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感慨边出了郑府。
昊子在后头小声禀告道:“袁大人,闻姑娘,定国公已经按照吩咐,扭伤了腿。”
清浅笑道:“按照吩咐?这词新鲜。”
昊子继续道:“按照吩咐,已经让怀公公不经意告诉了皇上,皇上派了凌太医去诊脉。”
袁彬笑道:“清浅,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只不过,这回你要做什么?”
清浅微笑道:“咱们回闻府,说不定怀海已经等着咱们了。”
袁彬欣然前往,能和心上人多呆一会儿,有多呆一会的欢喜。
回到闻府,果然怀海在府门口等着。
见两人过来,怀海笑道:“袁大人,闻姐姐,你们来了?粉黛给我送信,让我过来一趟,我便来了。”
袁彬道:“怎么傻等在门口?不进去坐着?”
清浅扑哧一笑,瞧着白芍道:“怀海愿意等着,多久都愿意,对不对?”
怀海摸了摸头,笑看了一眼白芍。
白芍甩了一下帕子,低声道:“傻子。”
清浅含笑道:“进府说话吧,府里今日安排了锅子,咱们边吃边说。”
众人进了府里,热热的火锅和浓厚的香味传遍了整个屋子。
怀海夹起一片火腿道:“今日定国公腿脚受伤,听说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亏他还是戎马出
身,居然连马都骑不稳……”
昊子笑道:“定国公的马儿被我做了手脚,不稳才是正常的。”
怀海的嘴巴长大:“原来如此!”
白芍夹了一筷冬笋在他碗里,笑道:“我们姑娘算无遗策。”
清浅笑道:“怀海为他诊脉,他脉象如何?”
怀海道:“腿脚只是有些肿,并没有断骨头,行动会不便三十日,但终究不妨的。”
白芍嗔道:“若只是让你去看腿脚,我们姑娘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怀海奇怪道:“怎会是姑娘让我去的?分明是皇上让我去的。”
清浅笑道:“你只说,定国公的脉象如何?能否让女子顺利受孕?”
怀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姑娘是这个意思。
怀海回忆道:“定国公脉象极为虚弱,尤其是主肾的脉象,浮在表面,几乎没有可能生子。”
清浅嘱咐道:“你将他的脉象细细写下来,我今后有用处。”
怀海点头,洗手去后头写了一张纸。
清浅笑着塞进了袖子里头。
用过午膳后,袁彬还有事,先行走了,清浅让白芍送怀海出府。
见四周无人,怀海从袖子里头掏出一根簪子,笑道:“这是我送你的,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白芍笑道:“好好的,自己留着用,我
有。”
怀海道:“我送的和你自己的,怎么会一样?”
白芍收了簪子,眼中很是欢喜。
怀海问道:“我听说闻姐姐将卖身契还给你了?”
白芍点点头。
怀海笑道:“那么,我提亲便不用经过闻姐姐了?”
“我只听姑娘的。”白芍羞得转身进了府。
瑞珠和清浅在院子里头瞧着袁府送来的聘礼单子。
袁彬发了一通火后,袁夫人不敢在聘礼上做文章。
清浅展开聘礼单子,上头写着:上好良田五十亩,绸缎铺子一间,茶楼一间,金锭子五十个,银锭子五十个,金、玉如意各两对,各色堆花绫罗绸缎一百匹,绢纱两百匹,再有海味、点心等,最后是一对大雁。
瑞珠笑道:“这聘礼还算中规中矩。”
清浅微笑道:“横竖都是要带去袁府的,只是走一个场面罢了。”
瑞珠忙道:“那可不一样,姑娘带去的都算是嫁妆,全都是姑娘的私产,将来立足的根本。”
清浅笑道:“从来立足靠的是自己,哪里靠的是嫁妆。”
此时,袁彬的书童送了一封信进来道:“这是大人吩咐亲自交给姑娘的,请姑娘过目。”
清浅好奇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打开信函,袁彬的字迹遒劲有力:
聘礼。
清浅嘴角有笑意,袁彬单独给了自己一份聘礼。
这份聘礼居然比袁夫人准备的多了十倍不止。
瑞珠咂舌道:“良田一百顷,铺子十间,金银各五千两,这还罢了,这唐伯虎的画作、黄庭坚、褚遂良书帖乃无价之宝,袁大人也一股脑给了姑娘?”
白芍进来笑道:“外头的小厮抬了二十抬箱子,悄悄放在了厢房,奴婢扫了一眼,里头单单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等各式挑簪便有十对,赤金点翠各式簪子六对、还有虎皮、狐皮、狼皮等等,奴婢真是开了眼界。”
瑞珠赞道:“袁大人对姑娘,真是从心底的好。”
清浅心中感激,面上却淡然笑道:“腾出库房来,将东西放好了,等大姐府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咱们也该拟一张嫁妆单子了。”
父亲,母亲都不在,只能倚靠自己。
想起大姐府上的糟心事,清浅第二日又去了一趟郑府。
这回郑府有些办丧事的模样,白灯笼挂上了,孝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