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荇见袁彬抓自己,大声道:“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妹妹是贵妃娘娘,你居然敢无缘无故上门抓人。”
“无缘无故吗?”袁彬踱步到周荇跟前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论是主犯还是窝赃,周荇都是罪不可恕。
“我府上母老虎厉害,只能在外头纳妾,这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行,值得你上门抓人。”周荇骂道,“我告禀告皇上。求皇上做主。”
袁彬道:“只是包养了外室而已吗?”
周荇愣了愣,声音有些发虚:“不然呢?”
夜叔可不管这么多,直接脱下周荇的鞋子,对比外头的脚印。
回来后,夜叔点点头,表示鞋子和脚印正好能对上。
昊子包了一大包东西过来,回禀道:“库房里头存着瓦剌的衣裳,皮毛,账房里头有尚未入账的瓦剌银锭子,书房里头有密语来往的书信,上头盖的是周大人的印信。厨房里头还养着鸽子,似乎是信鸽。”
袁彬拍了拍周荇的脸道:“你不是要去皇上跟前告我吗?走吧,咱们连夜进宫。”
宫中虽然宫禁,但遇到重大事件可以随时禀告。
瓦剌总头目,显然就是重大事件。
周荇慌乱道:“这是别
人栽赃,和我没有关系,你们锦衣卫可不要胡乱攀咬人。”
袁彬道:“是不是的,你自己去向皇上辩解。”
清浅吩咐夜叔:“派人取一封信函送锦衣卫懂密语的,破译出里头的内容。放出两只信鸽,写上紧急的字样,瞧它们往哪里飞,周府别院的人不要撤走,只要有人上门便抓了送锦衣卫。”
“按清浅说的做。”袁彬补充了一句道,“连夜审问周荇的小妾,昊子你亲自审问,越快越好。”
周荇吓得一哆嗦:“跟我没有关系,我妹妹是贵妃,我何至于要给瓦剌当探子。”
袁彬道:“入宫吧。”
袁彬早派了崇山去宫里送信,夜叔这边则分头行事,放鸽子的,破译信函的,审问小妾的,守卫周府的。
周荇早已面无人色。
皇帝是连夜被怀恩叫醒的,本还有些不悦,听说袁彬和清浅抓住了瓦剌总头目,激动地忙起身在偏殿接见了两人。
子时的热浪依旧翻滚,清浅和袁彬并肩站在偏殿前,崇山押着周荇在后头。
见到皇上,周荇爬着上前道:“皇上,臣冤枉,臣不过是在别院和小妾喝酒取乐,袁大人便带人放了许多东西在臣的府上,然后说臣是瓦剌探子,
臣冤枉啊,皇上一定要给臣做主。”
一转眼,周荇便栽赃给了袁彬。
皇帝问道:“文质,你说的瓦剌探子,是他?”
连皇帝都带着几分不信,周荇是皇亲国戚,为何要当探子。
朝廷给他的好处难道还比不上瓦剌吗?
袁彬上前道:“皇上,拙荆因怀疑赵氏,便在赵氏院子撒了锦衣卫追踪敌人用的显影粉,显影粉显示,这三日府上曾有男子拜访赵氏,显影粉一直跟到了周大人的别院,鞋码大小和周大人一模一样。”
周荇连忙抵赖:“仅仅凭借脚的大小,便想定罪吗?我又不认识你的母亲,想必是别人上门探望的,只不过凑巧经过我门前,又凑巧和我的脚一样大。”
皇帝点了点头,巧合多了些,但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清浅问道:“敢问周大人,李首辅的夫人姓什么?罗次辅的夫人又姓什么?”
周荇急道:“诰命夫人的姓氏,我一个男子如何得知?”
若是如同清浅一般,出生名门,周荇或许还能知道姓氏,可普通的家族,周荇一个男子真不知道。
清浅微微一笑道:“那么,文质方才丝毫没提袁府,只提了赵氏,为何周大人笃定认为是袁老夫人呢
?难道,周大人真就认识赵氏?”
皇帝恍然道:“是呀,你如何知道袁老夫人姓赵,连朕都没听说过。”
若是不熟悉,怎会一口咬定就是袁老夫人。
周荇找了一个借口道:“臣的夫人和袁老夫人较好,……臣无意听说。”
袁彬招手,一抬瓦剌的皮毛等送上来,呈在皇上跟前道:“这是周大人别院找出来的。”
皇帝在瓦剌呆过,拿起一件道:“这是瓦剌特有的黄羊皮,朕记得当年文质射猎过一匹,让朕暖和度过了一个冬日。周荇,你从何得来?”
周荇哭道:“这都是袁彬栽赃的,臣半分都不知道。”
袁彬将一封书信递上:“这是与瓦剌来往的书信,上头还有周大人的印信,请皇上一览。”
皇帝瞧了一眼,将东西扔到周荇身上:“这上头的印信怎么解释?”
周荇一条道走到黑:“这是袁彬伪造的,必定是他见太子要成为太子了,想给贵妃娘娘抹黑,从而陷害太子,袁彬其心可诛呀。”
清浅颔首道:“没瞧出来,周大人真是个人才。居然编故事编得这么圆满。那么鸽子等证据也不用摆上来了,周大人一定会说,这也是文质和我陷害你的。”
似乎
一切走到死胡同。
周荇死咬着是袁彬陷害不放,甚至有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