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偏偏不按丁姨娘的问话审案。
她问道:“盈芳,马车翻车这十年来,为何三爷爱吃螃蟹和柑橘?”
杨咏一愣,怎么突然从马车翻车说起自己的饮食了。
丁姨娘脸色再次煞白,原来,清浅已经知道这么多,一阵绝望从丁姨娘心底弥
漫开来。
盈芳声音机械道:“是丁姨娘吩咐常做这两样,民间有传言,螃蟹和柑橘吃了会让人血脉不通。”
杨咏惊道:“什么?”
丁姨娘忙道:“三爷,你可不要听盈芳胡说,螃蟹和柑橘怎会让人血脉不通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清浅问盈芳道:“丁姨娘为何要这么做?”
盈芳回道:“三爷若是能起身,府上便会为三爷重新找新的三夫人,丁姨娘想自己当三夫人,只能让三爷不能起身。”
丁姨娘怒道:“决无此事。”
清浅不再纠缠此事,继续问别的:“养子是养老送终的,你为何送去外省当官?你捐官的银子从何而来?”
盈芳道:“捐官的银子是丁姨娘给的,奴婢的养子是丁姨娘的亲生儿子,长得酷似姨娘,没法留在京城,恐哪天露馅。”
丁姨娘道:“胡说!决无此事。”
清浅回首问道:“丁姨娘的胡说,是指捐官的银子,还是指儿子不是你的?”
丁姨娘道:“都是胡说,她儿子只不过有几分像妾身,妾身怜惜几分,给他谋了一个出路,她便胡乱攀咬。”
清浅微笑道:“那孩子的出生日子,正巧是丁姨娘不在京城的几年呢。”
杨咏有些动摇,难道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