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想着:只是目前这两封信,让人无法相信我和大夫人的清白。目前,大夫人的心情比前些日子三夫人的心情好不到哪去,而明俨又操碎了脑筋,其他人在暗处等着看笑话。
可为什么,郑飞黄心中如明镜,认为我和大夫人是无辜的,却只和我一人讲?如果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夫人,告诉明俨,那么大夫人和明俨也不会一个痛苦,一个烦恼了。郑飞黄,你到底为什么只和我说,你相信那封信是伪造的?如果你和我单独说这件事,让明俨或大夫人知道了,将会引起他们猜疑,你不怕我告诉他们吗?。
郑飞黄也在大夫人房间走来走去,思忖着:如果明俨找不到凶手,我明日也不能真的将这张状纸递交衙门啊。真是件头疼事,家里遇邪了吗。
大夫人完全不理郑飞黄,可能是伤透了心,好在她比三夫人更坚强一
些,不会自寻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郑明俨醒了,秦雨青帮他穿戴好。他开始将伪造信件之事前前后后,重新梳理一遍:“雨青,我一直在为你找证据,证明信的内容属假。但连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觉得信的字迹与你的一样。那些有心人便抓住这一点不放,因此,无论我找什么样的证据都证明不了你的清白,洗刷罪名。更可怕的是,那个幕后人还想要你的命。如今,大娘遭遇同样的陷害,落入同样的境地,你和大娘的遭遇如出一撤。所以,陷害你们的人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或一群人。如果我按以前的思路,去账房查证,肯定又是竹篮打水。”
郑明俨思绪停顿了一下,秦雨青插了一句:“明俨,有句话,不知对你查证有无帮助。”
“有什么都说吧。”郑明俨完全信秦雨青。
秦雨青就说:“那封以
我的名义写的假信中,有“柴函远”这个人名,听起来音似“含冤”。以大夫人的名义写的假信中,有“袁曲”这两个像是代号的名字,听音像是“冤屈”。不知道我这点猜测,对你有无帮助?”
郑明俨听了秦雨青的话又陷入沉思,沉思过后开始论证,秦雨青仔细聆听他讲:“‘你含冤’和‘冤屈’好像是在伸冤似的,可我无法跟假信这件事联系起来。雨青,如果我们直接把作案使坏的人抓出来,那么不必寻找证据,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吗?此人要害你,肯定对你怀恨在心,但自从我们情投意合,公之于众后,容不下你的人不少,甚至包括爹和大娘。而大娘呢,掌管郑家上下,从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得罪不少人。你和大娘都在郑家有意无意中树敌不少,要找出这个幕后人还真难。但这个人,已露出一个长
长的狐狸尾巴:他同时憎恨你和大娘,恨得起了杀心,还有着不小的临摹他人笔迹的本事。对,就只有他了,我曾怀疑过,但又否定了。“你含冤”,“冤屈”,就是他心中所想。今日,不抓他出来,你和大娘难保。尽管他隐秘地很好,但是,该揭开他的面纱了。”
郑明俨深信不疑地拿着剑出去了。
“明俨,小心。”秦雨青有些忐忑不安,但她肯定:终于要日出云散了。
郑明俨径直来到郑世渡的住处。他依然在艰难地夹菜,喝酒,丝毫不理郑明俨这个大哥的到来,旁边的歌女在弹奏《贺新郎》。
郑明俨问他:“世渡,你娘的头七还没过,你就在此花天酒地?”
“我心里憋气,找个歌女听歌也要你管吗?”郑世渡不把郑明俨放在眼里。
郑明俨皮笑肉不笑:“郑世渡,你恐怕是开心过头了吧?”
“郑
明俨你什么意思啊。”郑世渡有些害怕地问。
郑明俨挥剑指向郑世渡:“郑世渡,你觊觎我的长子之位,意欲以奸计谋害我。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看剑。”
眼见郑明俨的箭即将刺到自己的脖子,郑世渡无奈,只好挥剑抵挡,一番剑斗后,郑世渡不是郑明俨的对手,被郑明俨用剑挡住了脖子。郑世渡感觉一切落空,闭上了双眼。
郑明俨松了一口气:“世渡,你别急着死,大哥知道你舍不得死。但你的狐狸尾巴已全部露出来了。左手耍剑还耍得那么好,想必习字更是了得吧?”
郑世渡知道争辩无用,也没回答郑明俨的话。郑明俨则说他:“你此刻找歌女是因为心中开心,在等着爹将状纸交给县衙,让大娘和雨青被处死吧?如若不然,你就会狗急跳墙,使出最后一招,亲手杀了她们,是吗?”
郑世渡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