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然道:“嫔妾赞同。”
王筝道:“臣妾需要沐浴更衣祈求上天,前后需要三日。”
周贵妃冷笑道:“三日便三日,不过本宫提醒你,若是没有成功,按你们草原的规矩,你是要被烧死的。”
清浅握着王筝的手道:“这三日内,不允许任何人对献嫔动刑,若是三日后献嫔妹妹没有求下雨来,我愿意一起受罚。”
王筝忙道:“闻姐姐何须如此?”
清浅握着她的手,使了使劲。
周贵妃大喜过望,原本她的目标就是清浅,清浅主动愿意受罚,最好不过。
周贵妃道:“太后,袁夫人的话您都听见了,并非臣妾逼迫的,是她自己愿意一起受罚的,请太后为我们见证。”
孙太后的目光转向清浅,似乎在劝她好好想想。
清浅点头道:“请太后成全。”
孙太后最终点头道:“便这么定下了,若是能求来雨,献嫔非但无罪还有功,是孙才人诬告。若是不能求来雨水,则献嫔有罪。”
周贵妃和清浅同时点头。
周贵妃话中带刺道:“到时候,袁夫人可不要拿出免死金牌,太子师傅的地位来要求免罪哦。”
清浅道:“只要贵妃娘
娘不拿巧合,还要禀明皇上来搪塞,臣妾无有不从。”
两人击掌,眼中均带着不退让。
周贵妃带着香风离开,清浅则亲自送孙太后出宫。
孙太后担心道:“你这孩子平时看起来很冷静,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老天下雨,这事情怎么说得准,而且小半年京城没有下雨了。”
清浅笑道:“太后娘娘,臣妾算了算天象,这几日有雨水呢。”
孙太后叹气道:“这怎么说得准的。万一……少不得哀家再出面。”
清浅心中万分感激:“臣妾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太后笑道:“你这孩子心诚,有些人呀,巴不得哀家早早死了,好自己上位。”
孙太后的目光看向周贵妃的方向。
送走孙太后之后,清浅回了宫殿,看着床上的王筝,眼神复杂。
清浅摸了摸自己的肩头,肩头是一朵莲花,和王筝的几乎一样。
这么说,王筝和自己有渊源,甚至渊源很深,很近。
清浅坐在王筝身边,仔细看着她的五官,细细看下去,居然看出了三分相似。
尤其是眼睛和嘴唇。
从前王筝爱穿草原的衣裳,倒是将这相似抹去了几分。
似乎有察觉
,王筝睁开眼睛道:“闻姐姐。”
清浅将她按住,温声道:“好好养伤,三日后我保证你平平安安的。”
王筝感激道:“闻姐姐,我何德何能,得到姐姐的全力庇护,我唯有用下辈子报答姐姐了。”
清浅压下心头的激动,微笑道:“你好好养伤,三日后咱们还要打起精神对付周贵妃呢。”
王筝有些怀疑道:“好姐姐,真的三日后会下雨吗?”
清浅道:“天上的神明会看着地下的一切,你放心吧。”
安慰了一阵王筝,清浅出宫回府。
与周贵妃有了三日之约,清浅并不担心周贵妃会对王筝继续下手,毕竟周贵妃的主要目标是自己,她一定会等到三日之后的。
清浅出宫的步伐从容洒脱,周贵妃在汉白玉的高台上,眼中带着审视。
一旁的孙怡然则有深深的担忧。
孙怡然道:“贵妃娘娘,若是三日后真被她求来了雨,这可如何好?”
周贵妃瞧了一眼天上的骄阳,冷笑一声道:“你看看头顶的太阳,都小半年没下雨了,她说三日后能下雨,三日后便能下雨?”
孙怡然担忧道:“臣妾总觉得闻清浅会巫术……”
“杞人忧
天!”周贵妃的金步摇发着耀眼的光芒,她笑道,“若真会巫术,为何深儿能当上太子,为何皇后迟迟没有儿子。”
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
周贵妃的裙摆如孔雀一般,衬得她的唇色如血:“三日后,闻清浅和献嫔都要死。”
回到袁府,清浅屏退众人,将衣裳褪下来,对着铜镜仔细瞧。
肌肤雪白晶莹,上头一个鲜红的莲花胎记,栩栩如生。
比王筝的更大些,但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清浅摸着莲花,手有些颤抖。
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身世吗?
琅琊王氏的女儿,与王筝同辈的姑娘。
袁彬悄声进来,见清浅目光发愣,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问道:“肩膀可有不适?”
清浅摇了摇头,将头轻轻靠在袁彬的胸上,低声道:“今日进宫,周贵妃审问献嫔,我发现献嫔的肩头有一处胎记,和我这个一模一样。”
袁彬惊喜道:“你的身世有线索了?这么说,你的生母很有可能是琅琊王夫人?”
“谁是生母,从前对我很重要,可是如今我更想知道的是……”清浅眼中含着泪花道:“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不要我了?
”
为什么扔下自己?
为什么单单扔下自己?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