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她那么喜欢你,我愿意把你也给她。”
“雨青,我
看你疯了。”郑明俨不可思议地说:“你把我给友姑,那我们以前算什么?”
“我们以前的一切,就都算我欠你的,”秦雨青很自然地说:“明俨,你只以为自己为友姑做了很多,可她为你做了多少,你有细细数过吗?她嫁你为妻,新婚之夜你没有为她掀盖头,你为了找我,自私地把她当工具一样,与她洞房,她其他的日子都是独守空房,忍受着‘丈夫不爱’的耻辱,还要为你在家人面前强颜欢笑。她还是一个不懂得怎样讨你喜欢的小姑娘而已,是我的雨虹妹妹。我曾说过,如果友姑给你气受,你就发泄给我,现在你与我说,你们到底如何?她今日怎么了,没说傻话吧?”秦雨青对郑明俨又是讲理,又是劝说。
郑明俨平静下来,倾诉:“雨青,你说的都对,如果我就此丢下友姑,可能这辈子我都对不住她。她真的还只是个不懂事的纯真小姑娘。刚开始她一直弹琴,不理我。端午节那日,我跟她到小溪边,她无意中说了许多知心话,说她喜欢的诗人王维,说她讨厌虚伪的宴会,后来我们一起端阳浴。之后,她脸上有笑意了,我与她说话,她都会回答。不过有时还是在发孩子气。”
“她的话渐渐多了,这样就好,明俨,这不是有起色了吗?“秦雨青很开心:“是不是今日在建安厅听到四夫人的话让她不开心了,所以你才有了放弃之心?”
郑明俨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今日回去之后,友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她说她总是强迫自己对你好,接纳你,可一不小心就会恨你,诅咒你,她说这些想法让她痛苦,她也不想这样,她还问我,自己是不是个坏女人。我听得出,这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的想真诚地对待你,
可不知怎么总是生气。”
秦雨青听到此,眼神几乎绝望:“她到这个程度了?以前,雨虹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姐姐,我想对别人友善,可我看到浣衣房的人,就觉得他们在鄙视我,我就想用石头砸死他们。这是雨虹发病前说过的话。当时,我以为她被其他浣衣女欺负了,在说气话,后来大夫告诉我,她这样情绪不稳,还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就是一些患者的前兆,也就是这种病状才诱发了痫症。我后悔不已,没有及时带她去看大夫。太可怕了。”
“这么严重了?”郑明俨一时不知所措了。
秦雨青不顾七个多月大的肚子,跪在郑明俨面前:“明俨,雨青求你了,只有与你才能救我的妹妹友姑。我曾怀疑她的人品,虽然她做过羊肉汤这样的错事,但她的内心是纯洁,善良的。你也听到他对你说的话了,不是吗?她说,她说她想对我好,却被心魔控制了。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是上天怜惜我,又赐予我一个妹妹,更是你前世修来了福分、、、、、、”
郑明俨扶秦雨青起来:“对我,你还跪什么?有话说就是了。别难过,我懂你的意思了。虽然你无意中霸占了我所有的爱,但友姑还是心灵纯善地想要容纳你,接受你,她定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既然这么好的友姑已是我的妻子,我就不该把病中的她当成累赘。天意弄人,我们三个走到了一起,分不开了,就要好好过下去,任何一个有差池,其他两个都会过得不好。是吗?”
“明俨,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的友姑妹妹一定能健康快乐。”秦雨青侧身脸贴着郑明俨:“我无法再失去一个健康的妹妹,如果你担上抛妻的罪名,也不是我视为翠竹君子的明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