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三封信!信上写的是什么,清浅很好奇。
清浅问道:“丁姨娘都是写给谁的?”
福伯记性很好道:“一封写给三爷,请他保重身子,一封写给夫人,给夫人请安问好,一封则是给盈芳,让盈芳好好伺候老爷和夫人。”
清浅一挑眉道:“福伯怎会知道信函的内容?”
福伯笑道:“是夫人无意说的,每次信函到了,三爷和夫人的信函,夫人都会过目,盈芳是个老实本分的,每次信函都当着夫人的面拆开。”
清浅心中狐疑,给夫人和老爷请安问好还好说,可是单单还写给盈芳,让盈芳好好伺候,这有些不寻常了。
盈芳本就是府上的丫鬟,难道还需要一个姨娘叮嘱好生伺候?
清浅问道:“其中可有别的夹带?”
福伯摇头道:“没有。”
清浅招手吩咐锦衣卫:“将丁姨娘写给盈芳的信取过来,我瞧瞧。”
写给杨咏和管氏的信里头,必定什么都没有。若有猫腻,也会是盈芳的信里头的。
锦衣卫本领大,不一会儿,将一叠子信函取过来道:“姑娘,全在其中了。”
清浅随手取了一封,打开瞧:盈芳,我山高路远无法伺候老爷夫人
,你需尽心尽力,一切唯老爷夫人的示下。
又打开一封:盈芳,天气酷热,老爷夫人怕热,容易悟出痱子,你好生伺候。
又一封:盈芳,夏至到了,记得煮面给老爷夫人。
清浅仔细挑选了一封杨咏管氏出事前一次的信函,里头和平常一般无二:天气转凉,该换席子了。
并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清浅笑道:“这可奇了,难不成真是普通信函,那丁姨娘也忒啰嗦了些。”
平日丁姨娘雷厉风行,可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作风。
袁彬接过信函,摸了摸信函空白处,觉得有些粉腻。
袁彬取了些碘酒,涂抹在上头,又放在烛台上头烤。
片刻后,淡淡的字迹出现。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字迹都是数字,二、五、七、八等等,并无规则。
清浅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彬解释道:“这是军中常用的伎俩,用米汤写字,干了之后什么也瞧不见,需要用碘酒涂抹,再用火烤才能现行。”
时日已久,信上的字迹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真伪。
清浅继续问道:“这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谐音、挑字等法子都用了,但并没有章法。
袁彬道:
“这是连环的暗语,想必有另外一本册子对应上头的数字,除了盈芳和丁姨娘外,没人知道这是什么。”
清浅精神一震道:“如果弄清楚对应的书册,是不是就可解开这段往事?”
“理论上是这样。”袁彬点头笑道,“但是时间不够了,你给了丁姨娘三日,明日便是第三日了。”
而且,对方可以以不知道,不记得,小孩子乱画等等理由搪塞。
清浅蹙眉道:“明知丁姨娘有问题,却担心打老鼠伤了玉瓶,不得不缩手缩脚的,真憋屈。”
袁彬递给清浅一包药粉,笑道:“这个借给你再用一次?”
清浅眼睛一闪道:“这是?……太好了。”
白芍和瑞珠在身后习以为常,姑娘和姑爷之间的话,听不懂太正常了。
清浅回到闻府,方嬷嬷迎上来。
方嬷嬷叹息道:“姑娘,丛姑娘她错漏了好几个府上的节礼,老奴带着几个嬷嬷对了好久,才将错漏之处补上。”
清浅吩咐道:“这几日让丛姑娘好好歇息,等过了年,我找几个管事的嬷嬷,手把手教她。你吩咐婆子们不得怠慢,丛姑娘年后便是府上的大奶奶了。”
好在哥哥还没有入仕,丛飞
燕还有时间可以磨砺。
若实在不成,清浅打算找几个厉害嬷嬷跟着,总不让丛飞燕吃亏便是。
明日还要想法子审问盈芳,清浅没这么多功夫管丛飞燕,吩咐道:“我要晚上要去一趟杨府,你和丛姑娘准备准备,眼瞧着就腊八了,哥哥也快从学院回来了。”
方嬷嬷应了。
清浅用了午膳,在捋着自己的头绪。
十年前,蒋马夫载车出行,后面坐着杨府三爷和三夫人,马行至山边,突然马匹受惊,三夫人甩了出去。悲剧还没有停止,因车轴松动,车夫同时遇难,杨咏则幸免于难。
马匹受惊,车轴松动,是两个关节点。
是否有人动了手脚。
清浅的直觉是,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的,而且幕后之人是丁姨娘。
只不过,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明日,一切即将揭开序幕。
当夜,清浅再次去了杨府,周氏接清浅入府,低声道:“这两日丁姨娘似乎在卖东西筹银子,脸色也不好,一个丫鬟罢了,值得吗?”
清浅微微一笑,稍后脸色更不好的还在后头。
清浅去了外祖的书房,杨章正在伺候杨老首辅。
杨章喋喋不休道:“母亲嘱咐孙儿,一
定要跟着祖父多学些为人之道,母亲也以身