回家了?”
郑世渡把郑争妍扔开,将编造好的话说得令人半信半疑:“爹,世渡在外,从郑府侍卫芋头手上,救下丫环秦雨青,可惜让芋头跑了。原本世渡和秦雨青同病相怜,都不想再回郑家。但考虑到爹对世渡的养育之恩,郑府对秦雨青的救命之恩,我们一起回来了。”
听到秦雨青没死,回来了,郑明俨和父亲郑飞黄逐渐眼放光芒,郑飞黄问:“秦雨青呢?”
秦雨青进来,确是和郑世渡挽着手的,让所有人都不明白。大夫人和五夫人脸色暗淡
:为何总是野火烧不尽?
郑世渡一石激起千层浪:“爹,世渡和秦雨青患难与共,要成亲。今日就是吉日,请爹允许。”
郑飞黄惊得语无伦次:“世渡,秦雨青是明俨的,的,的丫环,你们……”
“爹,我和秦雨青在郑府早就被某些长者传颂得声名狼藉,臭名昭著了。我两成亲不正是门当户对吗?”郑世渡阴笑着看大夫人:以后有你好看。
郑飞黄有喜有忧,盼着秦雨青说句不一的话:“秦雨青,你自己说呢?”
“回老爷,奴婢难忘郑府的乐山别院和浣纱亭,所以就与二少爷一起回来了。”秦雨青眼含秋波,目光浓情对郑飞黄说,传达着愿在一起的思念。
郑飞黄会意:“好吧,世渡,爹曾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只要你留在家里,爹也就对得住你不在世的娘了。爹就依你所说,今日成亲,就在你娘亲曾住的福玮院!”
“谢谢爹成全。”郑世渡和秦雨青的第一步达到了。
郑明俨和董友姑却是一直惊奇诧异:为何秦雨青看都不看他两一眼?难道是在记恨郑经成了友姑的儿子?
董友姑感到郑明俨紧握着她的手在抖,而郑飞黄同意这门亲事后,郑明俨的手渐渐松了,无力了。董友姑更奇怪,郑世渡时不时地对自己含笑遥望,不知何意,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明俨,我们去问问雨青姐姐吧?”董友姑对他说。
郑明俨看到秦雨青回来时,似直上九天,听到她要和二弟成亲,心又跌倒十八层地狱:“不想去问,雨青变了。”
在福玮院,简单的婚礼。“一拜天地!”
秦雨青和郑世渡拜了。
“二拜高堂!”
郑世渡叫了一声“世袭”。郑世袭端着三夫人蔡书墨的灵位走到大夫人面前,郑世渡说:“庄睿合,起来!把位置让给我娘,我要拜我娘!”
“以前明俨成亲时,拜高堂时也是我!”大夫人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你想
坐就坐着吧。”郑世渡也不强求她。郑世袭端着三夫人的灵位,站在大夫人面前,秦雨青就和郑世渡这样拜了高堂。大夫人气得心里要抓头发了。
秦雨青心想:三夫人之死与我有关,我就权当给她赔罪吧,向她的灵位一拜吧。
然后是“送入洞房”。众人离去。秦雨青和郑世渡各自进入各自的房间,脱掉红袍,换上衣裳,去做各自的事了。
外面,郑明俨和董友姑在回至幸堂的路上,已到戌时,心神不宁的郑明俨对董友姑说:“友姑,对不起,我犹豫了。你抱着郑经先回去。”
董友姑也觉得这事要弄解决:“明俨,我们是该找雨青姐姐问个清楚,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们已经入洞房了。”
“可我心中憋得难受,友姑。”郑明俨是跑着去福玮院的,像只急躁的猛虎。
他来到福玮院门前,想直接闯进去,但又想到董友姑说的:现在去不合礼。
于是,他想着此时曾经情深似海的雨青正和二弟世渡欢度春宵,心中的纠结痛楚难以诉说,一下子坐在院子门口,等着天亮,等秦雨青起床后,给他一个说法,甚至,拉她回去!
郑世渡呢?早已离开福玮院新房,站在壮丽的至幸堂下,在黑暗中遐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这样是等不来什么的,只有默默地望着,可努力埋藏在心底的痴望总是若影若现,搅得他内心不得安宁。
秦雨青也离开了福玮院,换了身青衣,找到郑飞黄的贴身奴才郑全,郑全带她来到乐水别院馆娃斋,郑飞黄在里面等她:“雨青,能告诉我,你自从对我频频暗示时,究竟什么意思吗?”
“浣纱亭,是老爷为雨青取的名字,雨青才明白。鱼泡也是老爷派给雨青的护卫,雨青才知老爷的一片苦心。”秦雨青含情脉脉:“只是雨青愚钝,心中一直徘徊。而今,雨青终于明白,老爷才是可以护佑雨青的男人,是雨青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