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见到明俨对秦雨青好呢?
郑明俨夹在两人的情绪中间:雨青,友姑,现在我不敢看你们两个的眼神。这是命运弄人还是我走错了路,自掘坟墓呢?
已经到了酉时,郑全才带着人把三少爷郑恩庆扶回来:“老爷,奴才在酒楼里找到了三少爷。”
郑飞黄让大夫人说话,大夫人懒得说,又不得不说:“恩庆,郑全已告诉你了吗?你作的那些淫词艳画已传遍郑府每个角落。本来这样的家丑,老爷会关门单独责罚你,可无奈家丑已外扬,老爷必须招齐所有郑家人,看如何惩治你,以杜绝此类丑闻,杀一儆百。今日大娘想帮你,也心疼你,可这样的事,大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是我画的,是我写的,又怎么样?整个郑家不都看得很开心吗?你们不都暗自笑吗?你们应该感谢我给你们带来的乐趣啊!还要责罚我什么?”郑恩庆满身酒气,但他并没有醉。
四夫人终于确信儿子的大错特错了,她跑过去扶着站不稳的郑恩庆:“恩庆,快向爹和大娘认个错啊。”
“做都做了,我认错,他们会原谅我吗?他们都说我胆小,今日我就胆大一回。这些画是我画的,你们要怎么样就说吧。”郑恩庆嘴上这么说,心中已绝望,他望着秦雨青呆笑。
秦雨青将脸转向一侧:郑恩庆,你说你今日要大胆,若真有胆量,就说出来啊,说这些话是赠予我的,是我散发出去的。不过,即使你这么说了也没用,你和你罪恶的娘只会更惨。
郑飞黄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大胆恩庆,你半个月不去学堂,就是在作这些风云之作?你知道你念书的举进学堂的先生如何评价你吗?‘商贾之子,烂泥扶不上墙’!”
“那是在骂整个郑家,不是说
我郑恩庆一人。”郑恩庆死性不改的反驳更令郑飞黄不快。
“恩庆,你的丑行已明了,我也不想多说了,”郑飞黄可能是气得没力气了,没有费劲骂:“你也别去学堂了,在家反省吧。你做出如此不齿之事,你和你娘,搬到世外轩去,将家丑与世隔绝。恩庆,你如果不给我好好忏悔,反省,我就只能把你当做你二哥一样,没生过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
停了停,郑飞黄又补充一句:“我真想用你把你二哥换回来。”
“老爷,话说过头了。”大夫人提醒。
四夫人泪水哗啦:“老爷,你这话伤透了纡纾的心啊。”
郑恩庆却什么都不怕:“世外轩?不就换个地方住吗?去就去,有什么好怕?”
郑恩庆说话间,怨恨地看着秦雨青。
郑明俨认为今日四夫人受到应得的报应,却不希望郑恩庆受罚过重,他对郑飞黄说:“爹,大娘,明俨有话要说。四娘对恩庆管教不当,动辄打骂,罪在四娘。恩庆的确有过,但是否处罚过重,还请爹斟酌。”
四夫人认为郑明俨明显在责怪自己,对他的话毫不领情,反而说:“老爷,当初明俨将秦雨青这个浣衣女从乐山别院抱回社玖院,关上房门,三天三夜,浓情蜜意,难道就不是郑家的丑闻?后来明俨带着秦雨青私奔福州一个月,直到花光了所有银子才回来,难道就不是败坏郑家门风的丑闻?大少奶奶,这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吧?而今我的恩庆所作的事不及明俨的一半丑,凭什么恩庆要被罚住在世外轩?而明俨却毫发无损?”
董友姑听到这些,刚才看到王维诗画的高兴心情顿时灰飞烟灭。
只有郑明俨和秦雨青知道,现在的董友姑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秦雨青站起,对所有人说:“从前,是我引诱了大少爷,都是我的不对,大少爷不懂事,毫无过错。大少奶奶,切莫听信他人谗言而坏了你和大少爷的感情啊。”
郑明俨觉得四夫人无药可救了,也无心再帮郑恩庆:“四娘,我本是想请求爹和大娘对恩庆从轻处罚,你却毫不领情,还要挑拨我和友姑的夫妻之情?”
“我史纡纾用得着你帮忙求情吗?”四夫人将郑明俨的好意拒之门外,问郑飞黄:“老爷,难道因为明俨是郑家长子,就可逃避他与
秦雨青的丑闻,免受处罚?而恩庆的一点过错就要遭受被罚去世外轩的惩处吗?老爷还忍心说不要恩庆这个儿子了。这不公平,若恩庆受罚,明俨与秦雨青的丑闻也要受罚!大少奶奶,你随便问问郑府一个人,谁不知道明俨曾与秦雨青在乐山别院不知多少日避人耳目的你情我愿之行,之后秦雨青赖着明俨在社玖院三天三夜不出门,明俨的生母二夫人去请都请不动。如果说败坏家风,明俨首当其冲,为何不罚他,而罚我的恩庆?”
郑飞黄陷入了两难:明俨和雨青曾经的行为确实难以启齿,不过这样会伤害雨青,可恩庆今日的丑行更令人难堪。
大夫人并不怎么想帮郑明俨。
于是建安厅变成郑明俨和四夫人两个人在较劲。
郑明俨指天说:“我郑明俨,娶妻董友姑,将来纳妾秦雨青,光明正大,合情合理,有何不齿?不像郑恩庆,将心中的淫念画于纸上,写成词句,不慎被人传扬,那才是丑闻,丑行。史纡纾,我对你早已心怀怨恨和不满,却还是尊称你一声四娘,可你的言辞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