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貌。
秦雨青站稳后,此人将这群恶汉拳打脚踢了一番,并严厉说道:“用这下等瓷器,逼良为娼,亏你们想得出来。以后再有此事,衙门见!”
“军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恶汉们躲回了醉仙楼。
秦雨青看清此人的面貌:年纪比明俨大几岁,一身军士打扮,相貌平平,五官端正,只是稍显粗野,虎背熊腰,有点蛮横样,是个十足的军人吧。
此人过来:“姑娘,没吓着你吧?”
“有恩人相救,我无事。”秦雨青说完,觉得不要再生事端,就赶紧离开:“我还有事,就此告谢,有缘再见了。”
此人有些失望。
秦雨青呢,快饿得流胆水了,走路也不稳,就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正是相救之人的好机会,他上前问:“姑娘是否身体欠佳?在下送你去医治。”
“不用了,只是饿了,饿地难受。”秦雨青强忍着空荡的肚子说。
“早说嘛。带你去吃饭。”
秦雨青饿地难受,就跟着此人走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饭时,就秦雨青在吃,对方自我介绍:“我叫施琅,姑娘贵姓?”
“免贵,姓秦,名彩虹。”秦雨青在外不忘遮掩自己的真实名字,以免被势力庞大的郑府抓住,毕竟现在还不知他们对自己的
真实看法,一切都还在猜测中。
饿极了的她,在饭馆里,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吃相。
但施琅撑着下巴,看着她,许久,在抱着即将跌倒的秦雨青时,她的面容就已在施琅心里生根发芽,成了他心里一生开不败的建兰,越生越多。
秦雨青觉得被这样看着,有点不自然:“施琅,你不吃饭吗?”
“我不饿,你吃吧。”施琅依然那样看着,问:“秦姑娘似乎遇到困境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是从外地流浪到泉州的,家人都已不在世,也身无分文。”秦雨青诉说着自己的困境——那是她早就有的困境。
施琅想想:“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没了家人,够可怜的。要不,你来我家,做个丫环,至少可保你一日三餐无忧。”
“可我还有自己的事。施琅,看你是个好人。能否施舍给我一点银两,让我度过这段日子,找到我的朋友之后,我会上门答谢的。”秦雨青并不想在哪里多逗留。
施琅有些失望,但既然她要走,也不便强留,就答应她了,心中已有不舍。
秦雨青还在狼吞虎咽中,听到旁边的客人说:“郑老板的大公子正在寻找他的妾室,听说郑家都在找呢。”
还有一堆话,让秦雨青胆战心惊。
她改变主意,放下碗筷,郑重地说:“施琅,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朋友,能否到你家里,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这正是施琅的想法,他自然同意:“秦姑娘可别嫌我家寒酸。”
“我也是出身穷苦,怎会嫌人家寒酸呢?”秦雨青笑言,但心中在计划着,先在施琅家里躲一阵子,一边想办法,待风声小了,就出去。
施琅带她来到自己家里。这是一个不大的宅院,坐北朝南,里面的花草也是野生的,看来是没有请花匠,房屋不多,大概十间左右吧,小门小户,闲来无事,晒晒太阳,也挺好,看来,施琅在军队中做得挺好,才能拥有这样的小宅院。
施琅安排秦雨青住在一间最北的宅院里,说:“这里最安静,有点冷清,无人居住。秦彩虹,你就住在这里,每天打扫一下房间庭院即可,
剩下的时间,看看书,写写字。看你身体弱,不必去做重活。”
“施琅,你似乎对我太好了,有房子住,还不必干重活。让我怎么好意思呢?”秦雨青感觉到施琅的心意,但愿这不会造成恶果。
施琅说地很心细:“客套话就少说吧,能认识就是缘分。”
“嗯,施琅说的对。”秦雨青终于在施琅面前有了一笑,却不知施琅心中产生了多少暗示。
秦雨青根本无法再这小宅院中安睡,她想着:现在,明俨应该已经从金门回来了,那么友姑和郑经都无忧了。但是,大夫人还会使什么计谋呢?友姑产下死胎,又会遭遇什么只言片语的嘲讽?明俨会怎么担心我?
这样怎能安睡?
她起床,来到院子中,见到满院的翠竹,只是普通的竹子。虽没有郑府闰竹园的常青竹好看,但,亦可解忧思。才分离几天,就这样忧思?
一黑影不知从哪个方向闪过,秦雨青觉得有点危险,就赶紧进屋,栓好门。躺下后,她感觉到:那个身影,那么粗壮,和施琅很像。施琅,你对我这么好,愿意收留我,不会有不轨之心吧。
这样更觉得可怕了。
秦雨青决定在施琅家里求得一点钱后,几天后就离开。
但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每天,她居住的房门前都会出现一个头饰首饰:木簪,铜花钿,铁步摇,耳垂,仿制镯子……
施琅是个军人,不懂说甜言蜜语,追求爱情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都是些便宜货,但秦雨青已明白施琅的真心:难怪你对我那么好,但是,施琅,我心中已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