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家的产业不少,光是铺子,在京城就有六七间,且其中两间的位置还十分不错。
不过,这些铺子,大多是沈将军从前立下军功之后,皇上赏赐下来的。
沈将军没有经商的天赋,又常年在外征战。至于沈夫人,她虽能管理好内宅之事,对丈夫军中的事情也稍有涉猎,可是做生意却也是一窍不通。
索性家里那些铺子,他们要么租赁出去,按时收租,要么找专门的人来打理,不求赚多少银钱,只要不亏损就好。
如今孙女回到家里,既然主动提起要做些生意,沈将军和沈夫人二人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将军府表面上看着光鲜,可是光靠着几个铺子微薄的收入,再加上沈将军的俸禄,养活整个将军府的人,着实有些勉强。
好在沈家之前有些家底,到现在,倒是也不至于穷困。
等到萱儿的生意坐起来了,沈将军和沈夫人二人岁不贪图萱儿做生意赚的银子,可是自家孙女做生意卖什么,其他的铺子也跟着一起卖,总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只能勉强维持个收支平衡。
思及此,沈将军又问:“萱儿,你在京城打算做些什么生意?还像从
前在松江县一样,卖吃食吗?”
沈将军觉得,沈萱那吃食铺子就开得极好。
只是,如今京城已经有一家沈记烧烤分店了,是自己孙女和元家合伙开起来的,京城离海远,卖海鲜显然也不太现实。
正苦苦思索着,沈萱笑着开口:“祖父,您可还记得,从前在松江县的时候,孙女曾带你们去过一家名叫‘一绝轩’的酒楼?”
提起一绝轩,沈将军现在都还有些念念不忘。
“一绝轩的饭菜,做得十分新奇,自从离开了松江县,那种美味的菜品,我和你祖母就再也没吃到过。”
沈萱这才娓娓道来:“祖父,祖母,先前萱儿只和你们说过,一绝轩有我三成的股份,你们不妨猜猜这其中的原因。”
沈将军和沈夫人对视一眼,心里都猜到了一种可能,可是却又不敢相信。
萱儿今年才刚刚十六岁,她的年纪实在太小了,这怎么可能?
可是转念一想,萱儿都能一个人开起鲜味居,又和元家一起组了那么大的船队,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萱儿,莫非一绝轩的那些新奇菜式……”
沈萱顺着沈夫人的话点头:“祖母,一绝轩曾经
在松江县也只是一间普通的酒楼,只是李掌柜心地善良,在我遇到危险时曾经施以援手。”
“当时爹意外落入海中杳无音信,还没回到家里,家里又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正是因为李叔父肯出手相助,我才选了李叔父作为合作对象,提供了第一批菜谱。”
“之后的菜谱,有的是我提供的,也有的,是我提供思路,由一绝轩的主厨进行自由发挥和改动,这才有了如今松江县城的一绝轩。”
沈将军和沈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末了,沈将军才问:“所以萱儿,你是打算在京城也开一家酒楼?”
沈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应声道:“孙女的确想开酒楼,不过却不是现在。”
“京城这边的生意,我还不算太熟悉,需要慢慢摸索,不过可以先开一家小的吃食铺子,就卖从前松江县那些海鲜小吃。”
“海鲜?”沈将军和沈夫人齐齐发出疑惑。
他们都知道,京城不产海鲜,能把海鲜运到京城,价格往往是要翻上几倍的。
难道,萱儿有办法把海鲜运到京城来卖不成?
看着两人疑惑的样子,沈萱出声解释道:“祖父祖母,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
“沈家既然有远洋船,又掌握着运海鲜的法子,这么美味的海鲜,只在松江县售卖,不能被更多的人尝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海鲜在京城到底是稀罕物件,到京城之后,可不能再用以前的方法和定价,要变得高端一点,价格也要稍微定得高一些。”
毕竟,在京城培养一批厨子,需要的成本,可比在松江县时要翻不知道几倍。
京城的物价不低,给厨子和伙计开的工钱,也要高上许多,再加上运输海鲜过来,远洋船出一次海、运一次货的成本,都要摊到价格里面,这海鲜小吃的定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本就是新鲜东西,若是价格定得低了,沈萱自己还不愿意。
沈萱讲解这些,沈将军和沈夫人只在一旁含笑听着。
直到沈萱说道:“至于我做生意的收入,既然铺子的家里的,刨出去成本之后,一半交回到家里,另外一半,还请祖父祖母允许孙女自由支配。”
沈夫人马上打断了沈萱:“萱儿,家里的铺子,若是没有你,别说赚钱了,便是不亏钱都难。”
“这铺子祖母交给你,赚的钱自然都是你的,我们怎
么能要?”
沈萱佯装生气的样子:“祖母,您这是没把萱儿当成一家人了。”
“这……”面对这个样子的沈萱,沈夫人有些应付不来,“萱儿,祖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沈萱又抱着沈夫人的胳膊撒起娇来:“祖母,萱儿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